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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新闻署,胡灵儿把人员召集起来,说了贷款买房的事。

孙鸿儒第一个举手。

“孙编辑请讲”胡灵儿点名。

孙鸿儒站起来说“胡大人,下官想问这房子有多大,咱们拿多少银钱。”

胡灵儿想想说“照各位的官职是三间房,银子,黄大人已与户部商议,需要多少银子取决于各位要买几套房,这事本官不好判定。”

“大人的意思是每人可买数套房子”谭志成眼睛一亮,问道。

胡灵儿笑笑说“本官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告知诸位一声,这房子不在城内建,而是在城外。通政司会雇驴车免费接送各位上值,若是家里亲眷要进城,可去路牌乘坐跑腿驴车进城。”

潘美芯举起手。

“潘编辑你说”胡灵儿点名。

潘美芯问“大人,下官等人可否买房。”

胡灵儿说“只要你是通政司新闻署的人员都可买房,不过我奉劝各位一句,虽然本官提出贷银买房,各位还需量力而行。若是期间你们还不上贷银,不但会免职还会刊登在报上,房屋也会被收回。稍后,我会把契约写好张榜,各位回家商议好了,报给丁大人或张大人都可,散了吧!”

这一上午,整个通政司都在谈论这贷银买房的事。

胡灵儿想清静片刻,都不得闲,干脆与丁方林说了一声去国子监。

在马车上叹口气,看着外面的商贩热情的招呼着吃饭的人,自己心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的波澜。

偌大的京城自个儿连个朋友都没有,以前是不敢交往太深,现在是碍于身份不能相交。以为登上高位可以随心所欲,到头来还是畏手畏脚不敢放肆,没有人比自己憋屈了。

“大人,国子监到了”车夫在外面轻声禀报。

胡灵儿下了马车,对车夫说“把车赶到边上等着,午时出去吃饭。”

车夫见她进了国子监大门,把车赶到一边候着。

胡灵儿先去印刷工坊,自从上次发生铅字失窃的事后,她吩咐人接管了国子监的印刷工坊,如今她准备把工坊挪出国子监,在这里不方便管理。

远处围着一群男男女女的学子,不停的推搡着,撕扯着。

“住手,你们师长就是如此教你们在学院打架么!”胡灵儿高声喊了一句。

人群有片刻安静,接着又开始撕扯起来。

胡灵儿笑起来了“好,很好。”

被人无视的感觉甚是不爽,她就站在边上看着这群人撕扯、对骂。

足足看了有十几分钟,才有先生出来制止学子中的争吵。

“学生拜见太子妃娘娘”有一道低沉的声音说道。

胡灵儿扭头看向说话的人,仔细端详了片刻,才问“可是周大爷。”

“学生正是周秉哲,娘娘还请改口唤学生周举子”留着胡须的周秉哲早已不是原来弱不禁风的样子。

胡灵儿看向他边上的几人说“解建木、江北川、黄云易、关大鹏,你们还在国子监学习,没有结业么!”

关大鹏也瘦了许多,几人推他出来答话,“禀娘娘,学生几人已经结业,今儿是回来请先生批阅文章。”

胡灵儿说“本官是新闻署官员,喊我胡大人即可,待会说话。本官先问问这些学子为何事打架,谁来与我讲明。”

“咱,咱们是在争论,不是在打架”有个学子行礼说道。

胡灵儿笑着说“与本官讲话,需要报上名号,让本官知晓各位是哪位大人家的郎君与小姐。”

“学生马千里,家父山东锦衣卫千户马长风”说话的学子长得浓眉大眼,身量颇高,“学生看不惯他们取笑梅博英他们说话,说他们连八哥也不如,要他们重回娘胎学一遍。”

胡灵儿看着泾渭分明的学子问“马千里说的是事实吗?”

有个学子出来说“学生杨奇,家祖父是刑部尚书杨宏安,学生曾说过梅博英、肖志忠、唐松桦吐字不清,这样审案子会误判,学生并无嘲笑之意。”

“学生唐松桦,家父四川锦衣卫千户唐德年”出来的孩子身材矮小,双眼很是灵活,他说“杨奇,当时的事件已过去,大人询问这次的事件起因,你们为何不敢说实话,因为你们口中的南蛮子这次考试得了优等,你们不服才挑起事端。马大哥他们与我们不在一个学堂,来的时候只听到你们嘲笑我们说话,误以为你们又在取笑我们的吐字不清。”

“是有怎样,谁知你们有没有作弊”一个清脆的女声插言“你们才来的时候,连官话都不会说,如今季考能得优等谁信。”

胡灵儿淡淡的说“本官信,你们的师长信,他们为何不能得优等,就因为他们是南边来的,就不能得优等吗?这是哪家的道理。本官才将的话你是没听明白吗?报上名号。关大鹏,你把这些闹事学子的名字还有父辈的名字都记下来,通知许秩给他们记大过。”

“大人,家祖父张时本,学生张瑞庭”有个学子出声喊住要离去的胡灵儿。

胡灵儿看着他说“求情的话就不要讲了,子不教,父之过,你既然报的是令祖父的名讳,说不得本官要与令祖父理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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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可是当朝阁老,大人如何理论”张瑞庭傻怔怔的问。

胡灵儿哼笑一声“本官还是大燕朝的龙虎将军,为何不能理论。你这话提醒了本官,关大鹏名单写两份,本官给他们登报。”

“大人,学生等人也要记大过吗?”马千里询问。

胡灵儿说“记,身为武将家的儿郎,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都打不过,更得记大过。”

肖志忠答道“国子监不允许打架生事。”

胡灵儿笑着说“你以为你们才将的行为是什么,既然过错是对方的,还不干净利落的把人撂倒,一边与人撕扯一边讲理是最无用的行为。”

许秩赶来正好听到她说的这段话,苦笑着说“胡大人,你这样会误人子弟。”

胡灵儿搓搓手说“许祭酒,你知道蛮子为何总是与我朝战事不断。”

“这些老夫哪能知道”许秩一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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