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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父同母.

不多时, 林间传来马蹄声。

像是踱步而来的,轻且缓,却又似擂鼓一般,震的冯嘉幼心口疼。

什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就非得凑在一起将谢揽逼疯不可?

冯嘉幼恨得要命, 低声说道:“夫君, 你相不相信你二叔的判断能力?”

谢揽皱起眉:“嗯?”

冯嘉幼下定决心:“他说, 你的亲生父亲是陆御史,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虽不确定齐封稍后会说什么, 自己多言, 可能会适得其反,也必须要说。

因为她知道他心中已经起疑了。

“你在漠上, 被太阳晒多了皮肤会红的厉害,才时常戴面具。陆御史也有这样的毛病。”

说完之后, 不听背后的谢揽说话,垂眸见他攥刀的手, 青筋突出的吓人。

冯嘉幼伸出手, 掌心覆在他的拳头上, 温柔又坚定。

谢揽的拳头松开一些。

齐封终于牵着马从林间走出来:“受了伤, 依然有这样的警觉, 勉强过关。”

谢揽一听见他夸奖自己,就如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你本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去, 暗中跟着我, 只是为了考验我重伤之下的警觉性?”

齐封没有回答,看向了冯嘉幼。

谢揽收紧双臂, 护好怀里的女人, 同时一勒缰绳, 控马偏了个位置, 使得齐封无法正视她。

之后才开口:“大都督但说无妨,关于我的一切,内子一清二楚。”

齐封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微微蹙眉,他哪里都好,唯独差在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但此话犹豫许久,想到他自己的过往,便有些说不出口。

他点了点头:“是有这样的意图,也因为身处暗中更方便保护你。”

谢揽张口就想讥讽他:我需要你保护?你算个什么东西?

但他深深吸了口气:“我何德何能,竟令大都督如此费心?”

齐封道:“你莫不是忘记了,我想邀请你入我军府。你是我看好的苗子,我不能让你折在了南疆。”

谢揽不耐烦:“我早就已经拒绝了你,我对军府没兴趣,只想留在玄影司。”

齐封不容置喙:“你必须来我军府。我的身边,才是你谢揽往后安身立命的地方。”

此话太过好笑,再搭配他那自大的模样,令谢揽控制不住笑了起来。

笑声中满满的嘲弄。

他真的很想在这亲手杀了齐封,正好推到南疆头上去。

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

从他刚才出手去擒翁若怡的表现,谢揽在心中已经估揣出了他的实力。

以自己此时的状态,拼一拼有希望。

但他吃下小金丸并不是为了杀齐封,是要带着冯嘉幼,以及韩沉几人一起回军营。

不容有失。

谢揽原本都准备策马转身了,齐封又慈爱的补了一句:“你流落在外那么多年,我从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过往我亏欠你的,全都会补偿你,”

谢揽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忽略他可能玷污过自己的母亲这件事。

此时听到“父亲”两个字,他浑身僵硬,眼眸再度泛红:“齐封,你究竟有完没完,谁是你儿子?”

他想低头和冯嘉幼说,他忍不住了啊,胸口憋闷的难受,比他身上任何一处伤势都更难受……

而冯嘉幼原本也没劝他忍,他向来受不得一点憋屈,面对齐封能忍到今天,已是极为难得。

何况齐封如今百般“挑衅”。

将心比心,换成是她,也未必能忍得住。

齐封却蹙眉:“你竟这样冲动,沉不住气?”

话音刚落,谢揽手里的刀已然朝他面门劈过来。

齐封松开缰绳,侧身一躲,仍没能完全躲过,手臂被他砍了一刀。

脚下尚未站稳,谢揽直追而上,再是一击!

齐封也忙抽了配刀,挡下谢揽。

“你先冷静。”齐封不是怕,是担心他强撑之下损伤身体,“你不知道想知道原因,我告诉你原因。”

谢揽本打算出第三刀,闻言暂时止步。

他肩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但和之前荒城对敌时不同,感受不到太多身体的痛。

一个是小金丸可以止痛三日,一个极度恼怒之时会忽略痛感。

齐封手上的血也开始顺着刀身流下来,他却神采奕奕:“你瞧瞧你,哪一点不像我的儿子?就凭姓陆的那个废物,他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谢揽不想和他多费一句话:“你既然不肯老实说,那我来问你,当年荆北驿馆,究竟是不是你派人屠了陆御史满门?”

齐封道:“你这算是承认了,之前潜入我府上,来佛堂看画像的人是你?也知道画上之人是你的母亲……你不必否认,你的眉眼轮廓与你母亲颇为相似,尤其是笑起来时,那天在玄影司内,我已经确定你是我不死心,寻找了将近二十年的儿子。”

谢揽置之不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不是我派去的人。”齐封否认,“是我已经过世的父亲,你的祖父,那些人全都是他亲手养大的死士。”

齐家先祖原本也是封了侯爵的开国大将,但因为大魏早期的王爷造反之事,齐家选择保皇,没有支持王爷。

在王爷夺得王位之后,便褫夺了齐家的爵位,将他们边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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