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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你这样的样貌若是换做是在我们的年代是可以出道做明星的,搞不好还是顶流。”

阎云舟不知道什么是明星,什么是顶流,不过听着宁咎的话,想必也是溢美之词:

“那你若是在你的时代碰到我,可还会喜欢上我?”

宁咎嗤笑了一下:

“你若真的是明星,是顶流,喜欢你的人可多了去了,后面会排队叫你哥哥,给你生猴子。”

阎云舟愣了一下:

“生猴子?为什么要生猴子?”

宁咎失语,半晌笑了:

“就是会有很多人喜欢你追着你的意思。”

阎云舟却忽然轻轻附身,在宁咎的眉心上落下了一吻,声音温和缱绻:

“我不要那很多人的喜欢,我只要你喜欢。”

那轻微的力道落在了他的额头上,就像是一片羽毛飘过一样,明明都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却能撩的他的心都跟着一颤,再一抬眼便能看到那比他职业规划都清晰的下颚线。

这一刻宁咎当真觉得自己若是皇帝或许也未必能成为一个明君,阎云舟的一个吻,一句话,他甚至觉得他今天没有白白用TNT炸掉对面的那些船,手刃玄威为他报仇简直是太过理所应当了。

他忽然伸手搂住了阎云舟的脖子:

“美貌当真可以说服一切。”

阎云舟都被他这话逗笑了,一个脑瓜崩便弹在了他的额头上:

“怎么?狼王馋本王的身子了吗?”

宁咎看着眼前那人的笑意,身下一股的火气便涌了上来,他想要阎云舟永远在他身边,想要和他永远都不分开,手上一用力,探起些身子便直接吻上了那人的唇。

那轻如羽毛的吻本就让他心痒,他不满足于这样的抱抱,亲亲,他想要阎云舟属于他,两个人的身子不知什么时候都躺到了床上,一场血腥的战斗之后,作为成年男人他们似乎也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宁咎的手紧紧搂住了怀里的人,。

但是手上的动作却都还算克制,宁咎的心底也还是顾忌阎云舟的身体,而阎云舟同样也在照顾此刻宁咎的心情。

宁咎趴在了那人的身上,不过他也顾及阎云舟的身体,不会真的用力,而是腾出来一只手支撑着床榻。

抱着阎云舟他才会觉得他还在这个世界上,才踏踏实实在温暖的房间中,这人的体温会会给他拉到现实世界中来。

心中的恐惧,惊慌,还有那无从释放的高压在这一刻他想要得到释放,他闭上了眼睛,那心思昭然若揭。

阎云舟感受着他的动作:

“想做乱啊?嗯?”

阎云舟用了一个巧劲儿两个人的位置便掉了一个个,宁咎挣扎了两次,但是那人的手就像是铁钳子一样。

他一口咬在了阎云舟的肩膀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此刻那些烽火狼烟,血腥战场都离他越来越远。

阎云舟没有躲开,他只要宁咎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反而抬手托住了他的头。

半晌之后,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阎云舟平日苍白的面色在此刻都染上了红晕,毕竟是刚刚做完手术,这样其实还是有些勉强了。

宁咎的手抚在了那人的心口上,摸着他和自己一样剧烈的心跳声,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嗓子都有些干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发丝此刻已经干了大半,有些连同汗水一块儿黏在了他的鬓边,放在那双在战场上发红的双眸,此刻染上了这凡尘俗世的感情,含着水光一般,只一眼便能让人沦陷其中。

只是那乌黑的瞳仁流露出了他的担心,阎云舟何尝看不出他的担心,他抬手帮宁咎理了理鬓角的发丝,将人搂在了怀里,轻轻在他耳边安慰道:

“别担心,我还好。”

他抱住了眼前的人,方才的那一刻他真的忘却了一切,此刻身边这个切切实实存在,温暖的身躯让他从心底生出了安全感来。

他抬眼去看阎云舟的肩膀,那里没有出血,但是却赫然两个血印子,他轻轻抚了上去,目光到底是难掩心疼。

还不等他说话,忽然,肚子里传出了“咕噜”的一声,在此刻寂静的房间中分外的明显,阎云舟的眼中似有笑意,手探到了宁咎的肚子上:

“饿了?是先洗还是先吃?”

一天的紧张和战事,加上刚才那一场大战,让宁咎此刻周身都提不起一丝的力气来,说实话他现在只想在床上躺尸,但是这一身的黏腻,他确实是有些受不了,五脏庙此刻也跟着造反。

“不想动。”

他仰躺在榻上,难得放松了一下情绪,这样懒懒地出声,阎云舟笑了一下,撑着起身,手便穿过了宁咎的腿弯想要抱他起来,宁咎立刻察觉到了他想做什么,赶紧抬起了腿一个翻身起来:

“别动,你那伤口和腿哪受得了?”

阎云舟的情况不过是这两天才有些见好,此刻孟浪这一次他已经有些后悔了,哪能让他抱着:

“这几步路不碍的。”

宁咎抓住了他的手腕:

“这几步路我还能走不了?小看谁呢?我们一起去洗?”

唤了外面的人换了水,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到了浴室,路上的时候都笑了:

“怎么搞的这么狼狈啊?”

洗干净后,谁都饿了,阎云舟自受伤已经半个月的时间了,身子也好了一些,至少不用封闭着屋子了,但是床上那一床的凌乱,宁咎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叫外面的人进来收拾。

两人做到饭桌上的时候阎云舟便看到了宁咎那一脸的愁容:

“乖,先吃饭吧,一会儿我去收拾。”

宁咎啃了一口手里的馒头:

“哪能劳还在病中的王爷收拾,吃,一会儿我收拾。”

“遵命。”

酣畅淋漓之后的满足感,加上饱腹感,这一室的烟火气瞬间将宁咎再一次拉回到了正常的世界中,战火,血腥,喊杀声似乎离他远去。

躺在宁咎饭后换好了榻上,两个人才算是真的能“安静”地躺在一起,宁咎还是没有忍住问出声:

“你不问问战事如何吗?还是不敢问我?”

阎云舟侧身搂住了他的身子,方才情爱时候脸上的血色褪去,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苍白,甚至显出了几分疲色,他打趣出声:

“还用问吗?你上午的战绩可是不断有士兵报给我的,一个人,一门炮,压的对方连头都抬不起来,你是不知道你现在在军中多有名望,怕是连我也赶不上了。”

宁咎侧过头白了他一眼:

“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就是,这场仗赢了我便无需多问了,这天下将来是殿下的天下,理应他去操心费力,我无需一一过问,我可不能将自己给累死了。”

宁咎听着他这话却顺耳了很多,竟然抬手拍了拍阎云舟的肩膀:

“嗯,这个觉悟不错。”

这一场战役,阎云舟只是提了方向,具体的排兵布阵,调遣将领都是李彦一应安排,虽然宁咎和TNT是出力最大的,但是李彦的谋划也一样必不可少,阎云舟和宁咎都知道,只有亲自打下来的江山才稳固。

李彦的军事才能或许比不上阎云舟,但是单论在用人上,他却没有什么硬伤,这对于一个未来的帝王,便已经足够了。

阎云舟侧头亲了一下宁咎的侧脸:

“若是累了就直接睡,我就在你身边,做噩梦了叫醒我,不用怕,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