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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你看我干的啥事,我本来只是好心,对了,要不你们把鸡蛋我,这样就不算享受我的给予了,就算被大家伙知道了也不说你们闲话,对吧?”

苏月香和冯冬梅都是一愣,苏月香是有点后悔,鸡蛋这个举动好像对他们的关系有了不好的影响,她隐约有种掌控不住陶睿的感觉了。冯冬梅则是面皮烧得慌,他们吃了陶睿八个鸡蛋了,这儿说冠冕堂皇,要就应该把那八个也了啊。她刚才一心帮姐妹解围,随口说的,根本没想这么多,这儿多少有点下不来台。

陶睿又说:“其实也没事,我不说,你们不说,别人也不知道。咱们偷偷摸摸的,把这事儿遮掩住了不就行了?”

冯冬梅立马就被羞耻感包围了,忙说:“不行,我们都是华夏好儿女,怎么能干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事?先前是我们不知道,这知道了肯定不能拿陶同志的东西,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鸡蛋。”

冯冬梅说完就往回跑,速度飞快,再不鸡蛋,她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苏月香被冯冬梅的一番话说得好像思想不正确似的,脸色也很难看,见没别人了,柔柔的低声说:“陶大哥,你生气了吗?我、我没办法,我一个人在这里孤苦伶仃,有那么多人盯着我,我不能行差踏错,露出一点点不对,我就没脸活了。”

陶睿非常理解地点了下头,瞬间后退三步,和她拉开两米的距离,“你说得没错,要是被外人误了,骂你是到处勾引人的狐狸精,你哪还有脸活呢?怕是要投河自尽以证清白了。”

苏月香被他那句“到处勾引人的狐狸精”气岔了气,这人什么脑子?怪不上辈子一事无成,这就是个废物二混子!

苏月香深吸一口气,柔弱又坚强地对他微笑了下,“陶大哥没生气就好,我和陶大哥投缘,很怕陶大哥会怪我。其实、其实就是太多人盯着我了,要是没有他们,我就不怕和陶大哥来往了。”

她有些害羞地低下头。

原主这时候已经对情敌有很重的敌意了,就是听多了她这样的话,觉他俩是一对,那些敌都是觊觎他未来媳妇的混蛋。前几天原主还挑拨的两个敌打了起来,好在更多的事都还没做,陶睿就穿来了。

陶睿点点头,叹口气,“你说得对,盯着你的人那么多,我这样常来找你确实给你添乱了,今天就差点害了你。行,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以后不跑来找你给你送东西了。”

苏月香一愣,立马抬头看他。怎么是这个反应?他不该愤恨地骂那些男人几句,然后暗戳戳去找他们麻烦,再吃醋嘀咕几句,越发觉她抢手吗?

可苏月香在陶睿脸上竟看不到他对自己的爱慕了,顿时有些着急,可冯冬梅已经装好鸡蛋跑了回来,递给陶睿一个篮子,感谢陶睿一番就拉着她走了。

冯冬梅小声和苏月香嘀咕,“这啥人啊?自己送来的鸡蛋,要回去了。不过他就是个二愣子,整不好还真能把这事儿说出去,到时候他家里人还不来咱们这闹?他大嫂二嫂可不是省油的灯,回去也好。”

冯冬梅语重心长地说:“月香,你才刚下乡两个月,不懂。咱们知青和本地的社员亲近不起来,他们不喜欢咱们,咱们也不喜欢他们。我知道你脸皮薄不拒绝人,收下了就给大家吃了,但闹出矛盾来少不了麻烦。往后这样的事你是拒绝,不知道咋说就扭身跑。”

苏月香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记住了,是我添乱了。”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别放心上。”

冯冬梅二十六岁了,下乡好些年,又不肯结婚,算是知青点的老大姐。她到了田头就悄悄和知青点几个能担事的说了说,大家心里有数,只是都忍不住看了看苏月香。

苏月香认真干活儿,心里在打鼓,不知道他们看她是啥意思。不为这个觉她接陶睿的鸡蛋是和陶睿有啥吧?她一直瞒很严实。

为知青点一下子少了八个鸡蛋,大家心里都不痛快,这个下午也就没往苏月香跟前凑,没帮她干活。陶睿也没帮,被原主挑拨的那俩敌打架,连带着大队上好些小子都被家里训了,也没敢帮苏月香。

她竟是只能自己辛辛苦苦地干活儿,顶着夏天的太阳,就算戴了草帽也是汗流浃背。苏月香难受死了,心里不住地骂陶睿,这人真是前世今生都克她。可要说放弃陶睿,她又找不到一个这么了解好拿捏的人,气成这样还好好琢磨怎么把人哄回来。

要说没有陶睿和那些男人争风吃醋、吸引火力,她怎么置身事外地和他们周旋呢?再说等她看中的男人回来,万一不喜欢她,她还利用陶睿激一激那男人呢。

苏月香在反省自己哪里弄错了,没拿捏死陶睿,陶睿则回了趟家,把那些鸡蛋藏到了柜子里,用衣服盖住。

他和流年玩笑道:【这算不算开门红?一下子有了十个鸡蛋,留着养媳妇。】

流年也玩笑道:【恭喜睿哥拿到第一份奖励。请再接再厉哦~】

陶睿把冯冬梅的篮子又给送回了知青点,这才去地里上工。这可就迟到了,一下子少了一公分。做记分员的陶南过来告诉他的时候都皱着眉头,非常不满。

但家里人说陶睿几句,陶睿也不当回事,说:“谁让家里容不我呢?全家在合伙儿欺负我,我这不是躲出去了吗?太远了,跑回来慢了点。你们要不欺负我,我能出门?”

家丑不外扬,陶老头陶贵不乐意他们丢人现眼,立马呵斥一声,叫他们闭嘴干活儿。

本来想骂陶睿的大嫂、二嫂都不甘心地闭了嘴,干活儿的动作都带了气。

陶睿也不管他们,干一儿觉累了就原地坐下歇着,把草帽拿下来扇扇风。歇一儿再起来干,别人说他也不听。

最后一下午算下来才了4工分,加上上午的,总共7工分。回去的路上陶家人就不高兴了,一进院子老太太宋灵芝就骂道:“你个混蛋玩意儿就那张嘴,干啥啥不行,整天瞎吵吵,你老大不小一个壮青年,好意思拿7工分?家里几个女人还有8工分呢!”

陶睿不干了,“二嫂不才5工分吗?哪有8工分?”

宋灵芝气抓过扫帚撵他,“你真跟女人比?你好意思!”

陶睿撒腿就跑,在院子里躲来躲去,“她和她俩儿子吃那么多,她都好意思挣5工分,我一个人吃饭凭啥7工分不行?不够啊?够够的了!娘你偏心!”

赚了工分,每个月按人口分粮食,就是给够每个人能养活自己的口粮,年底再按工分算钱。

陶睿吃饭吃的都属于口粮里的,年底算的那些钱全交给家里了,那不就相当于把他的钱全拿去养别人了吗?

就算他以后结婚,家里要出彩礼什么的,但他的口粮加年底分红,绝对够能让他一个人天天吃饱饱的了。他和一大家子在一块儿,就是他吃亏。

陶南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们是受益者,再让陶睿瞎嚷嚷,里子面子都没了,便出声道:“娘,老五就这样,算了。大家都累了,吃饭吧。”

宋灵芝累得气喘吁吁,连小儿子的边也没摸着,她看陶睿那无所谓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叫上三个儿媳妇去灶房,眼不见为净。

陶贵抽口烟,皱眉瞪着陶睿,“7工分你不嫌丢人,我嫌丢人。”

陶睿笑嘻嘻地说:“那爹你帮我把那3工分干了呗,反正我不在乎那3工分,你嫌丢人你就给补上,外人知道了夸你老当益壮呢!”

陶贵一瞪眼睛,陶东立马走向陶睿,“咋跟爹说话呢?道歉!”

陶睿等他走过来抓自己的时候,一挥手将他扒拉开,嗤笑道:“我是老小,可我啥便宜没占你们的,别一个个都来说教我。咋地我不给你们占便宜不行?我欠你们的?你们这是占便宜没够了?非让我累死累活地干满工分养活你们的儿女呢?当我傻啊?

今天我把话撂这,我就管我自个儿,多出来的钱当孝敬爹娘的,爹娘也说不出我的不是,不然就是偏心。至于你们,哪凉快哪带着去,干起来我也不怕你们。”

陶睿瞥了三个哥哥一眼,转身就回屋了。

老三本来输了钱就不痛快,看他这样立马就要冲过去揍他,被陶贵喝住,不耐烦地道:“都消停下来,嫌闹得不够?屁大点的事,都给我闭嘴!”

三个兄弟和三个嫂子都憋慌,三个嫂子甚至恨上了苏月香。以前老五混不吝也不这么闹腾,肯定是那苏月香挑拨的,哄了老五给她好吃的,开始计较家里的东西了。是城里人呢,什么东西,有机会可得好好教训她!

陶贵抽着烟,先前那股怒气倒渐渐散了,为刚才陶睿说赚够了自己的口粮,多出来的都是孝敬爹娘的。

没人不喜欢孝顺的孩子,尤其这孩子对其他人不屑一顾,偏偏对他们老两口孝敬的时候,好像被偏爱了一样。莫名其妙的心里就舒坦了。想想,小儿子是懂点事的。

着当家做主的老两口不想再训斥陶睿,其他人自然只能闭嘴。晚上的饭就看陶睿吃香,他快速吃完饼子,夹腌萝卜的时候,给老两口各夹了一筷子,“爹娘吃这个,最嫩的地方,看我多孝顺你们,我自己都没舍吃。”

宋灵芝哼了一声,“算你有孝心。”

陶睿笑道:“我一直都有孝心啊,别的哥哥都有媳妇孩子,有了好东西不分给他们啊?就我,有啥好的都想着你们,属我最孝顺。”

他顺手又拿了个饼子,一分为三,在大家还没开口之前就给老两口各分了一个,“来,爹娘多吃一口。下回多做一点,爹娘照顾一大家子多辛苦呢?不该多吃点吗?我这个也是应该的,谁叫我老五没媳妇孩子呢,多吃一口不算啥。”

李招娣捏着筷子的手一紧,心里堵得慌。陶睿又多拿一个,那不是又有个人要少吃?她中午就没好意思吃,晚上再不吃,饿肚子吗?

这时陶西已经发难起来,“你少没脸没皮的,这都按人数分的,你问过大家了吗?”

陶睿呵呵一笑,“你们占我便宜的时候也没问我啊,对了,你不是输钱了吗?我多吃的这些好歹属于我口粮里的,属于我赚的钱里的,你呢?你输了钱,好意思吃饼子?老三你自觉点吧,总赌钱迟早害了全家,爹、娘,就该罚他少吃饭。”

陶贵皱眉,“你少说两句。”

陶睿顺势端着萝卜丝汤起身,“成,我孝顺,不在这碍您的眼,我出去吃。”

他手里捏着三分一的饼子,端着碗汤就出了门。

媳妇饿着呢,给媳妇吃去。

陶贵又看向陶西,陶睿说对,陶西输钱的事比陶睿偷懒的事大多了,当即斥道:“一天天不走正道,今天你别吃饼子了,喝了汤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