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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脱掉风衣,放眼望去,lumi家里没有能坐的地方,沙发上堆着她的衣服,最上面那件是一件超薄内衣。她审美豪放,那内衣穿着也不一定能管什么用。

lumi看到他眼神过去,忙把自己的衣服抱走:“见笑了见笑了。平时也没来过人儿,我妈都懒得来,嫌我屋子小,不够她遛弯儿。”又炫富了。

安顿了will就去炒菜,lumi炒菜还行,反正就那点东西,胡乱放,炒出来都勉强能吃。四个热菜,加上稻香村买的半个羊脸儿、四宝、鸡肉肠、酸豆角,凑了八个菜。一边摆盘一边对will谄媚:“国宾待遇。但凡换个人我就让他啃咸菜了。架不住您腕儿大,尊贵,我得好好招待。”

她话太密了,一句又一句,又是片儿汤话,说的will脑仁儿一跳一跳的疼。

两个人喝酒,will坐的笔直,像个古板的老学究,lumi腿翘到椅子上,还劝will呢:“别拘谨,别拘谨,自己家。喝多了喝热了您就脱。您要是不好意思我也脱,陪您。”

讲话是一句都不正经。

will今天难得没有训她,就着她那些不入流的话一个人喝闷酒。他从前回家,家里干干净净,两个人都有洁癖,前妻喜欢折腾花鸟鱼虫,家里也就都是这些东西。他本人没什么情趣,学习好,脑子好,误打误撞管了市场,又因为人正直,就把市场工作管的像样。栾念挖他的时候他刚离婚,觉得换个环境也好,一切重新开始。结果上班第一天站在电梯角落里就听一个女人流里流气的讲话,满口京片子:“这么说吧,没有搞不定的男领导。大不了老娘睡他一睡。”电梯里人都在笑,另一个姑娘制止她:“你快别胡说八道了。说得跟真的一样。”那个要睡男领导的女人就是lumi,制止她的姑娘就是尚之桃。

这两个人只要在公司就跟长在一起一样,经常把脑子往一起凑,不知道偷偷说什么混话。

will因为初印象,断定了这女人随随便便,又见她每天吊儿郎当,他忍不了部门里有这样的下属,逮到机会就训她。

就这么个下午,听着lumi讲话,还挺下酒,慢慢的就有点喝多了。

will喝多了脸红的跟关公一样,衣袖挽到胳膊肘,体脂低的人胳膊上有一条青筋,前情又有他在公司楼下一打二救lumi一次当时就觉得他是纯爷们一个,今天再看那皮相,就动了色心。

她把椅子搬到他旁边喝酒,手状似不经意放到他腿上拍了拍,像兄弟一样。心里却在盘算:肌肉结实,是块好料,当睡不当睡?当睡!心里天人交战,不行今天就办了他,办了他,自己痛快痛快,往后也能少挨点骂,她混日子也能自在点。

她那点小动作落在will眼里都觉得稀奇,这姑娘怎么跟个缺心眼似的?will有心看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儿来,就坐着不动。lumi心想啧啧,男人。手支在桌子和椅子上,微微起身凑到他面前,舌尖扫过他唇角:“will热不热?咱们脱了衣服凉快凉快?”

就势坐到他腿上,舍不得他那张好看的嘴,忍不住咬了一口。牙齿将他唇咬起,will甚至觉得有点疼。他头向后仰,躲开她的进攻。对她说:“你先脱。”

will的话听起来有点你先脱为敬的意思,lumi怕什么,脱掉自己的薄衫,里头是一件肌肤色吊带,因为喝了酒,肌肤敷上一层薄粉,挺好看。手捧着他的脸,操,怎么这么烫,指尖动了动,低头吻他。他一动不动,还没怎么着呢,她自燃了。

这爷们真挺好。手沿着他胸前线条向下,探到他的家伙,是个大家伙。她心里惊叹,又诱哄他:“放大兄弟出来遛遛好不好?”

will跟前妻也算有过好时候,但两个人都话不多。没见过亲热的时候这么话唠的,突然憋不住,破功了,噗嗤一声乐了。将lumi抱起来丢到沙发上,对她说:“你少说两句多好,多说多错。歪脑筋也少动点,睡了你老板就能不干活怎么着?公司又不是我开的。你这么缺心眼,吃亏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吧?”

will今天跟前妻这点气都撒lumi身上了:“还有啊,你身材不行,以后在外头多穿点。有料你露我能理解,没料你露什么?揭自己短呢?”

一边训她一边穿风衣:“多谢款待,最后上这菜一般,色香味都不大行。”

操。

lumi第一次听will说这么多话,每句话都挺损,她却一点不生气,这爷们挺逗。八成是不大行。

她问尚之桃:“你说他到底行不行?”

“行不行跟你也没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啊,他把我瘾勾起来了啊!”

“你快老实点吧,回头他举证你职场性骚扰。”

“我不怕。你等着尚之桃,老娘必须睡了他,明年你升专家,让他全给你打满分。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

lumi嘿嘿一乐挂断电话,尚之桃一看,这通电话俩人聊了一个小时。将手机揣在口袋里,进门听栾念说:“你们俩有什么好聊的?公司里聊不够!”

尚之桃又不能对他说lumi要睡will的事,就假装没听见,坐在地上给卢克梳毛。

也不知道为什么。卢克在栾念这里特别开心,跑的比从前还要多,而且它听栾念的话,栾念叫它它用跑的。八成是因为栾念用吃的拉拢它。

“我去西北的时候,你可以照顾卢克吗?”

栾念嘴角扬了扬,半晌丢出一句:“怎么照顾你别管。”

尚之桃对他提条件:“不能定鲜肉狗粮,不能吃太多零食,别惯着它……”她絮絮叨叨一堆,栾念终于忍不住:“要不不送寄养?”

“不。”

周日的午后,小病初愈的栾念,馥郁的青山,自在的卢克,还有闲聊的他们。

再过一会儿,前面开来几辆车,车上下来一群年轻男女。尚之桃说:“你来客人了。我去后面。”

“你见不得人是吧?”

“……”就这么坐在吧台前,面前的酒刚喝了一半。

尚之桃听到有人叫:“龚老师。”就回过头去,看到龚月。她身边站着一个看起来很体面的男人,正在跟栾念握手。栾念招呼尚之桃:“尚之桃,你来。”

她跳下高脚凳走过去,听栾念介绍她:“我女朋友,尚之桃。”

女朋友这三个字吓到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就看看栾念,他却拉过她手腕:“这是龚月老师。”

“龚老师好。”尚之桃站的笔直,从小怕老师的人对龚月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敬畏。龚月认真看她,笑了,对尚之桃:“这是我男朋友,孙霖老师。”

“孙老师好。”

“那我们先去做读书会。”龚月对栾念点点头,带着男朋友走了。

尚之桃有心追溯一下“女朋友”三个字,栾念却已先行一步去了吧台,还招呼她:“还不快走?女朋友。”

龚月问谭勉:“栾念谈恋爱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

“叫尚之桃。”

“不认识。”

谭勉跟龚月不算太熟,当然不会说太多。栾念跟他讲过龚月每个星期都带学生去,八成是有了压力,找个人搪塞,并没往心里去。也没打算问栾念。

“帮忙上酒,女朋友。”栾念将调酒师调好的酒推给她,尚之桃听到这三个字心里十分怪异,又说不清什么感觉,就看着他。

栾念头都没抬,说了一句:“不是要一起冒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