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佤族老人上了我的车,而我和筱筱坐在了路虎车的后排,开车的司机是真诚,我们就在这种情况下,一路奔往了曾经被老乔清扫过的那栋楼。

可我真不觉着有人会在搬进楼里以后,依然保持着村寨作风,更没想到这群佤族愣是把大楼里的生活给过成了大杂院。

勐能,当路虎车停稳,我们从车上走了下来。

进入那栋大楼的时候,两个大概六七岁的孩子从楼道里跑了下来。

这俩孩子玩的很疯,满头都是汗,已经能挡住眼睛的头发粘黏在额头上,湿得直打绺。

只是当这俩孩子看见我,立即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楼门口,于没有任何人提醒的情况下,竟然规规矩矩的站在那儿喊了一声:“老板~”

那拖着长腔的奶音和一脸惊恐与尊重并存的表情让我心里这个舒服……

我这辈子都没有过这种待遇!

就这,那个佤族老人还不满意,过去给这俩孩子一人一脚踹了出去,骂道:“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在老板面前疯跑什么!”

当然,他骂的缅语,给我翻译的人,是真诚。

我能看得出来,这个老人希望我看到整个村寨里最好的一幕,就像是领导来视察时,各个工厂都得大扫除一样。

随后我们走了进去,当跟随着这位老人的脚步进入了三楼,我看见了几乎和2号楼大床房楼层完全相同的地方,这儿的房间都是一个一个单独存在的,不同的是,这儿竟然没有一间屋子里关门。

楼道里的嘈杂声不断,不时的会出现一个年轻人光着膀子、穿着裤衩、赤脚大喊:“阿姆……看见我熨斗没有?今天我得去和真诚哥执勤……”

那时,整个楼道里会有四五个大约四五十岁的女人回过头来看着她,直到他亲妈叫骂着从外面走回来。

而这个年轻人则在看见我那一刻,立即瞪大了眼睛喊了一句:“老板,您怎么来了!”

我在笑,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村寨里的女人们同时凑了过来,叽叽喳喳的说着他们自己的语言,真诚完全插不进话的让声音重叠着说道:“阿姆,对于我们来说,有两层意思,一层,是叫自己母亲,另外一层,就是叫和母亲一样年纪的长辈。”

当时我还看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路过一间屋子的时候,去楼下玩的两个孩子正好回来,可他们刚刚钻进房间里,又被叫骂声给赶了出来。

真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说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家里还没做饭呢,如果饿了,去旁边邻居家吃。”

两个孩子也不客气,直接进入了旁边屋子,坐在桌子上端起碗来就吃饭。

饭不是什么好饭,无外乎是竹笋、熏肉,但,那位邻居一点驱赶孩子的意思都没有,脸上都不存在半点意外,而是很自然的给孩子端起了碗,添饭。

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东北农村,我记着那时候不管去谁家,只要走过脚下的冰天雪地,钻进了被炉子烘热的屋子,甭管是不是亲戚,里面的人都会问一句:“吃饭没呢?”让你觉着可热乎了。

现在?

哪还有这种事,就算是有人问你‘吃没吃呢?’那也会被解读成礼貌性用语,不管你吃饭没有,都要回一句‘吃完了’或者‘家里做饭了’。

随着科技的发展,城市变得越来越发达,但是那用钢筋混凝土铸造起来的大楼,却像是牢房一样囚禁了我们的情感。

二十年前,谁知道什么叫社恐?那时候我们都管耍单儿的叫不合群儿。

二十年前,那过年都盼着,那时候也不是吃不上肉才盼着过年,那时候的生活条件已经可以满足吃喝了,可那时候过年什么劲儿?一家人挂着灯笼打着麻将等着电视里的本山,就这,家里串门的还不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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