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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翟健给我打了电话,原本他今天搭着陆总的车一起过来的,结果陆总半路上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靳柔误服安眠药,车子开半路又折回去了……”张琳琳激动地说完,脸颊红扑扑的。

温心立在原地有些发愣,张琳琳还在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你说这靳柔跟陆总是什么关系呢?陆总怎么对她那么好呢?不会是什么秘密小情人之类的吧?”

温心心中一涩,不露声色地转过头,猛然瞥见评委席上一道炙热的视线紧盯着自己。昏暗的灯光下,那人干净的脸庞,棱角分明的线条透着一丝丝冷峻,高挺的鼻梁,贵气逼人的侧脸。温心视线缓缓落在那个牌子上,周衍成。

她一时之间觉得尴尬,有些心虚,毕竟在厕所偷听的人是自己,可她出来的时候明明他都已经走了,应该不会知道是她吧……可为什么他那冷峻的眼神里仿佛写着“我就知道是你偷听我们说话呵呵”。

中庭的十周年年庆,阵仗弄得十分浩大,光前面的几个领导发言就几乎占去了一半的时间,温心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数掉落在地上的花瓣,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对了A市的陆总不来了等下分公司总经理代表谁上台发言?”

“不知道,听说是让G市的总经理替上。”

“唉……我还以为又能见到我们家陆总了……”

“行了行了,别做梦了,专心点听我们家周总的发言。”

温心往台上望了一眼那个潇洒俊逸、温文尔雅的男人,默默在心里吐槽:跟女下属玩暧昧还死不承认。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她脑子里然闪过周衍成在厕所冲女下属说的话,“我有跟你说我喜欢你么?我有单独邀请你吃饭么?”是啊,陆云深也没说过喜欢她啊,可是有单独邀请过她吃饭啊,虽然是为了练琴。

温心摸了下自己发烫的额头,咕喃道:真病了,病的还不轻!居然会觉得陆云深喜欢自己!她用很小声的声音告诉自己:温心,你可千万别放弃治疗啊!身边同在等表演的一个女孩子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扫她,视线落在她的胸牌上,然后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温心,准备一下,下一个就轮到你了!”策划人咚咚咚跑过来跟她说。

张琳琳默默拍了拍她的肩以示鼓励,温心除了有些紧张别的倒还真的没有什么,毕竟这首曲子她已经熟悉到可以倒弹如流。

舞台灯光瞬间暗了下来,只留一束白色的追光灯,场下一片安静。她缓缓走上台,坐定。

悠扬而舒缓的琴声响起,清透的音质穿透整个演播厅,跳跃的音符争先恐后的蹦了出来,如同一盘钢珠被洒向冰凉的地面发出那种清脆的声响,穿过众人的耳朵,直抵人心。

台下,周衍成深沉探究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台上的温心,她身着一件白色露肩连身裙,淡白色的舞台灯光落在她身上,如墨般的黑色长发柔顺地散在身后,她低着头,神情专注,安和而又宁静,指尖飞速运转,不知不觉,竟有些迷了眼。

当最后一个音符缓缓落下,台下静默了片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尖叫声喝彩声连绵不绝,振聋发聩。

当所有的鲜花和掌声都只为她而亮起、响起的时候,温心往台下望去,长长舒了一口气,真好,她没有再期待舞台下的某个角落里有一个英俊的少年会对她笑得温柔。

看着群众的反应,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她刚刚的表演应该没有辜负陆致和这几天的相伴跟指点。

她脚步轻快地下了台,张琳琳早已等在后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表情夸张地说:“perfect!看来我得重新审视审视你了,啧啧啧,行啊,有两把刷子啊!”

温心高兴之余还有点淡淡的忧伤……

正当她愣神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粗噶的声音,“请问是温心小姐么?”

温心回头,一大束娇艳欲滴的蓝紫色玫瑰赫然映入她眼帘,她讶异地看着身后这个带着帽子的陌生小弟。

“您的花。”那小弟催促了一下。

还不待温心反应过来,张琳琳就先跳了起来,“哇靠!这么快就有追求者,快看看谁送的?”

温心扫了眼名片的落款,没有名字。她忙叫住那个送花的小弟:“是谁让你送的?”

那小弟憨厚地摸了摸脑袋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告诉她:“是一位姓周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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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心仔细想了想自己似乎没什么姓周的朋友啊,会是谁送的呢?

一路上,她捧着一大束夺人眼球的捧花、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回了酒店,翟健给张琳琳打电话询问结果,张琳琳激动地话都有些说不清:“那还用说,妥妥的第一名啊!这回可给咱们公司挣脸了!而且,温心一下台就有人给她送了一大束花……”

“那不是普通的花好吗!你见过蓝紫色的玫瑰吗?反正我是没见过!”面对翟健的不屑,张琳琳有些愤愤然。

不知道翟健说了句什么,张琳琳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切,老娘才不稀罕!”

该怎么去定义她现在跟翟健的关系呢,总的来说,应该算是友情之上,恋人未满吧。翟健没说过喜不喜欢她,她也不愿意去捅破这层纸,只是如果翟健再犯贱,她会让他麻溜得变成球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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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健挂了电话,转身就看见陆云深站在自己身后,“哎哟,老大你走路都没声儿的嘛?吓死爹了!”

翟健丝毫没有意识到在陆云深面前自称爹的不妥。

陆云深没有计较,他逆着光站在医院满是消毒水气味的走廊里,熨贴合身的衬衫包裹着他紧实的身材,眉宇之间英气依旧不可抵挡,翟健在心里喟叹了一下,人跟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只听他沉着声问:“什么花?”

翟健挠了挠后脑勺,声音平实憨厚地说:“就是有人送了温心一束花,挺罕见的,蓝紫色的玫瑰,非富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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