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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姐,圆满完成任务,干的怎么样?”

云梦沉默片刻,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结果不错,过程...有点抽象。”

“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安闲抬腿向江寿走去。

“谢谢。”

忽然,红眼议员鞠躬道谢。

“啊?”

安闲脚步一顿,略显茫然。

谢我什么?

谢我扒出你女儿和这老头的奸情?

还是谢我,给了你踹碎小马的机会?

寻思了一阵,没寻思出个答案。

安闲只当他是被刺激傻了,于是好心出言安慰。

“其实你可以往好处想。

以前老马是你同事,以后他得管你叫爹。

直接一手超级加辈,多是一件美事啊。”

???

你特么说的是人话?

这样的安慰,大可不必。

红眼议员淡了些许的眼瞳又开始充血。

还超级加辈?

此等好事儿给你,你要不要?

他怒视了安闲几秒,冷哼一声转身返回自己的位置。

谢安闲,是真心的谢。

刚才上了头,要不是被安闲拦下,真把眼镜马打死,他也得陪葬。

给这么个畜生陪葬,得不偿失。

未来的日子还长,等日后有的是时间跟他玩儿。

后来听了安闲的安慰。

想刀了他的心思也是真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太欠了!

“好心安慰你,还给我甩脸子?我呸。”

安闲大人不记小人过,懒得与他计较。

两步走到江寿面前蹲下,驱使星力,强行撑开他的眼皮。

“你刚瞪我来着是吧?”

江寿目光闪躲,无数次死亡的记忆浮上脑海。

原本无法动弹的身体,竟然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完全出自本能恐惧的颤抖,不受江寿主观的控制。

身处联邦议院,顶着几十位同僚怪异的目光,心中羞愤万分,可也无可奈何。

让他恨不得用死亡去逃避的羞愤,短暂压下对安闲的畏惧。

闪躲的目光趋于稳定。

直视安闲精致的宝石红瞳。

憋了半天,直到憔悴的脸憋的通红,才勉强恢复说话能力。

“安...安闲,你得意...得意的太早了!”

江寿一介普通人,这几日全靠葡萄糖吊命,嘴巴里滴水未进。

那副干涩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如砖石摩擦般沙哑,难听到了极点。

“你会死,一定会死!”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洋溢起癫狂的欣喜。

“对,对,你逃不掉,我不过受点儿罪,但你丢的是命!”

“是吗?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

安闲捏住江寿的下巴,掰动他的脑袋,让其看到穹顶上幕布的画面。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请看VCR。”

钱乐的记忆,正好快进到第七天的关键节点。

安闲取消快进,倍速恢复正常。

江寿看到画面的瞬间,整个人就傻了。

医院、病房、病房里的彭详列...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画面视角的主人公手机响起。

拿出手机后,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江寿议员’四个大字。

电话接通,一道江寿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

“听说,治安司司长,彭详列不治身亡?”

江寿心脏漏跳一拍。

“不可能...不可能...”

他不敢置信的呢喃。

幕布上钱乐的记忆画面,不会因为江寿不相信而停止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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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乐走进病房...一张拍死彭详列...

击杀不小心目睹了一切的小护士...收到江寿让人送来的星兽...

放星兽吃掉彭详列与小护士的灵魂...打碎窗户,大喊看到安闲杀人逃跑...

一幕幕呈现在星力幕布上,没有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噗——!”

江寿一口血喷出,倏然灰白的面色中透着绝望。

脏水没泼到安闲身上,自己反倒要淹死在其中。

为什么...为什么安闲能把钱乐的记忆提取出来?!!

要是早知道,他绝对不会让钱乐,活着到联邦议院!

应该在彭详列一死,钱乐报案后立刻派人送死他!

“江议员,精不精彩,好不好看?”

安闲笑眯眯的问道。

江寿无力回答,也没有辩解。

没必要了,内议员在场,不会给他颠倒黑白的机会。

幕布上的画面,在钱乐报完案,又给江寿汇报完后戛然而止。

钱乐身上不再有蓝雾冒出,身体好似被抽去了骨头,噗通一声倒地。

“嘿...嘿嘿...嘿嘿...”

他像个傻子一边在地上蠕动,一边痴痴的憨笑。

安闲看了一眼,再度感叹江寿命硬。

钱乐被粗暴的抽取部分记忆,都成了一个傻子。

江寿的魂体残破到不堪入目,还能保持清醒,正常的说话。

要不是场景不合适。

他都想把江寿的灵魂带走,有空了好好研究一下。

说不定这条老狗祖上和星兽有染,导致魂体产生异变。

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人类的灵魂能如此坚韧。

星力幕布上的画面消失,恢复一片银白,但却没有散去。

与画面一同消失的,还有诸多议员的纷纷议论。

有些事儿,暗地里再怎么搞都没有问题。

可一旦拿到台面上,便不一样了。

江寿指使钱乐,谋杀中宇治安司司长,还纵容星兽吞魂。

死刑无疑,没得洗。

蔡议员袖口里的拳头攥紧。

心里把眼镜马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真是废物!

议员家族亦有强弱,相互间的关系也有亲疏之别。

蔡、江两家是世交,铁打的盟友。

蔡议员与江寿,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两人的人生轨迹不能说毫无差别,只能说一模一样。

他蓦然垂下眼眸,眼底满是纠结。

理性告诉他,要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

江寿几乎必死,没有必要冒险去救他。

然而感性却在说,江寿与他一同长大,多年来关系密切,说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都不为过。

要是连他都放弃了江寿。

上面那句话中的‘几乎’二字,可以直接抹除了。

理性与感性在脑子里打架。

良久,终是分出了胜负。

“呼——”

蔡议员长舒一口气,似乎放下来千斤担。

理性赢了一辈子,也该让感性翻次盘了。

“安闲!我怀疑你刚才弄出的东西,全是胡编乱造,没有任何实证!

你是被告,为了摆脱罪名,用些下三滥的手段不是不可能。

所以你要是拿不出,能证实刚才画面真实的证据,那么当做无效处理!

不仅如此,你还要多加抹黑议员,与在议员公然行凶的罪名!”

蔡议员站起身,朗声说道。

江寿的余光看到他,恍若看到站在光里的救世主。

“我胡编乱造?还想要实锤?”

安闲丝毫不慌,反而露出一抹古怪的笑。

“好,可以满足你。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

什么叫,要锤得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