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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锦书嫌热,脱了赛车服站在车子旁喝汽水。喝完觉得无聊,她随手掏出手机玩儿羊了个羊。

银发哥和他的两个同伴也等在这里。从韩锦书摘下头盔开始,他们的目光就没从韩锦书身上离开过,一是因为她确实漂亮有气质,散着发,身材火辣妩媚慵懒,二是因为,他们觉得她有点眼熟。

似乎在哪里见过……

银发哥几人皱眉回忆着,一时想不起来。

戴耳钉的同伴低声:“这靓妞谁啊?”

“不知道。”

又过了会儿,银发哥不耐烦了,看向韩锦书喂了声:“说句话,让我们哥几个在这儿陪你干等是几个意……”

话音未落,一道人声便从不远处传来,嗓音清润,温和如春风,恭敬说:“抱歉,机场过来比较远,小姐久等了。”

银发哥闻声回头,见说话的人身形高大气质清贵,一身西装做工考究。金发碧眼,是欧裔,中文说得却相当流利地道。

韩锦书抬眼,下意识往欧裔帅哥身后看了看,不见那道熟悉身影。

金发帅哥注意到韩锦书身旁的一片狼藉,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自然道:“小姐,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

韩锦书看他一眼,点头称赞:“弗朗助理越来越机灵了欸。”

弗朗笑得和风霁月:“谢谢小姐夸奖。毕竟老板说了,你如果没闯祸,是不会告诉他地址的。”

韩锦书:“。”

韩锦书卡壳三秒,微笑:“那么请问你老板在哪里?”

弗朗道:“在休息室等你。”

韩锦书不再多言,把喝完的可乐瓶子丢给弗朗,礼貌撂下句“帮我扔一下谢谢”后便转身走了。

弗朗径直走向银发哥几人,说:“你们好,我代表我老板来跟几位协商赔付事宜。”

银发哥狐疑:“你老板是谁?”

弗朗疏离一笑,“言氏集团CEO,言渡先生。”

*

言氏,跨国财团,百年望族,家族历史悠久而壮阔。

家族祖先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云城人,民国初期,言氏举家远渡重洋来到欧洲,乘工业革命的东风发迹,历经数次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仍旧屹立不倒,稳如泰山。上个世纪改革大开放,言氏应国之需,将发展重心逐渐迁回国内,短短几年便以雷霆之势迅速开拓出内陆市场,是上流社会公认的第一豪门。

韩锦书趿拉着平底鞋,一哒一哒地来到赛车场休息区。

超跑锦标赛,顾名思义,富人圈子的专属游戏。赛车场的休息室也分了好几个,贵宾室在休息区的最里侧,韩锦书之前进去过,是个堪比五星酒店套房的独立房间,只供最尊贵的客人休憩用。

她径直走到贵宾室的门口,抬眼一瞧,门虚掩着一道缝,里面漆黑一片,也没有开灯。

韩锦书暗自做了个深呼吸,抬手轻叩门板,哐哐两声。

里头传出道嗓音,声线低沉清冷,很好听,清风般拨动人的耳弦。可惜冷酷得不沾半点人气,只有一个字:“谁。”

韩锦书清清嗓子:“是我。”

里头静了静,然后说:“进来。”

韩锦书推门进去了,顺带反手带了门。

时值九月,已近金秋,贵宾室内分明没开冷气,但温度却明显比外面都还低一两度。

空气里弥漫着一丝残留的清冽烟草味。韩锦书抬起眼,借着窗外清凌凌的月光,她看见满室黑暗里坐了一个人。

他西装革履,笔挺如画,几乎与周围的暗色融为一体。两条过分修长的大长腿包裹在黑色西裤里,以一种贵族般优雅的姿势交叠着,坐姿又分明散漫随性,高大身躯靠着沙发,肤色冷白,双眸微阖,正在休息。

疏冷月色依稀照亮男人的脸,五官很深邃,轮廓线条干净而利落,充满侵略性。

韩锦书鼓了鼓腮帮。

他明明好安静,无声无息,就像已经睡着了。但空气里无形的威压和浓烈攻击性却严重扰乱了她的磁场。

韩锦书有点懊恼。

真是活见鬼。每回面对这个人,她都觉得打心眼儿里怵得慌。

那头,听见她进屋的响动,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杀伐果决铁石心肠的人,偏偏长了一双多情又凉薄的桃花眼,眸色漆黑,直勾勾地看向她,目光冷冽又冷静,露骨又直白。

韩锦书被看得一阵心慌,故作镇定地撩撩头发,坐在了他旁边。

言渡视线顺着她落座,淡淡在她身上端详一番。

美人穿得清凉,上衣是黑色一字肩抹胸,浓密乌黑的长卷发如海藻般垂落,披散在光裸白皙的肩背上。纯与欲结合得恰到好处,明艳妖娆不可方物。

空气安静了好几秒。

韩锦书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先主动交代:“我刚才比赛发挥失误撞了一辆限量版,估计赔得会有点多。还有我上周自己买的车也报废了。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

言渡:“给你报账?”

韩锦书卡了下壳,“差不多吧?”

言渡眉峰微挑,手指慢条斯理绕过她一圈乌黑发丝把玩,“这个态度,让人不太想答应啊。”

闻言,韩锦书默。然后,她暗自吸气呼气,随后下定决心般转过头,伸出双手,亲昵地挽住了他的脖子。

今晚第一次,鼓起勇气抬起眼,直视言渡。

那双冷漠璀璨的眼,漆黑,阴鸷,深不可测。

韩锦书硬着头皮倾身贴近他,呵气如兰,嘴角弯弯,两个酒窝里顿时漾出蜜来,连声音里也故意绞起造作。

她软声说:“老公这么久没回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车撞坏了,请你报账,谢谢。”

言渡还是没反应。

下一秒,他手一勾扣住韩锦书的细腰,直接把她抱到了他腿上,姿态说不出的熟稔同亲密。

韩锦书脸上的假笑面具和全部肢体,瞬间同时僵住。

她:“……”

完蛋。是不是演太过了?

救命!

言渡手指捏住韩锦书的下巴,抬起来。然后垂眸,视线慢条斯理扫过姑娘光裸的锁骨肩膀,看见往下牵连的两条胳膊白生生的,似上乘雪藕,细而不柴,透出几分圆嘟嘟的肉感。

韩锦书心口一紧,背上汗毛全都竖了起来,硬着头皮岿然不动。

然后,她便听见男人懒洋洋地开口,沉声道:“情书,你一点也不乖。”

作者有话说:

新故事来啦!一颗超级小甜饼陪大家入秋过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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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开军旅系列《炙吻》,专栏预收!文案如下:

今年18岁的许芳菲,父亲早逝,家中只一个母亲一个外公,一家三口住喜旺街9号。

喜旺街徒有其名,是凌城出了名的贫民窟。

许母开了个纸钱铺养活一家,许芳菲白天上学,晚上回家帮母亲的忙。

日子清贫安稳,无波无澜。

后来,楼下搬来了一个年轻人,高大英俊,眉目间有一种凌厉的冷漠不羁和刺骨荒寒。男人经常早出晚归,一身伤,屋里时时带回些个性/感妖娆女。

故事在这天开始。

*

又一次相见,是在海拔四千米的高原,雄鹰掠过碧蓝苍穹,掠过皑皑白雪。

许芳菲军校毕业第二年,受命进入无人区,为正执行绝密行动的狼牙特种部队提供技术支援。

来接她的是此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

对方一身笔挺如画的军装,冷峻面容在漫山大雪的映衬下,显出几分凛冽的散漫。

看他仅一眼,许芳菲便耳根泛红,闷闷地别过头去。

同行同事见状好奇:“你和郑队以前认识?”

许芳菲心慌意乱,脑袋摇成拨浪鼓,支吾:“不。不太熟。”

当晚,她抱着牙刷脸盆去洗漱。

走出营房没两步,让人一把拽过来给摁墙上。

四周黑乎乎一片,许芳菲心跳如雷。

“不熟?”低沉嗓音在耳畔响起,轻描淡写两个字,听不出喜怒。

“……”

“你十八岁那会儿我执行任务,拼死拼活拿命护着你,

你上军校之后我当你指导员,手把手教你拼组枪支,肉贴肉教你打靶格斗。

上个月我走之前还趴我身上种草莓,种了足足二十个。不太熟?“

“……”

郑西野凉薄又自嘲地勾起唇,盯着她绯红娇俏的假,咬着牙挤出最后一句:“小崽子,可以啊。长大了,翅膀硬了。他妈的吵个架连老公都不认了。”

许芳菲:“……”

*

①扛把子大佬X乖巧少女(前)/特殊军种指挥官X坚韧可爱小军花(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