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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皎此时其实已经因为姜怀民的电话一股邪火心头起,且星火燎原。

相亲这个事,对北皎来说简直遥远到离谱,八点档电视剧里看到这样的剧情还差不多,他是万万没想到,这种事还会从天而降成他的绊脚石。

姜冉倒是看着一点儿也不惊讶,甚至摸摸他的头发很有耐心地告诉他,虽然已经二十一世纪了,但是自由恋爱这个东西对于家大业大的人们来说算是真正的奢侈品,不然热搜上也不会三天两头地天降“豪门联姻”这样的关键字——

此时北皎满脑子都是“老子嘴里的肉凭什么上别人的饭桌”,听她还有心情在跟自己科普什么“豪门联姻”,他一时间沉默,没说话。

只是摸了摸她的膝盖。

她伤口早就好了,这会儿结疤都快掉了,粉色的嫩肉,摸上去有点儿突出来的不平。

半晌,像是终于忍不住了。

“姜冉。”他问,“你家有皇位要继承吗,还他妈豪门联姻?”

他在姜冉面前很少说脏话,带上一个脏字儿其实就是已经急了。

他这点毛病姜冉怎么可能不知道,尽管他现在摩挲她膝盖的动作还算温柔,可是那一双眼眸沉得已经看不清瞳孔了……

眼下她但凡说错一个字,等着她的都不知道是什么场面。

换了别人,北皎摆出这副表情时已经能跑多远跑多远,但是姜冉却不着急,她甚至淡定地笑了笑,没避免的跟北皎说了关于她家的皇位设定——

北皎这才知道,张零零扒着的并不是什么摇钱树,而是一座金矿。

姜怀民手底下的有不止一家正经八本的上市公司,除此之外,姜家涉及的产业除了生物科技、房地产、医院医疗、旅游业,连学校都有几个……

这就是为什么几千万拆迁款打进来,姜怀民随手就当了零用钱给了姜冉,之后再也没过问。

北皎听后有一瞬间的茫然,但是很快的他冷静下来,因为这些跟他没关系——

这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如果是一般家中资产几百万的普通中产或者小开富二代,听到这规模,这会儿可能一脸惨白地就直接退了,退之前可能还顺势恭祝姜大小姐联姻顺利又愉快……

可是北皎什么都没有。

他连吃一口饱饭都是靠在垃圾桶里叼上一口肉抢了就跑的。

他怕什么呢?

“姜冉,你和我说这些没用,你要去相亲也不是不行,我没说不让你去。”他偏了偏头,面无表情地对身下的女人说,“在此之前你先想办法弄死我,然后你就能去了。”

他说的很认真,一点不像开玩笑的——

此时此刻盯着她,眼中明晃晃地写着:你有这本事,你就动手。

那眼神儿冰冷的能把人冻死,姜冉看他彻底急眼了,总算不在同他开玩笑,毕竟他无法无天起来,吃亏的还是她。

“我就说说而已,你着什么急?”

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亲亲他的鼻尖,盯着他因为紧绷抿成一条线的唇角,凑到他唇边蹭蹭。

“我连我爸说的是谁都不记得了,我还不至于为了个见都没见过的人杀人吧,那可是违法犯罪。”

她哄人也不肯好好哄的。

不愿意去相亲就不愿意去,说的好像只是因为这个不去相亲是因为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她觉得不划算。

但是听她调侃的语气,北皎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此时此刻不肯真的顺着她的意,加上今天下午对阿利克洛索夫的新仇旧恨……

他就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恶了。

他干脆偏开头,不让她亲。

姜冉“啧”了声,抬手把他撇开的脸转回来,对准自己。

被强迫固定住脑袋,不得不与她对视的黑发年轻人唇角翘起讥讽的弧度:“不至于?那怎么才至于?要是记起来那人是谁,发现他好像又高又帅还成熟稳重,你就去了?”

姜冉嗤笑:“应该不能够,我不杀人。”

北皎面无表情地“哦”了声,说“是吗”,“我倒是挺想杀人的。”

他后来的狠话就没机会说了,因为姜冉嫌他脾气大,说话也不好听,就吻住了他的唇——

刚开始他极其不配合,不让她亲,架不住她舌尖第一时间灵活地挑开他的唇瓣。

带着香甜的气息钻入口腔,而他的DNA里天生就对姜冉的气息有缺陷,她一靠近,他脑子直接就坏掉了。

根本没办法思考。

北皎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换了个身位,姜冉跨坐在他的腰上,手撑着他的胸膛趴在他的身上同他接吻。

他咬着她的舌尖,听她可恶地发出嗤嗤轻笑。

刚开始还觉得羞耻的,明明知道她在逗自己还是被气的够呛,后来他就随便了,她爱笑不笑吧——

随便让她像个恶魔一样在自己的耳边笑的很开心,随便让她用柔软的指尖轻蹭他的眼角,随便让她轻咬着他紧绷的下颌,很可恶地问他:“眼都气红了,怎么,着急呀?”

北皎抬手拦住了她的腰——

她的腰细的不可思议,仿佛一握就会断掉。

大手盖在她脊椎,滚烫的掌心温度让她的笑声停止了几秒,他轻轻一个用力,她整个人惊呼一声便严丝合缝地贴上了他的胸膛。

裙摆已经全部堆积到了腰间。

仓惶间她伸手抓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套,他低头扫了眼她手里的东西,语气很淡地道:“你应该去感谢王佳明,如果不是他收编你,你还得去比赛,为国争光……你猜我还肯不肯乖乖用这东西?”

姜冉看他说的挺认真的,撕包装的手都抖了下——

有点儿后悔跟他胡闹得刺激过头了,她一时间僵住没动:“比不比赛我都还没准备好奉子成婚……”

“哦,我准备好了。”

北皎又冲她露出一个甜蜜得微笑。

姜冉就感觉凉气嗖嗖顺着脊椎往上冒。

她原本是保持着骑在他腰上的坐姿,这会儿手里撕了一半的套一扔,手撑着他的胸口就往下爬,嘟囔着:“我就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玩不起,要不还是不做了,你先冷静冷静——”

这个气氛不太合适做那档子事,平时他们那方面实在算是和谐,但是这样的和谐多数情况下还是他迁就她,比如她实在不行了或者用力太大了,她哼哼唧唧撒个娇他就会轻易放过他……

可他要不配合呢?

偶尔有那么一两次,姜冉记忆尤甚,第二天她根本起不来床,腿软得像是在健身房做了八百个深蹲,全天只能像个废物似的躺在床上,喝水都要让人伺候。

她毫不怀疑他彻底疯起来真的能把她弄死,这画面光想想,还没开始双腿已经开始打颤——

此时此刻,她人刚从他身上翻下来落到旁边的床上,就被一把扣住了手腕。

那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纤细手腕,她张了张嘴,几秒后硬是把到了喉咙里的尖叫硬生生憋了回去,一双深褐色的瞳眸紧张地看向身下的人……

他侧躺着望着她。

而后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轻轻一扯将她倒到自己怀中,两人的位置重新变成了男上女下。

姜冉浑身紧绷,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拉着来到自己的腰间,他身上穿着的卫衣上,他牵着她的手摸了下刚才她坐过的位置——

她摸到一手湿润。

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她脸“噌”地变红,就看见他冲她露犬齿一笑:“杀人是违法犯罪,你怕……违背妇女意愿也是违法犯罪,我也怕啊。”

姜冉这会儿都不用脸红了,她已经没有脸了,她让北皎不要胡说八道。

北皎又“哦”地应了,只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姜冉看他自己乖乖戴上套,那埋头认真做准备工作的劲儿,真的浑身透着一股要好好收拾她的气氛。

她头皮发麻。

“阿皎,我真没准备去相亲。”她亡羊补牢似的轻声哄他,“我有你了,怎么可能还看外面的男人一眼?”

“你下午看那个世界冠军大叔了。”

人家三十岁出头,正风华正茂,怎么就大叔了?

“……那个只能是技术领域上的崇拜。”

“姜冉。”

“嗯?”

“劝你别费劲了,”他手撑在她脑袋边,一边说着俯身亲了她唇瓣一下,“平时你撒娇我肯定睁只眼闭只眼你说什么都好,但是今天真不行,你不知道我现在多生气。”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多温柔,干正事儿的时候,就有多狠。

姜冉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在她的上方,狗崽子却顶着一张无辜又委屈的脸,控诉着,都是因为她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否则他不应该成天这样吃醋,他以前从来没吃过谁的醋,还以为自己的子电路压根没有这个词。

看啊,这他妈连他爱吃醋都成了她的错……

简直无法无天。

……

第二天姜冉醒的时候,北皎已经把行李箱收拾好了。

姜冉睁开眼,就看见他坐在不远处沙发上安静地看书——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一般情况下晚上干了点什么以后,姜冉第二天通常都是在他怀里醒过来,他要是要看书,也是把书拿到床上来看。

而不是远远地坐在沙发上,把她一个人扔在床上。

奥运村可能在气场上只合适搞事业,所以好像每次干了点人类大和谐运动,第二天她都得面对狗崽子那张冷脸,活像是谁欠了他千八百万。

明明吃苦遭罪(也不完全)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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