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得安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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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接到易家怡的任务后,折返安全区域找两个孩子,一寸一寸地寻,一边寻一边喊“我是警察,黎泽旻、赵琼辉你们在哪里?”,愣是没找到。
易家怡心里惦记着方镇岳,抹一把额头不知道出的第几层汗,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原路‘奔逃’,来到高坡边的凹地,看到了孩子们的足迹,但的确没有孩子踪影。
脸色微沉,左右打望,高草丛被徐达等人踩踏过,如今已寻不出孩子们的足迹,家怡只得以此地为圆心,一边喊两个孩子的名字,一边向外寻:
“黎泽旻,赵琼辉,我是警察易家怡,你们在附近吗?”
远处警车鸣笛声呼啸着趋近,许多移动着的灯光也朝着这片旷野而来。
就在家怡想着要不要举警方之力将这一片区域的高草全部斩了时,前方忽然高草晃动,她试探性地继续喊两个孩子的名字,并做出防卫姿势,戒备地盯住那片区域。
直到两个孩子拨开高草,真的看到了易家怡的脸,才终于放下心,先后朝她扑了过来。
如乳燕归巢,他们一边大叫着“易警官”“易警官”“易警官”“易警官…”,一边紧紧抱住她不肯放手。
家怡扶住两小只的头顶,揉了揉才拢住两个孩子。
带他们步出高草丛,与涌进这片区域的飞虎队擦肩,家怡将两个孩子带到警车上,看着他们喝温水,吃面包,才松口气,转身就要借一辆警车去医院。
徐达过来询问过孩子,才知道原来两小只被林一伯骗怕了,反复被绑匪连诈带哄的都没道出谁是黎泽旻谁是赵琼辉,这份机灵如今也用在躲藏上了。
看到徐达过来、听到徐达的声音,他们很怕是林一伯的人假扮警察。
听到易家怡的声音、没看到人时,他们又担心是林一伯的人录下了易家怡的声音,或者伪装成易家怡的声音,在骗他们。
直到真的看到易家怡站在那里,他们才敢确信,才敢真的跑出来。
阿辉坐在车上啃轩软面包时,还一本正经地对徐达讲:
“阿旻还同我约好,如果拨开草丛看到的不是易家怡警官,我们转头就跑,最好分开跑。”
徐达摸了把阿辉的头,又拍了拍阿旻的肩膀,对两个孩子的聪明和勇敢给与了极大的赞赏。
飞虎队搜查的过程中,找到了负伤的情报科徐达手下Ada探员,虽然被刺了一刀,但好在未伤及要害,立即送医输血,很快便恢复了意识。
另一边家怡借到警车时,黎富豪夫妇和赵青夫妇闻讯赶至,两位母亲含着热泪冲向两个孩子,妈咪宝贝的叫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哽咽和哇哇哭泣。
两位父亲忍耐着未失态,礼貌地向所有参与此次行动的警察道谢。
黎富豪看到站在警车边的易家怡,两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右手,用力握着,满脸克制的激动。
八面玲珑的绅士也有词穷的时刻,他收回手,面对着易家怡竟显得有些拘谨。
“多谢你,madam易。”黎富豪双眼热切,她没有失言,他们真的竭尽了全力,且真的救出了孩子们。
“是我们应该做的。”家怡点点头,见Dylan也从指挥部赶了过来,正从一辆大车上步下,便朝着Dylan招了招手。
Dylan走过来后,立即接下了与黎富豪应酬的工作。
哪知易家怡才道别要坐上警车,黎富豪忽然折回自己的豪车,拉出一个皮箱,就要送进易家怡手中。
来的时候,他还担心会有变故,是以细心地将之前取出的200万港币也带了过来。
家怡木然接过皮箱才反应过来是什么,忙推拒。
黎富豪硬要给,还想让易家怡开他的豪车去医院看望方镇岳,最后甚至提出要给易家怡当司机,载着易家怡一起去医院看望方镇岳的。
“我跟院长很熟的,我看看医院给方sir安排的是不是最好的病房。”黎富豪格外热情道。
家怡有些为难地向Dylan求助,Dylan这才上前劝住黎富豪,讲了一堆警察原则之类。家怡趁机将皮箱塞到Dylan手中,一步上车,踩上油门便飞出去了。
在路上,家怡与法证科、法医部等同事车辆擦肩。
快到医院时,对讲机内传来喜讯:
“法证科发现了第三具尸体,背朝小屋,背部中枪,是在逃跑过程中被击毙的。”
等红灯时,家怡脑中浮现出当时可能的场景:
方镇岳看到还有一个想逃跑,推开窗,开枪将其击倒后,才脱力坐靠在船尾。
……
……
方镇岳被安排在医院最好的vip病房,不是警队待遇太好,而是这医院有百分之二十的方家投资。
医生仔仔细细为方镇岳做过检查,因为穿着防弹背心,虽然胸背有许多子弹冲击力造成的淤青等伤,但都不严重。
大腿上中弹因是射穿木板后击中,伤情并不十分严重,左臂和小腿皆为流弹擦伤,碎片已全数取出。
之所以脸上全是血,盖因船屋内瓷片、木片等刮擦造成,也都是皮外伤而已,愈合后甚至不会造成破相。
外科手术后,医生给方镇岳开了止痛药,让他好好睡了个保健觉。
家怡在病床边,一直坐到他醒来。
凌晨时分方镇岳睁开眼睛,才看见家怡拉着他的手坐在身边。
他才要撑着坐起身,家怡就按住他双肩,俯身吻住了他嘴唇。
病房内没有开灯,窗外不灭的路灯光照进来,将家怡的面容照得温润。
她闭着眼,亲过他,又以自己面颊蹭了蹭他的,所有动作都充满了依恋。
胸腔里忽然变得滚烫,想要抱一抱她,奈何手臂被绑着的自己活像个行动不便的宝宝。
他只得仅抬起一臂去拍抚她的背,侧过脸轻轻亲了亲她面颊,软软凉凉的面颊。
他想往边上挪一挪,让她躺上来睡上一觉,回回血。
哪知仔细一打量才发现,她身上居然还穿着昨天的衣裳,“从沙田过来一直陪我到现在吗?”
家怡小小声“嗯”,又点了点头。
“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养一养就会好了。”方镇岳开口安抚她。
“嗯。”家怡握住他手,低着头把玩,“在船屋里怕不怕啊?”活像在哄孩子。
方镇岳被逗得发笑,龇牙咧嘴硬撑着坐起身,被她把玩的手指捏住她食指,他看了看她的样子,按铃跟护士要了许多处理外伤的药品用具,拒绝了护士代为处理的提议,亲自用湿润的温手巾擦去她脸上、手上的赃污和血迹,为她面颊上同样被船屋木屑刮出的破皮擦碘酒。
他动作很轻,很耐心,仿佛在享受这个为她服务的过程。
忽然看到她裤兜处一个圆形破洞,方镇岳这才紧张起来,“你中弹了?”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没有湿濡的手感,她也没有叫痛。
两个人起手□□地检查裤子内侧,才发现子弹擦着裤兜的边缘,没有穿透裤子打伤它,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弹开了。
摸出碎了一裤兜的东西,瘫在病床上,仔细辨认了下,才发现是碎成无数片的一颗麻将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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