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酒席宴咬金双挑拨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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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单雄信被一伙人围着,你敬一碗,我敬三碗,那喝得太多了。这个时候,单雄信滚坐在桌前,直打晃,一边打晃,一边打酒嗝。“呃!嗯……”就成这个样子了。
程咬金这个时候踉踉跄跄就来到了单雄信近前,用手“啪”一拍单雄信肩膀头,“嘿嘿!”他一乐。
“嗯?”单雄信抬头一看是程咬金,“哎呦!”单雄信想站起来。
“哎,自家兄弟,自家兄弟,别、别、别客气,别客气,我坐下,哎……坐下喽……”程咬金坐下来了。“嘿嘿!哎呀……二员外爷!呃……咱哥俩再来一个!”
“哎呦,刚才可喝了不少……”
“喝不少加深个嘛,对不对?一个加深呢,另外一个,这一碗也是我这当哥哥的……”敢情,程咬金跟单雄信背地里论了一下岁数,程咬金比单雄信稍微大一点儿,大两个多月。所以,单雄信也得喊程咬金一声哥。程咬金自称大哥。“我这当哥哥的给兄弟你的……赔礼酒!”
单雄信一听:“程大哥,您这话……呃……从何说起呀?”
“嗨!哎呀……二弟呀……这不是吗?你来这历城来贺寿,结果呢……呃……我在半道上把你给劫了,呃……还伤了一个弟兄。我觉得于心不忍。呃……刚才我已经跟那弟兄赔礼了啊……这个反正是呢……我老觉得呀,对不起你。呃……这、这、这杯酒就算哥哥我给你赔礼了!好不好?呃……原谅不原谅的,都在酒中了!我先干为敬!”“咕咚!”他一仰脖,这一口酒下去了。
“哎呦!”单雄信一听,也赶紧端起酒来,“咕咚,咕咚……”他也给喝了。“哎呀,程大哥……这事儿啊……咱不提了啊!刚才你已经说过一遍了,这事儿啊,没往单某心里去……这都是误会!弟兄之间的误会!咱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啊,你何必老记在心里头呢?”
“嗯!好!好啊!嘿嘿!哎呀……兄弟!就冲这个,要么你当……呃……这绿林总瓢把子,我当不了,别人也当不了啊?心胸好!心胸太宽广了!我告诉你,我那太平郎哥哥没少了在我面前呢……说你呀!哎呀……单通长……雄信短……二弟长、二兄弟短……哎呦,说得都是你的好事啊。你、你过去怎么救他呀,对他怎么好啊……呵!你看,我跟太平郎我们俩从小长大,我没听他夸过别人。夸起你,好家伙!夸得我眼睛都放光啊!看起来,你是他最知己的朋友啊!”
“哎呦,不敢不敢……那也是叔宝哥哥对小弟抬爱呀……”
“哎,从我太平郎哥哥这边说……咱俩……咱俩关系最近!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啊,呃……程大哥,呃……此话怎讲?”
“哎,这话……你喝多了呗?怎么不明白呀?叔宝哥哥从小没有兄弟吧?”
“啊,对呀。”
“现在有了俩兄弟俩。表弟?那二、二三十年不见的人了……哪有感情啊?是不是?咱哥俩说,咱、咱不能当人表弟面儿说,这也就是亲情啊……说俗话怎么说的?啊……呃……三年不走亲,是亲也不亲,对吧?这亲戚就得走动,不走动啊……哎……什么表哥、堂哥的……这都、都那回事儿!最亲的是谁呀?最亲的就是……嗯……朋友!这样结义交的兄弟,这是生死兄弟……我从小,我们老程家跟老秦家什么关系?你知道啊!这就不说了,对不对?我、我太平郎哥哥他妈……是我妈,我妈是他妈。所以,我们俩不是兄弟……胜……是兄弟!也就是说,在我叔宝哥哥小的时候,就有我这么一个兄弟。长大了……长大了……进官府……呃……也交了不少朋友,但那都不亲呢。直到到了潞州上党县,哎……你的八里二贤庄,碰到你了,你们俩相交,你们俩冲北磕头、八拜结交成生死的把兄弟了。你就是我太平郎哥哥成年之后的兄弟!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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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雄信心中高兴啊,“对对对对……程大哥,您说这话太对了!呃……你是我叔宝哥哥小时候兄弟,我是他成年之后的兄弟!”
“对呀,也就是说我太平郎哥哥活到现在……就有俩最好的哥们儿……俩最好的兄弟,我和你!其他的……都是外人!有亲戚?有亲戚……也就是那么一个名儿……对不对呀?”
“啊对对对……程大哥所言不虚呀……”
“呃……所以呢,咱俩跟太平郎哥哥最亲了!那今天这个宴会是老太太六十寿宴。说白了,就是太平郎哥哥、我和你咱仨的娘过生日。你看剩下的人能喊娘吗,啊?不是一个头磕在地下的,能喊娘吗?只能喊盟娘!盟个什么呀,你一头磕在地上了吗?那亲戚……亲戚喊……喊姨妈,喊舅妈,他也不能喊娘啊。张口能喊娘的就咱哥俩,对不对?”
“对对对对……”单雄信越听越高兴啊,“哎呀,程大哥呀,您要不这么讲,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啊。对对对……我非常的荣幸!”
“哎,荣幸吧?荣幸……再喝一个!”端过酒坛子,“咚咚咚……”两人倒起酒来又喝了一杯。“所以呀,今天这事说白了,就是咱家的事儿,对吧?咱家的事儿啊……你呀……呃……虽然比我小,比其他人,我看着还都大,尤其是比咱太平郎哥哥的……呃……那俩表弟的年岁……呃……都大些。都大些呢……就得有一个样儿啊!有些这小兄弟做得到不到的地方啊,呃……就、就、就、就别往心里去,对吧?别往心里去啊……”
单雄信说:“大哥,我没有往什么心里去,也、也没什么事。”
“怎、怎么没事啊?你刚来,这不就有事儿了吗?这、这、这太平郎哥哥都吐血了……”
“哎呦,这事儿啊,这事儿就别提了……过去了,都过去了啊,呃……咱就不要再提这事儿了……”
“哎,不行不行!你不提呀,你不提别人提呀,对不对?你心眼大,有人心眼儿小啊!有人记着仇呢。”
“啊?”单雄信一听:“大哥,您这话什么意思?谁又记仇了?”
“谁记仇了?这、这就不好说了。呃……反正是啊,反正是你得罪那个人了。那个人呢……这个叔宝哥哥呀吐了口血……大家也都不好说啥,他也不好说啥了。但是这口气儿他可没有撒,他没解。呃……反正是啊……反正是这个事儿啊,你小心点吧。呃……这……这放出话来了,放出话来了……呃……不好听啊,你、你、你反正是弟兄多……哎?你什么时候走啊?”
单雄信一听,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我在这里多住两天吧。好容易来一趟,跟我叔宝哥哥多攀谈两天。然后……我就回归上党……”
“赶紧走!赶紧走!人家说了,人家也想多住两天,哎……人家在这多住两天,呃……你赶紧地就别在这里了。这、这、这碰到一起,那指不定……你赶紧走啊,呃……没坏处!回头啊,走出去俩月,咱再回来啊。再回来,咱哥们再聚啊。别给老太太在这个喜事儿上再搅和了,对吧?另外……呃……这个再受点伤什么的,这就不值当了。呃……总之啊,贤弟,你记在心里头就行了啊!我这话不足于外人道也……不用告诉别人。你是江湖总瓢把子,你对这事啊……太明白了。暗中防范……啊!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防着点儿啊……哎呦呦……来来来……”程咬金说着端起空碗就冲别人去了。
“哎?”单雄信被程咬金说得一头雾水,这怎么回事?什么意思呀?听程咬金的话音,好像是……好像是那罗成对我有什么成见吗,啊?哎——他抬头不由自主地就看了一眼罗成。
正巧这罗成在那里琢磨程咬金刚才给自己说的话呢:这是谁要对我不利呀,嗯?谁还要抓我呀?让我快跑啊。这罗成也一抬头。
咱说了,罗成跟单雄信两个人正对着,两个人“啪”这眼光就打在一起了。本来俩人现在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一个个都目露凶光了,一想别人对自己不利,那火都上来了。所以,这么一看。嗯!单雄信一瞪罗成。罗成一看,哟!他瞪我!难道说是他?!这罗成也狠狠地瞪了一下单雄信。两个人的目光在中间就开始“乒乓乒乓”地交起战来了。
正这个时候,有人又给单雄信敬酒了,就把单雄信这个状态给打乱了,单雄信也就不看罗成了。但罗成的剑眉可就竖起来了。罗成心说:“这个姓单的为什么瞪我?难道说他跟刚才程大哥告诉我的事儿有关系吗?”
他正想着呢,程咬金又绕一圈绕过来了,“哎呀……”程咬金往罗成身边一坐:“我说兄弟啊,这一圈儿把我给弄的呀,没这酒量陪不了这个酒……哎……那谁让咱娘过生日呢?那我得陪呀,我现在就代表我哥哥,对……哎,哎?兄弟,你、你怎么了?看你这脸色儿不对呀?是不是喝多了?喝多……咱出去出出酒去,把这酒吐出来就好多了……”
罗成说:“大哥!表哥!我没喝多!我现在问您一句话啊……”
“问我什么?”
“你刚才告诉我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明白!”
“告?告、告诉你什么了?”
“你告诉我让我半夜偷偷跑,说有人对我不利,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嗨,别那么大声!记心里就行了!你还短炼呢,哪能说出来呀,对不对?记、记心里头啊。听哥哥的话,哥哥没坏意……知道吗?”
“我知道您没有坏意。但是,您得告诉我,是谁要对我不利?要怎样对我不利?”
“哎呀……我就不该跟你说!这……行行……我、我走了……”
“不不不……”罗成一把按住程咬金了,“哥哥,您要是不告诉我,今天您走不了!”
“哎呀……你说你这孩子……那、那我只能告诉你,有人可说了,说:‘罗成这个人太猖狂了,当那么多人的面儿出我的丑。等着!在这里打不起来。等他离开山东,我打断他的踝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