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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弥不信他精力那么旺盛,能跟她做一整晚,但她不敢说。

她要敢说她不信,陈聿绝对立马给她展示。

见她不说话了,陈聿扬唇笑笑,打开浴缸水阀,等水位差不多了,他轻轻把她放进浴缸里,开始给她清洗身子。

安弥感觉不太妙。

她觉得自己大概属于身子比较敏.感的那类人,陈聿不管帮她洗哪儿,她都感觉他手上带了电似的,所过之处又酥又麻,让人很受不了。

她睁开眼推开他,“还是我自己来。”

陈聿像看出了她的心思,唇角微抿,要笑不笑的,手搭在浴缸边上看着她,眼神明目张胆的开着车。

安弥把脸别在一边不看他。

之前已经洗过澡,这会儿随便搓搓就行,很快安弥就准备从浴缸里起来。

陈聿当然也得冲一冲,这会儿正在旁边拿花洒冲洗。

安弥撑着浴缸的边缘起身,起到一半发现不对劲,腿软,软得不行,根本站不住。

因为伤了膝盖,陈聿为了不让她伤到膝盖,刚刚折腾的三个多小时里换的姿势很少,一个动作她就要保持半天,能不腿软吗?

陈聿看她那姿势,顷刻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半眯起眼,斜斜勾着唇笑,“看吧,还得我抱你。”

“别站那儿说风凉话行不行?”

陈聿笑笑,伸手关掉花洒,走过来将她抱起,然后像抱小孩儿那样单手拖着她双腿,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拽过一条浴巾来给她擦干身子。

他太高,坐他胳膊上,让人有点恐高,安弥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路过洗漱台时,安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和他,除了注意到这一幕挺色.情,安弥还发现,自己竟也有这么小鸟依人的时候。

因为身高以及颇为英气的长相,加上会拳击格斗,她整个人的气质一直都比较凌厉,而此时,大概是刚经历了一场情/事的原因,她眉眼间生出了些许媚态,有点娇。

而且,她身上多处瘀伤还未泛青,现在浑身都透着粉,看着像是做得太激烈而留下的痕迹,让画面显得愈发旖旎,仅仅是看一眼都叫人心头微酥。

画面冲击力太大,安弥的脑子被冲击得都忘了还要洗内.裤这回事儿,出去穿上衣服才想起,顺便想起来自己现在腿软得没法站立的情况。

她回忆了下,浴室好像没有凳子。

于是,她轻踢陈聿的小腿,抬头跟他说:“你帮我抬个凳子上来,我要洗内.裤。”

陈聿说:“我帮你洗不就行了。”

“不行!”

内.裤这种玩意儿怎么能让别人搓。

“行,去给你搬凳子。”说着,他转身。

安弥扯过床上被压得皱巴巴的睡衣扔他脑袋上,“衣服穿好。”

陈聿把头上衣服拉下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慢悠悠地穿。

不一会儿,他搬来一个小凳子,还贴心的在上面扑了条叠好的浴巾,然后再抱她过去坐着,等她洗完又抱她去洗衣房,再折返。

回来把她放床上,两人掀开被子躺进去后,陈聿问她:“要睡了?”

听他语气有故意压低的成分,安弥警戒道:“你别搞,我没多少时间可以睡了。”

“不搞,”陈聿轻声道,“睡吧,我抱着你睡。”

他抬手关灯,手收回来后搭在她腰上,低头亲了下她额头,然后将眼睛闭上。

安弥仰头看他,窗户没关,夜空里的星光透进来,恰好落在他身上,她能看清他的脸。

昏芒夜色中,他的五官好像蒙了一层滤镜,有种不真实感。

闭上眼睛的他比平日里显得要清俊许多,眉眼也似乎没那么锋利了,长而浓密的睫毛垂下来,投映出一片温柔的阴影,虽然如此,看着仍旧是一张花花公子的脸,但此刻他的模样落在安弥眼底,却让她感到安稳。

她从不相信爱情能长久,可他总能轻易动摇她,打败她。

像此刻,明明是第一次与他睡在一起,她却已在他眉眼间看到他们暮年时的样子,她会情不自禁地去想,几十年后,他们也会这样相拥而眠。

她轻轻呼吸着,空气里掺有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像安神的一味香,与樱桃味有着一个同样的功效,不过,他身上的气息也时常令她心神大乱,动情不已。

像察觉到她没睡觉在看他,陈聿伸手将她脑袋按进怀里。

跟他睡一块儿好像是很自然的一件事,安弥毫不拘谨地枕着他胳膊闭上眼。

因为累得慌,没多久安弥就睡迷糊了,但迷迷糊糊间她竟还记起了件事儿,“陈聿,我还没定闹钟。”

她声音都是迷糊的。

陈聿揉揉她脑袋,“不用定,我叫你。”

听他这么说,安弥直接安心睡了。

明明也没见他定闹钟,但他就是能让你相信他能说到做到,不管他说的是“我叫你”,还是“我至死都爱你”。

从闭上眼到睡着,安弥只用了不到三分钟。

陈聿却很久都未入眠。

他紧紧抱着安弥,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体温。

在他的生命里,从未有过此刻这般的温暖。

曾经空洞的那颗心脏,在这一个夜晚填补进许多他曾渴望的美好,而这一份美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好许多。

从前那个差点被冻死在大雪中的男孩,一定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人生还能拥有这样的时刻。

当年,他希望自己能死在那场雪里,现在,他庆幸自己没死。

思及过去,他将怀里的少女抱得更紧了些。

他不由得想,如果安弥能看见他的过去,那她一定不会怀疑他写进歌词里的那些话——

她会是他此生唯一归属地。

他爱她,至死都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