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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吧,其实我这几年在广东一直挺想念咱一起那些傻冒的日子的,兴许咱哥俩在一块依旧能创造那些个往日的辉煌滴。”说完这句话松鸣看着我哈哈大笑。接着他又问我:“对了,兰三妹现在怎么样?”我吸了口有特殊香味的“红双喜”后说:兰三妹子当年初中是考上了卫校的,只是自费,但他父母因经济问题没让她去读,为些她哭了个天崩地裂,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这事我前年有听起过,我就问她的近况。”

我突然想起了我们那些青葱岁月,懵懵懂懂中那些情窦初开的青涩时光,当然,松鸣是喜欢兰三妹的,他比我高一届,兰三妹跟我同届并同班,早上去学校同行是必须的,苦的是每天放学后,松鸣总是以等我放学为前提在我班教室门口等着,其实就是想把早晨没吹完的牛接着吹,当然我们若先放学又另当别论,还有一个叫胡玉儿的女生与我们一起,胡玉儿是我们对面村的我们班同学,个儿不高,脸蛋有点小圆,眼睛乌黑乌黑的,转动频率特快,语速也跟得上眼珠子的转动,她一开口我们若想插嘴除非是他打喷嚏后的空隙才有机可寻,家境应该在农村里中等偏上,纯农村辣妹型小家碧玉,与兰山妹特儿好,所以形影不离成了一种常态,当然我也是个话唠,所以放学路上,我和胡玉儿吵架最多,她真的会追着我打的……

我不舍的从回忆中醒来,松鸣正看着我,眼睛轻微的眨了两下,在等着我的回答,我略做思考后说:“兰三妹儿订婚了,是中学后面那个村里的兽医,明年应该会结婚吧,是她姑姑说的谋,你小子上次不是说在广东有女朋友了吗?,再说了你年年在外面,你和她早已因为时间与距离错开了那些本可能相交的平行线。”

“没,没……我就问问,只是聊起我们那些曾经突然想起了这个人,觉得时间过得有点儿快,一幌我们都成年了,不再是放牛偷瓜的年龄,真的好怀念啊!”

“是啊,长大了,似乎烦恼也多了,就只剩下一个意气风发了,”我说完这句话后和松鸣相视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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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这天,我起的还是比较早的,因为老妈说今年的春联要我自己写,说我好歹也是个高中生,若春联都写不好会愧对我那个老书生爷爷的教诲,当然,老妈是知道我能写一手毛笔字的,只是比不上我那个八十年代毕业的大学生堂哥,堂哥大学毕业后分配在市里一家国企上班,往年我家的对联都是他或爷爷帮写。

既然是自己写就得先想好内容,于是我在脑海里沉淀了半天,反复推敲了几遍,终于有了:

上联:“红梅点点含雪凝香冬将尽”

下联:“新桃朵朵任凭烟雨又逢春”

横批:“意气风发”

我才在堂屋写好了春联,我哥就从他房间里出来了,我哥结婚后两个月就和我爸妈他们分家了,我们家房子堂屋归中,两边各有一个长房(客厅)加两个厢房,当然两边厨房都是和长房共用的。他对我笑了笑:“还可以只哈,只是新年里大堂哥来给爸妈拜年时问起是谁写的你千万别说是你写的,”接着又说:“字怕挂上墙,一会贴门上了才知道字的好坏,目前看上去还行,还是那句话,你的字再练练应该能有笔好字。”其实这句话是我伯父(大堂哥爸爸)几年前看我写毛笔字时说的,当时我哥刚好也在旁边。

我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孔夫子不嫌字丑,也还一般子好不好。”然后我到杂屋搬来梯子跟我哥一起贴上了自己写的第一幅春联。

年夜饭很丰盛,老妈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我点燃了一挂爆竹,团年饭就在一家人浓厚的年味里享受着,笑谈今年的成果,也展望来年的希望,最重要的莫过于我的郑重宣布,“从明年开始我要自己掌握经济大权,年后我要去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