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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究竟有多恨他才会给?他这么?恶毒的药呢?而且还是亲手喂给?他。

一旁的小乙也是第一次知道公?子竟然经历了这样的痛苦,那可?是公?子的亲生母亲啊,小乙又恨又气,“这天底下?竟会有如此狠毒的母亲吗!”

孙子柏一直蹙着眉,直到这时候他才忽然开口,“不对。”

三人都?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孙宏红着眼睛问,“哪里不对?”

“宁大神说过,烈风之毒非常罕见,且毒性极强,而且曾棠也知道的,二?十年?前那个惊才绝艳的七星门门主陆星辰就是中了此毒才做出了自灭满门之事,且此毒是越聪明?之人中毒之后越严重,瑾言你是会武功的吧?”

苏瑾言也沉下?了脸,他点了点头,“会。”

他不仅会武功,他的武功在同辈之中还属名列前茅的存在。

“那倘若你中了烈风,会连一个不会武功的柔弱女子都?杀不死吗?”

孙子柏此言一出,苏瑾言也愣住了,他从来没去想过这个问题,甚至刻意去逃避,可?是现在想来这件事本身就很不合常理。

为什么?母亲会在那么?重要?的场合去私会男子,换个地点换个时间?有那么?难吗?再就是自己中毒失去理智之后,别说自己会武功,就算不会,母亲那般柔弱的女子是如何抵挡自己的胡乱攻击的?再说苏骆沉,自己发?疯的时候里面动静必然不小,可?难道就没有别的护卫听到吗?父亲对于母亲的重视,她的身边怎么?可?能没有高手保护呢?为什么?偏偏只有苏骆沉进来还被自己伤了,且一直等到父亲赶来这一切才停止?

这就好像是一个专门为他设下?的局,只等着他跳,不,更准确的说是等着他和苏宴之。

那一幕是他们?想让父亲看见的,他杀弟,弑母,像个疯子大逆不道。

苏瑾言忽然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到脚,他痛苦的捂住了眼睛,“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那便不是烈风,或者根本不是真正的烈风。”

孙子柏道。

“不是真正的烈风?”

那会是什么?,什么?人研究的半吊子吗?

“还有一种可?能,”只听孙子柏又道,“那就是房里有高手,而这个人是你母亲的帮凶。”

苏瑾言说,苏母口口声声想让他死,王嫣然想让他去死才给?他喂的毒药,那么?她为什么?不直接给?苏瑾言喂剧毒之药呢?姑且是她为了让苏宴之看到苏瑾言发?疯想要?杀她这一幕吧,那么?她就是想借苏宴之的手杀了他们?共同的儿子。

这倒是合理的,可?她为什么?要?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来做这件事,她就那么?笃定苏瑾言发?疯之后杀不了她吗?

难道她会武功?亦或者,当时房里还有另外的高手在保护她,帮着她完成这件事。

这个可?能性很大,可?会是谁呢?难道是那个苏瑾言看到的奸夫?

“顺王会武功吗?”

苏瑾言面色黑沉,他咬着牙好半晌才点了点头,“会。”

“可?是,顺王武功平平。”

顺王是出了名的纨绔,他年?轻时就是那种玩世不恭的人,万事都?有涉猎,但没有一样精通,他跟当今的皇帝关系很好,然而他能安然活到最后且在封王之后依旧能留在京城,那是因?为他对皇上毫无威慑力。

他喜欢游山玩水,喜欢吃喝玩乐,他什么?不正经的都?喜欢,但凡正经的他都?不喜欢,他长了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却是个花花公?子,他府里美人无数,皇上却也一直宠着他,任他胡作非为,因?为他对皇上绝对的衷心,任何时候他都?无条件支持皇上。

且他丝毫不贪权,不涉政,封地都?不要?,只要?一个府和满府的美人。

是了,顺王爱美人啊,而王嫣然不就是京城一等一的美人吗。

可?真是顺王吗?难道他的武功是装的?他在扮猪吃老虎,亦或者房里的是别人,暗卫吗?

苏瑾言只觉得头很疼,胸口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有些喘不过气来,孙子柏只能轻柔的安抚着他的手,但长痛不如短痛,孙子柏还是问起了他们?逃离京城路上的两拨人。

杀人者与救人的,到底都?是谁。

“要?杀我的,苏骆沉可?以肯定,至于她,我现在没办法确定了。”

且不管是当时房里是不是顺王或者有别的什么?高手在,至少能说明?当时房里有旁的人,但是苏骆沉还是受伤了,且他事后对这件事绝口不提,这就说明?他的伤是刻意伪造的,而他也对整件事完全知情?。

那么?当年?追杀他们?的人,或许就不仅仅是苏骆沉了,王嫣然或许完全知情?,甚至参与其中。

至于救人者。

苏瑾言皱起了眉,“说实话,我至今不知道是谁。”

这倒是让孙子柏都?有些意外,苏瑾言是有怀疑过的,他怀疑是苏宴之,可?苏宴之当年?对他的狠半点不比王嫣然少。

他抽他那三十鞭本就是要?命的,他跪在祠堂那三天确实毒发?过两次,不过因?为身上的剧痛他只能疼得抱着头在地上打滚,那时候他真的痛不欲生,其实恍惚中,他痛不欲生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父亲站在他面前冷漠的样子。

他太痛了,他没办法确定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但那一幕像是刻在他脑子里的一样,父亲冷漠的站在那里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痛,他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冷漠,以至于每次他怀疑是父亲让人救自己的时候,又每每因?此而否定这荒唐的猜想。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个懦夫。”

苏瑾言痛苦的捂着头,孙子柏用力握着他的手不断地安抚。

“好了别想了,这些事以后再说,不管如何真相永远存在,但我只希望你能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

“我希望你快乐,而不是让你一直活在痛苦里。”

“不管你身上的毒是不是烈风,我们?都?看到了希望,南疆,我们?势必要?去一次南疆。”

“都?会好的,都?过去了。”

苏瑾言最终在孙子柏的安抚下?平静了下?来,就是他自己都?觉得神奇,明?明?玩世不恭的声音却能给?他带来安抚。

当晚,苏瑾言最终也没能离开侯府,不过他住到了侯府客房。

而当晚侯府以外的苏城就没那么?平静了,且接下?来的三天,苏城都?陷入在紧张恐怖的氛围里,都?尉府全府出动,州府也参与其中,整个苏城都?因?为匡义?军逆贼的事而陷入惶恐,所有人都?惶惶不安。

当晚在侯府大门紧闭之后,唐孝杰一干人都?被丢在外面,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干净净,唐孝杰从来没有这么?灰头土脸过,但也不是难堪的时候,他迅速组织人手,分为三波,一波立刻赶回都?尉府,一波则负责押送李显舟等匡义?军余孽到大牢,而剩下?的则同州府的官差一起赶往州府。

因?为苏瑾言说过,李显舟等人的目的是趁他们?在侯府的时候拿下?都?尉府和州府,可?他们?只管了都?尉府,却并未管州府的死活。

果不其然,等唐孝杰他们?感到州府的时候,州府已经死伤一片,且完全被匡义?军余孽占领了。

罗岩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好在匡义?军余孽的人本来就不多,且三分之二?都?去了都?尉府,州府的逆贼顶多也不超过一百,于是在一番激烈厮杀之后,一片狼藉死尸满地的州府终于被收了回来。

匡义?军余孽这一次可?谓惨败。

但无论是都?尉府还是州府的匡义?军余孽都?逃出去不少,所以接下?来的几日所有都?尉府官兵和州府都?在全力搜查逆贼,挨家挨户的搜。

于是那几日的苏城可?谓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偌大的苏城在街上却看不到任何人,没有商贩没有行人,唯有官差在疯狂搜人。

不过这些都?跟孙子柏没关系,他就安心在侯府养病,一波一波的大夫在侯府进进出出,不知道的还大胆猜测是侯府老太太要?不行了,结果一问才知道是世子脸上染了怪病,红一块紫一块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世子闭门不出的真正原因?啊。

世子多好看的一人啊,世子对他那张脸可?在意了,这换了谁不躲着不出门啊。

等等,你说世子脸上染了怪病?天哪,不会是那种病吧!

一时间?流言四起,孙子柏还在床上趴着养屁股呢,外面已经在传他因?为流连烟花之地染上了花柳病,已经病入膏肓的谣言。

孙子柏听闻如此荒唐的流言顿时垂死病中惊坐起:我特么?可?真是谢谢你!

孙子柏当即决定出府打一打这些人的脸,都?什么?龌龊之人造他的谣啊,这种话都?想得出来。

于是孙宏空青大清早就被孙子柏叫了起来,然后莫名其妙的在没几个人又冷飕飕的苏城大街上,跟个傻子似的溜了几圈。

孙子柏一边溜圈还一边放话,谁要?是再敢乱造世子的谣,那就别怪他把苏城变成一个哑巴城,敢造一个就割一个的舌头。

苏城百姓顿时噤若寒蝉,不过许多人从窗户里小心的偷看到了世子的脸。

好端端的,还是那么?俊俏美丽,原来真是造谣啊。

哪个杀千刀的乱造谣,难怪世子气得大清早来大街上喝冷风了,这种谣搁谁身上谁不气啊,怕是死了都?能气得掀开棺材板呢。

很好,吃点冷风不算什么?,把还未完全好的耳朵藏在帽檐里也不算什么?,惯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