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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娴表示怀疑。

不等她追问,王嬷嬷进来禀报,说是萧翎回来了。

叶氏和谢娴朝他看去,皆是惊艳。

再是肃穆的官服,却压不住他皎如明月的容貌。眉眼清润无双,气质矜贵雅致,行走间似玉树临风。

这般如画公子,仿佛不似尘世凡人。

但是……

她们也不知怎地,居然同时想到了谢姝身上的那些印记,几乎是一起低下头去,莫名不敢直视他的长相。

谢娴心想着这世子妹夫生得一副神子模样,先前还有传言他不近女色,没想到床笫之间那般粗鲁。才一次而已,就将娇娇弄成遍体印记,真是半点也不知怜香惜玉。

萧翎听到她的心声,眸如暗夜般朝谢姝看了一眼。

仅一眼,心火又起。

“岳母,大姐,你们受惊了。”

叶氏连说没有,“我们没……是娇娇吃了一些苦头。”

……也累了一天,早些歇着吧,我们就不打扰了。”谢娴道。

说罢,她又叮嘱了谢姝几句,然后和叶氏离开。

直到出了屋子,她脸上的热气才散了一些。心想着到底是新婚夫妇,世子妹夫看妹妹的目光可真是羞人的紧。也难怪才一次,便能弄出那些骇人的印子。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所思所想尽数被萧翎听去。

萧翎已经坐到床边,“你告诉你娘和你大姐,我才一次?”

“……”

谢姝无语,躺回锦被中。

萧翎身体压了下来,狭长的眼睛里已是一片火光。

四目凝望,先败下阵来的是谢姝。

“我实话实说,难道不是一次吗?”

“不是才一次,而是……”

谢姝的心狂跳不止,赶紧换了话题。“方才我没问她们,事情如何了?”

“顺王谋逆失败,陛下已经下旨,立三殿下为皇太孙。”

她吁出一口气,“终于成了,我以后能天天睡安稳觉了。”

萧翎修长的手指替她拂开零乱的发,指尖不时划过她的脸颊,如蜻蜓点水,又如星火燎原,隐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如此这般,我们也能日日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

她错了。

或许从此以后她很难再有安稳觉了!

……

储君已立,朝野上下立马消停。

顺王与安王的下场一样,也是终身幽禁。与他一同幽禁的,还有他的女儿莱芜郡主。莱芜郡主之所以也被幽禁,自然是萧翎的推波助澜,为的就是给谢姝出气。

萧翎递的奏折,诉其疯病伤人,若与顺王府其他人一样仅是被贬为庶人,或许日后还会为非作歹。

如今景元帝病重,已由皇太孙李相尧监国,李相尧当着文武群臣的面,二话不说便允了他的奏折。

先前安王宁王出事,现顺王一倒,朝堂势力重新洗牌。该清算的清算,该提拔的提拔,清算的大多是安王顺王的人,提拔的都是李相尧日后想要用的人。

比如说谢家。

不止是谢十道,还有谢氏嫡系一派。

很快,谢韫的婚事就成了京中不少人议论的话题。

谢韫不堪其扰,向谢姝抱怨,……些人真当我谢韫是想超度他人,什么人都敢来污我的眼。我再是要招婿上门,也轮不到那等徒有其表的纨绔庶子。”

她年岁不小,在外的风评也不太好。世人皆以为她是好色之人,说亲的都是一些长相出众能力平平的庶子,甚至不乏一些只知吃喝玩乐的草包之徒。

谢姝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原本还想着去谢家看她。但是家里的那头狼刚刚开荤,正是缠人的时候,近些日子怕是都脱不开身。

“你别急,慢慢挑,总能挑到合适的。”

“倒也不是没有合适的……”谢韫喃喃着,明艳的凤眸渐渐黯淡。

她说的合适之人,谢姝一下子就想到了是谁。

只是姜瑜说过,日后想回月城。

如此一来,他们注定无缘。

“不说这个了,我今日来是有正事与你相商。”谢韫不是纠结之人,有些事她想得比谁都要明白。

她取出一物,在谢姝眼前晃了晃。

谢姝之前就看到了,还想着她确实极其爱好,所以才会在出门做客之时,也不忘带着装扮好的布偶。

“我开了一家铺子,生意还不错。”

“卖这种布偶?”

谢韫笑起来,“正是,我竟不知,原来有我这等喜爱者居然不少。”

谢姝心说,这是当然。

因为在后世,喜欢装扮洋娃娃的人也很多。

“这法子是你想出来的,所以那铺子你也有一半。”

“铺子是你开的,与我何干?”

“法子是你的,我说有你一半,就有你一半。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姐姐,你收着便是。”

谢姝几番推脱,实在是推不过,险些惹得谢韫生气之后,这才勉强应下来。心想着也不能白占人家的一半红利,少不得要多想些点子才是。

比如说这布偶们的衣裳,可以融合一些后世的元素。

她想到就做,等谢韫走后就开始画衣裳的样式。

一气画了好几张,正全神贯注时发现身后的气息不太对。然后就感觉一只男人的大掌将画好的稿子拿起,仔仔细细地看着。

“这是后世的衣服?”

“这些衣服太过古风古韵,样式又略显夸张,并非后世之人的常服。”

“也是。”萧翎将稿子放下,“后世之人喜欢衣不蔽体。”

谢姝搁了笔,转头看他。

“你是不是极其鄙视?”

“非也。”

不是吗?

谢姝哼哼着,“那你为何老拿衣不蔽体说事?”

萧翎身体压下来,双臂将她环住。

然后压着眉眼,声线暗沉:“娇娇,你不是说后世还有一种衣裳,仅能遮住几处,我能否穿给我看?”

“……”

这人真是越发的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