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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毛巾擦了擦,温声道:“刚洗完澡。”

“还没吹头发?”

“嗯。”

江淮谦失笑,低声道:“那先去吹头发。”他顿了下,低声道:“我想看看你。”

阮轻画扬眉:“那你挂了。”

江淮谦莞尔,挂断给她拨了个视频电话。

阮轻画笑:“我先给你看看我的房间。”

“好。”

阮轻画的房间不大,但也不小。有个小书桌和床,还有一个衣柜,墙上贴了很多她小时候的奖状,看着还挺新的。

整体布置是温馨的,色调是小女生的感觉。

江淮谦看着,低声道:“还不错。”

阮轻画:“那我去吹头发了。”

江淮谦“嗯”了声,淡声道:“电话别挂。”

“哦……”阮轻画唇角翘了翘,边吹头发边问:“你把他们接回家,不和他们聊天吗?”

江淮谦:“不是客人。”

阮轻画想了想,倒也是。

“卷卷小朋友呢。”她好奇道:“他们也回去了吗?”

江淮谦笑:“回来了。”

他说:“很可爱,下回来家里带你看看她。”

阮轻画怔了下,笑笑说:“好。”

见温卷卷,也就意味着要见江淮谦的父母。

之前,阮轻画总觉得两人差距很大,内心很抗拒。

但现在,差距自然还存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之前那么的抗拒和害怕了。

可能是因为有江淮谦给她底气,也可能是因为……她发现江淮谦的父母,比她想象的要开明很多很多。

两人聊了会,到阮轻画把头发吹干,江淮谦才问她。

“回家都做了什么?”

“陪我爸去店里待了一下午,明天去超市买年货。”

阮轻画看他,“你们会去吗?”

江淮谦:“不会。”

江家没有这个习惯,要什么都有佣人准备好。

阮轻画:“哦。”

江淮谦没再说话,就这么盯着她。

阮轻画半躺在床上,笑盈盈问:“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江淮谦:“时间过得有点慢。”

阮轻画无言:“很快。”

她轻声道:“就十天。”

江淮谦:“太久了。”

阮轻画失笑,没办法地哄着他。

两人腻腻歪歪的聊了一个多小时,才依依不舍挂断。

-

大年三十前两天,阮轻画都很忙。

两人除了晚上能打电话聊聊天之外,其他时间基本碰不上。

大年三十这晚。

阮轻画陪阮父吃完饭,看了会春晚,才慢悠悠地挪回房间给江淮谦回消息。

一回,江淮谦的视频电话过来了。

阮轻画笑,接通后才发现,他在外边。

“你在外边呀?”

江淮谦“嗯”了声,“不看春晚了?”

“没什么意思。”阮轻画盯着他看,忽地一愣:“你穿了那件衣服?”

江淮谦点头:“是。”

他笑:“给你看个小萝卜头。”

阮轻画一愣,对面镜头晃了下,她看到了一张圆嘟嘟的脸,圆碌碌的大眼睛。

江淮谦声音传到她这边:“卷卷,叫人。”

温卷卷小朋友穿着红色的斗篷衫,脚上踩着小靴子,正跟江淮谦在外面放烟花。

听到声音后,她眼睛亮了亮,目光直直地看着阮轻画:“小婶婶。”

阮轻画:“……”

温卷卷:“新年快乐。”

江淮谦笑了声,“真乖。”

阮轻画微顿,哭笑不得:“卷卷好,你认识我呀?”

温卷卷点头:“小叔叔给我看过你的照片,好漂亮。”

闻言,阮轻画非常开心。

女人都喜欢被夸,她一点也不例外。

她唇角上扬着:“你也是,你超可爱的,你们在外面玩吗?”

“不是。”

温卷卷手里拿着仙女棒,奶声奶气道:“小叔叔带我出来放烟花。”

“这么好呀。”

“嗯嗯。”温卷卷看她,“小婶婶,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过年呀?”

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难为阮轻画。

她沉默地求助江淮谦。

江淮谦笑:“因为小婶婶要回家陪爸爸过年。”

温卷卷似懂非懂的点头:“哦!”

江淮谦揉了揉她脑袋:“去旁边玩,我跟你小婶婶说两句话。”

“好。”

阮轻画听温卷卷喊,没任何不适。

但听江淮谦这样喊她,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无言,揉了揉鼻子道:“你怎么这么喊我?”

“嗯?”江淮谦挑眉,揶揄道:“小婶婶?”

阮轻画面无表情看他。

江淮谦勾了下唇,低声道:“不好听吗?”

阮轻画:“也没有不好听。”

她说着,自己笑了起来:“卷卷真漂亮。”

“你比她漂亮。”

阮轻画:“……那你这话别让她听见了,小孩子都心思敏感。”

江淮谦看她着急模样,点头答应着。

“怎么没出去玩?”

“太冷了。”阮轻画现在就是个老年人,只想窝在房间里和他说说话,玩玩手机。

江淮谦想了想,低声问:“你跟你爸说了吗?”

“什么?”

阮轻画看他,愣了下问:“谈恋爱吗?”

“嗯。”

阮轻画:“他知道。”

她这几天每天晚上回房间打电话,阮父虽听不见声音,但也知道她在跟谁聊天。

前天吃饭时候,他随口问了句,阮轻画也没否认。

她不愿意多说,阮父就不会多问。

江淮谦应着。

阮轻画笑:“不过他没多问。”

她托腮看着江淮谦,温声道:“等下回空了,我带你回家吧。”

江淮谦:“好。”

两人聊了会,顾忌着他还得照顾温卷卷,提前挂了电话。

凌晨前几分钟,江淮谦又给她打了通电话。

两人在通话中跨过了新年,虽没在一起,但心是靠近的。

新一年,他们都希望一切越来越好。

-

新年假期很快便过去了。

阮轻画提前了一天回南城,江淮谦亲自接的她。

两人近十天没见,见到对方的那一刻,阮轻画不自觉地心跳快了点。

她下意识地往江淮谦那边靠。

江淮谦接过她行李箱,牵住她的手往外走。

阮轻画挑眉,戳了戳他手臂:“你干嘛不说话?”

江淮谦瞥了她一眼,低声道:“说什么?”

阮轻画:“……”

她无言,用空着的手摸了下鼻尖。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感觉一段时间没见,两人有点儿生疏了?

两人沉默到了停车场。

江淮谦让她上车,他去后面放了行李箱。

坐上车后,阮轻画刚想要去拉安全带,就被江淮谦抱住,坐在了他身上。

她愣怔着,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先寻着她的唇吻了下来。

阮轻画张嘴,顺手勾住他脖颈。

他撬开她贝齿,勾着她的舌尖缠绵着。

车内旖旎散开,有说不清的暧昧。

亲了许久,在失控边缘时,江淮谦把她放开。

他低头,亲了亲她唇角,没头没尾说了句:“怕忍不住。”

“……”

阮轻画呆了几秒,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刚刚他接到她之所以不说话,是怕忍不住在外面就这样亲她。

阮轻画哭笑不得,在他耳后蹭了蹭,软声说:“我还以为你不想我回来呢。”

江淮谦掐了下她腰肢,以示惩罚。

他怎么可能不想她。

两人腻歪了一会,江淮谦看她,“回家?”

阮轻画点头:“好啊。”

她侧头看他,“你不回老宅了吗?”

“嗯,明天还有最后一天假期,陪你。”

阮轻画:“好。”

-

两人到家。

阮轻画刚进屋还没来得及换鞋,人就被江淮谦抱到了门后的鞋柜上。

她呼吸一滞,男人气息逼近。

江淮谦扣着她,重新吻下。

他亲的很凶,像是要把这些天欠的债全还了。

阮轻画被他亲着,下意识地回应。

她其实,也有点贪恋他身上的味道,以及他带给自己的别样愉悦。

忘了什么时候被江淮谦抱回房间的。

阮轻画再反应过来时,耳侧传来了湿濡触感,男人的喘息声明显。

卧室内旖旎散开,他们在一起纠缠着。

灯光亮起又暗下。

声音起起伏伏,让人听得面红耳赤。

除开新年十天的假期,还有之前的出差。

阮轻画在迷迷糊糊间算了算,他们有近二十天没有这么亲密了。

也难怪,江淮谦会那么狠。

结束时,阮轻画身上哪哪都红了。

江淮谦气息灼热,还在弄她。

“不……要了……”

阮轻画勾着他脖颈,撒娇道:“累。”

她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江淮谦目光幽深,灼灼地看着她,“还没够。”

“……”

阮轻画一顿,还没反应过来,被他抱着换了个姿势。

……

结束时,天都黑了。

阮轻画迷迷糊糊算了下,他们到家时应该才下午两点,可能还不到。

江淮谦还精力十足。

他吻了吻她侧脸,亲昵道:“饿不饿?”

“饿……”

江淮谦笑了下:“想吃什么?”

阮轻画睁开一只眼看他,“不想动。”

“先说,想吃什么。”

江淮谦勾了勾她手指,“待会不用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