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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作恶,偏要他来承担后果,若不是?他们跟方家绑在一条船上,谁愿意被人牵连成这?样?

同日,封侯的圣旨与授官的消息一道传到傅朝瑜手中,作为侯爷他还新?得?了个府邸,过些日子挂上御赐的牌匾便可以入住了。

接下圣旨,成安公又带来吏部的消息,说是?恭喜傅朝瑜得?了实职,还是?从六品的工部员外郎。

多少在京城做官的人一辈子也做不到六品官位,傅朝瑜年?纪轻轻却已经是?从六品的京官了,日后必定?前途无?量,成安公公待他更客气了几分。

这?对傅朝瑜来说,确实是?个意外之喜。他好生谢过成安公公,亲自将?他送上了马车。

宫人走后,安叔才迫不及待地上前,与傅朝瑜一同盯着圣旨看。这?可是?封侯的圣旨啊,放进祠堂能够光宗耀祖了。

安叔提议:“要不咱们在农庄里?头也修个祠堂?”

傅朝瑜哭笑不得?:“不必,摆几个灵位就够了。”

日后有机会回扬州,再拜一拜就是?了。两人对着圣旨好一通稀罕,而后便开始着手准备酒席了。双喜临门,自然是?要办酒席的,傅朝瑜打算挑个合适的日子将?自己熟悉的人都请过来聚一聚,顺带还能将?踏着好吃好玩的农庄推荐出去。

摆酒席那一日,便是?他这?农庄开业的那一日。自己筹备了这?么久,总不能一直默默无?闻吧,还有陈淮书?他们,到现在也没瞧见农庄修缮最后的成果,实在可惜。

傅朝瑜说做就做,当日便发英雄帖,邀请亲友十?日后来此赴宴。

他不仅在外发了帖子,还特意送了几个帖子进宫,邀请小外甥跟他几个小伙伴一道出宫凑个热闹。

陈淮书?等没多久便知道这?桩喜事了,那土豆他们可都跟着种过呢,当初种的时?候他们还没当一回事,没想到这?土豆竟然能换侯爵。

真是?一桩稀罕事儿。

杜尚书?则整日里?在家望儿兴叹。同样的年?岁,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竟如此之大?他不求杜宁能够封侯拜相,若能年?纪轻轻不靠家里?便就有个六品京官当一当,那他也就谢天谢地了。

杜宁不用想都知道父亲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不服气的同时?还真有一点羡慕傅朝瑜的好运,总觉得?,天底下的好运到都被他傅朝瑜一个人给占尽了,有些人的运道真是?不服不行。

同样烦恼的还有张俭。

自从上次朝会过后他便没过一日安生的日子,连日被针对,张俭便总想着致仕的事儿。直到这?两日,外头又陆陆续续有人来吏部打听,问工部可还有空缺。先是?陈国公家的人在打听,后面杜尚书?家的也在打听,之后听说杨将?军府上的那位公子也想走后门去工部,可他不早就已经被户部给预订了吗?

国子监考上来的人无?不想要去工部,这?也就罢了,还有那等寒门学子竟然也想去工部,连更好的缺儿都不要了,就要去工部,只要去工部!

张俭:……

他现在就想致仕。

张俭怀疑这?些人就是?存心想要给他找不痛快。本来还有好些人没有授官,如今张俭心烦之下几天便将?这?些事情??x?全都处理好了。家世高且又难搞的这?几个,陈淮书?跟杜宁姑且就随他们去,杨毅恬便别想了,直接分给户部,免得?户部又来跟他墨迹。家世低的,周文津这?个明法?科头名去了大理寺,其他人能往哪塞往哪塞。

倒是?吴之焕因?为进士出身,被张俭也塞去了工部,原本留给吴之焕的是?个更好的位置,可他不要,张俭便心安理得?地走后门给了旁人。

既然都那么爱去工部,便让他们一道,看他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三下五除二?将?这?事儿定?后,张俭便不管了,往后如何随他们闹去,反正自己都快要致仕了,如今只盼着圣上能够网开一面让他顺顺当当地致仕,也盼着皇后娘娘能够高抬贵手放过他这?把老骨头吧。

储君这?条船,真不是?一般人能上的。若早知如此,当初他一定?谨慎再谨慎,绝不贪心求取那虚无?缥缈的从龙之功。

皇后这?阵子真没顾得?上张俭。太子跟大皇子被皇上找了个由头派出去监察各地河道去了,没有一年?半载回不来。皇后宫中的女官宫女等被带走之后,只放回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则以收受贿赂为由被打发到了掖庭。

各宫之中,只有皇后折损的人手是?最多的,且也只有皇后被圣上训斥,还被禁足在长乐宫半年?,就连宫权都被分给了贵妃、端妃跟贤妃,可算是?颜面全无?了。

外头哪些风风雨雨,皇后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她每日还是?吃斋念佛,诵读经书?,似乎不关己事的模样。

唯有崔嬷嬷清楚,皇后娘娘远没有表面那般镇定?自若。

这?些宫女里?不乏皇后办过事儿的,其中还有一位与朝臣们有些联系。皇后一直疑心会暴露自己的秘密,不过好在圣上没有怀疑别的,只审了受贿一事,否则这?丫头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待这?女官入了掖庭之后,皇后直接不声不响地送了她归西。

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皇后被打压,宫人折损大半,挑选新?宫人自然也就刻不容缓了。

她自己被禁足,挑选宫人一事自然是?交由崔嬷嬷负责。一轮又一轮地选下去仍没挑过多少顺眼?的。这?日,又一批小太监进了长乐宫,崔嬷嬷一眼?扫过众人都不大算满意,若说好用,还是?原来那一批人好用,可如今人都不在了说这?些也没意思。

崔嬷嬷从这?群太监跟前经过,忽然在其中一个跟前停下,问道:“你从前在哪当差的?”

“回禀姑姑,奴才先前是?在花房管账的。”

“会识字儿?”

“略通一些。”

崔嬷嬷见着小太监生得?标志又会识字,便先留下了。

掖庭里?死掉了个女官,长乐宫中又多了一位小太监。

看着似乎是?一点沾不上关系,皇后也觉得?自己处理了一个心腹大患,晚间终于能安眠了。可事与愿违,这?些日子皇后总是?新?生不宁,即便解决了那个女官,皇后还是?觉得?不妥。

崔嬷嬷格外着急,请来太医也无?济于事,方家倒了,吏部尚书?如今自身难保,太子如今又去巡察河道去了,崔嬷嬷也不敢擅自联系旁人,只能望着皇后日渐消瘦,想尽一切办法?助眠。

这?日,崔嬷嬷忽然想到,他们宫里?新?进的那个小太监从前是?花房的,便将?人带过来,问他可有什么花能让人有安神之效。

小太监倒是?报了一长串的花名,崔嬷嬷见状便让他去花房取来。

花房送来的花平平无?奇,也没怎么助眠,但?因?为太子殿下送了信过来,当晚皇后便睡了一个好觉,后来也没叫人断了花,只说继续送着。

又几日,傅朝瑜的农庄终于迎来了首次开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