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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了孟舟的老屋。

刚打开门。

Doris就惊喜看着大厅,坐在真皮沙发上弹了弹身子,“可以喔子渊哥,你真是厉害!”

“外?边看起来就普普通通,没想到屋内竟然又另藏玄虚,我有这么多钱早就满世界唱啦,哪里还会像这样低调。”

朋友们进来也?发出赞叹,个个人不是摸沙发就是摸地毯。

“阿水可以喔,全部?都是贵价货。”

“前段时间来都不是这种摆设。”

孟舟打开电视机,拿着遥控器调到六、合彩频道,然后将遥控器准确扔进花瓶里,坐下揽着Doris的肩膀,醉醺醺指着电视机,“过阵时间,我就要去买层楼,这里的所有全都要扔掉。”

“扔掉?还不如?给我们。”朋友跟着坐下。

“你们钟意就拉去咯。”孟舟打了个酒嗝,又指着电视机,“收皮啊,开奖了。”

七点整。

大家攥着彩票根目不转睛盯着电视机,反而是孟舟不是很在意,仿佛早已?知道结局。

大□□正式开奖,大家屏吸等待,随着最后一颗蓝色的球掉进框里,屋内一阵尖叫,差点把简陋的瓦片顶给掀开。

“中了!中了!一等奖啊!”

“阿水!水哥!又是一千万啊!”

Doris尖叫着拽了拽羊毛卷,扑到沙发上抱着孟舟疯狂亲。

又中了。

朋友们觉得不可思议。

有人问:“阿水,这回?儿是你几次中六、合彩?”

“二次吧。”孟舟想了想,“已?经记不清。”

“真是次次都中?”

孟舟根本不在意,“中不中,你们不都看见?了?不过,你们羡慕不来,单纯是运气好,不然同组号码拿给你们,开奖也?开不出来。”

有个人渐渐看了些门路出来。

运气好是一回?事,但会次次都运气好?

太邪了,简直邪到夸张。

“阿水,你说我们是不是一世兄弟?”这人揽着孟舟到角落,避开其他?人小声问。

“当然是。”孟舟拍了拍他?胸膛,“我穷到无路可走,只有你肯借钱给我,也?不担心我还不起。就凭这点,怎么可能?不是一世兄弟?”

这人才严肃说:“你究竟搞了什么事?我听讲过有风水师可以帮忙摆转运局,你是不是也?找了大师?亲兄弟不讲两家话,我家最近情况你也?知,有什么好事带上我一起。”

这人也?想的清楚。

如?果摆风水局真的可以转运,不论花多少钱,他?就算是借也?要借来。

“我这种不能?算是转运局。”孟舟见?瞒不过,就老实讲了出来,“我这种要找一个人来借运。”

“借运?”这人不明白,“就是借的别人的运?”

孟舟承认:“就是这么简单。”

“简单?”这人犹豫了一会儿,“会不会害及对?方生?命啊?”

孟舟想起躺在医院的人,目光闪躲,“不会……你考虑这么多,究竟想不想请大师?不想请就算罢。”

“请!”这人咬了咬牙。

“等摆了风水局,我们一起去澳门,赌上一波大嘅。”

楚月柠在屋外?等了许久,刚在街巷的电话亭打个电话给乔星,喊他?过来一趟抓人。

她靠着树又转头去看屋内,顺手?打了几只咬的钻心痛的蚊子。外?出的时候没有带符和笔,不然画张定?身符就可以省事。

施博仁几人在后边,施博仁一边赶散蚊子群,一边痛苦的挠挠身上。甘一祖也?是到处抓,唯独周风旭风衣挡住了所有物理攻击。

施博仁发出嘶嘶声:“真是去献血做公益,都好过当蚊子晚餐。”

说完,施博仁视线就看屋里,猜测,“夜黑风高,单身美女为什么要蹲点独居男人嘞?未必是因为钟意……”

周风旭也?靠着树直直盯着屋子,直到里面的人都出来。

孟舟挥别朋友,揽着Doris挥了挥车钥匙准备带着出去。

眼看人就要上车。

他?松开手?:“快将人拦下!”

施博仁将咬住的草根丢掉,甘一祖将口香糖吐掉,齐齐冲了出去。

没等楚月柠反应过来怎么跟人时。

施博仁和甘一祖两个人就已?经将孟舟按在地上,周风旭从风衣口袋拿出手?铐,将人铐上。

楚月柠看着地上惨叫的孟舟,有点懵:“这么巧?”

周风旭提起衣领将人从地上扯起,顺手?拍拍孟舟衣服,“没错,刚巧路过。”

施博仁摸了摸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红坨,表情逐渐疑惑,“不是喔,我们明明……”

周风旭看他?一眼。

施博仁吞回?剩下的话,挠着越来越痒的红坨,嘀咕:“好,你路过,你清高。”

明明就是因为担心糖水妹一个人应付不来,才让他?们都跟上的。

这种时候不表功,要等什么时候?

表了功,说不准以后买符还可以打折喔。

Doris在旁尖叫,施博仁恶狠狠瞪她一眼,“再叫?信不信我脱下陈年老袜塞进你口嘞啊?”

Doris害怕的躲进屋里。

孟舟记得周风旭练练求饶:“旭哥,我知你是重案组之星,但我没做过犯法的事,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你是没做过犯法的事,至于其他?……”周风旭拎着人,目光看向?楚月柠,“要问过她才清楚。”

孟舟去看楚月柠,确认不认识,哭丧着脸:“靓是靓,但是睡过的人我一定?记得,阿姐你又是咩事?”

话还没说完,孟舟就被丢进后座,只听撞到硬金属的声音又是一声惨叫。

周风旭打开副驾门坐上去。

施博仁拿着车钥匙坐上驾驶位,甘一祖替楚月柠打开门,然后坐到了中间,隔开孟舟。

孟舟看施博仁一脚油门冲出去,哀求:“阿sir,新车来的,小心点啦。”

“新车?”施博仁一个倒退,车尾撞到墙恨恨道,“阿哥半夜来喂蚊子未必就很应该?”

楚月柠看到摄影机,又探头去看屋子,然后拍了拍副驾驶位人的胳膊,“可以帮忙把屋子里的家具摆设拍下来吗?”

副驾驶位的人没说话。

就在楚月柠以为对?方不愿意,正想借摄影机下车拍时,副驾驶伸出长手?拿过挂挡旁放着的银色小摄影机,长腿一迈下了车。

施博仁默默朝楚月柠竖起大拇指,“从未有人可以使唤旭哥,姐姐塞雷。”

没多会,后排车窗被摇下。

周风旭查看摄影机,将打开的屏幕合上递给她,“可以了。”

——

“没错,这里的布置和我家大厅的布置一模一样。”

乔母看完摄影机里的视频,几乎不可相信,她去扯跪在地上的孟舟,厉声质问,“为什么?我一向?都把你当自己?孩子养,你为什么要搞子渊躺在床上?”

孟舟没想到最后被带到了医院,跪在地上不吭声。

乔天信失望摇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说完,乔天信去看楚月柠,“楚大师,为什么孟舟家里的布置和我家一模一样?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对?调人生?局。”楚月柠将孟舟手?腕上的红绳铜钱扯下,无视他?的痛叫,将铜钱朝里的一面翻出在灯光下露出来,赫然刻着一排黑字。

乔母努力认出,“是子渊的八字,他?们虽是同年同月生?,时辰却不一样,上面的时辰是子渊的。”

“对?调人生?局。”楚月柠解释,“换名换家具布置,一开始是模仿对?方的生?活,渐渐就会取缔对?方,得到对?方的运势与生?命。”

乔母又问:“如?果是这样,孟舟还站在这里,我儿子为什么会昏迷?”

“因为运。”楚月柠说,“他?在大量透支乔子渊的运势,就算对?调人生?,他?也?不可能?拥有一比一的运势,乔子渊给出的十分,到孟舟处就只剩一分。”

“乔子渊运势被侵吞过猛,八字就会出现错乱,运势不够就会将命数一并过给对?方。”

芬婆早被这个消息砸晕,她气的浑身发抖,想不到亲孙子会做如?此污糟的事情,狠狠一巴掌打在孟舟脸上。

“败类!我孟家没你这样的孙!”

“孟家?”孟舟咬了咬后板牙,憎恨的看着乔家人去质问芬婆,“明明我才是你的孙,你为什么从小疼乔家的孩子多过疼我?好吃的永远是他?们先吃,好用的永远是他?们先用,最后才轮到我?我不想过这样的人生?!”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解?”芬婆气的心脏痛,往后仰,乔星赶紧扶住她。

芬婆哀痛悲愤:“你真是不争气,吃的用的都是乔叔叔拿的,本来就是他?们家的东西,他?们不先吃是什么道理?”

“照顾乔家两位少爷是我职责,不然你阿爸阿妈不寄钱回?来,你读书的钱是谁付的?如?果没有乔叔叔,你真是连饭都吃不饱,我又哪里不疼你?”

芬婆说着又去看床上躺着的青年,泪眼婆娑,“如?今,你害子渊少爷生?死未知,我又有什么脸面面对?乔家列祖列宗。”

孟舟冷笑:“愧疚?一切都是乔子渊自愿的!”

“你讲大话!”乔母愤怒打断,“子渊有父母在世,他?绝对?不想死!”

“是咩?”孟舟眼睛里恨意越来越多,狰狞的笑容半晌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