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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会喜欢香草味这件事江陵这么清楚。

他清楚的可不止这一点。

“那你的手艺确实很好。”

兔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知道这个真相,她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很快就接受了。

“以后多做给你吃。”

少年周身洋溢着显而易见的好心情。

对于他来说。

承认那些饭菜是他自己做的只会令他更加开心。

终于……不用再借用那对“假父母”的名义了。

他可以堂堂正正把自己做的食物喂给温瑶吃。

嗯……还可以用同一个勺子吃饭。

碎片说这话时的语气、神态都没有很端正庄重。

但是温瑶知道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只是……他的胳膊骨折了啊。

短时间内应该都不会好吧?

等等……

江陵是第二天突然缠着绷带去的温家。

他其实不一定是真的骨折了。

毕竟江陵前一天一整天都很好,是第二天早上突然消失了一阵子又来到温家的。

总不能一大早上真的出了车祸吧?

这大概率是江陵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和证据。

还别说,这招其实挺管用的。

高低也算是一出“苦肉计”了。

兔妖突然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呃,还能做饭,看来你的手没问题啊?”

少女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暗示性地看了眼江陵缠绕着绷带的胳膊。

“是真的。”

江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的,什么真的……不会是?”

兔妖想到那个可能性,有点说不下去了。

本来想逗弄碎片的她突然瞪大了双眼,又重复了一遍,“不会是?”

“对,”少年面不改色地晃了晃肩膀上的绷带,“是真的。”

好。

这下兔妖彻底倒吸冷气了。

系统就更不用说了。

“一惊一乍”这个词已经说累了。

“你怎么……有必要……严重吗?”

一大串话在脑海里打结,温瑶的舌头差点缠绕在一起,最终还是先问了一句——

“疼不疼?”

兔妖虽然在说话,但是声音软软的,像是在拥抱人。

“还好。”

江陵似乎并不意外温瑶会这么问,微笑着摇了摇头。

“演戏当然要演的逼真一点啊……”

江陵不会把这身伤是怎么来的过程讲给温瑶。但是……他的确不介意卑劣地提醒她真相、换来她的心疼。

“啊……你……”

兔妖一想到好好的碎片收了一身伤,而且还是他自找的,就有一点生气。

生气的兔妖决定一把夺过江陵的鸡汤,从他喂给她变成她喂给他。

兔妖有好多话想说。

她想说江陵完全可以不扯出一个什么车祸,更不必真的去受一身车祸的伤。

他们完全可以想别的办法应付温父温母。

但是……

唉。

碎片既然已经这么做了,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喝汤!”

夺过了汤勺和碗的少女恶狠狠地舀起一勺汤,又恶狠狠地把汤递到了少年的嘴边。

虽然语气凶狠,但少女的动作其实很温柔,甚至还轻轻吹了吹鸡汤,生怕烫到少年。

“嗯。”

江陵乖乖地应了一声,张开嘴巴喝掉了汤。

……

温瑶和江陵就这样一人一口喝掉了一整碗鸡汤。

等温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她的宝贝女儿侧着头,连半个眼神都没给病床上的少年。

少年似乎很无奈,但也纵容着她这么做。

桌面上她带来的鸡汤已经打开了盖子,并且见了底。

全部都被喝光了。

或许是因为刚喝完没多久,江陵本身又白得过分,鸡汤的油光把他略显苍白的唇浸润了。

非常很明显。

他刚刚喝过鸡汤了。

江瑜儿话音未落,晏淮抬手,淡蓝色的水灵力凝聚成一片透明的屏障,挡住了破门而入后横冲直撞的剑气。

许昭昭撇撇嘴,原来这人是会用灵力的。

蓝光散去,屋子里的齑粉尘灰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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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瑜儿握着剑柄的手指有些打颤。

她的佩剑里有叔叔留下的一道灵力,堪比金丹大圆满修士的奋力一击。

兴许是太过心急,刚才竟然引动了这道灵力,毁了师尊屋子里的陈设。

倒显得她才是突然闯入、刺杀师尊的那个。

江瑜儿定了定神,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声调陡然拔高:“师尊,许昭昭大逆不道,徒儿携戒事堂管事前来捉拿!”

许昭昭眸光浮动,侧脸在光影下衬得冷白,表情晦暗不明。

晏淮没杀掉就算了,这个江瑜儿也很古怪。

她杀晏淮是临时起意,江瑜儿不过是和她同期拜入宗门不久的弟子,甚至修为才练气初阶,更不可能察觉到什么。

为何……

晏淮恰在这时候开口,清冷语调里透着些许薄怒:“你是何人?”

江瑜儿的脸色也难看下去。

沐清峰和天极宗其它主峰一样,新弟子入门需要测试根骨资质,平庸者为外门弟子,聚居在峰脚下修炼和处理宗门杂事。

而资质上乘的弟子则会被归入内门,由筑基期的师兄师姐协助修炼,等闲是没有机会见到峰主的。

江瑜儿上次见到晏师尊还是在月初的拜师大典,当时拜师的弟子数百,人头攒动,她站在最前列,得以有幸一睹师尊的容颜。

她以为……师尊多少也会有点印象。

毕竟她是江长老的侄女,真算起来,长老的地位在峰主之上,晏淮理应对自己多加关照。

一旁的戒事堂众人也有些尴尬,尤其是崔凯,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如他所料。

瞧这晏峰主神色,若许昭昭真是行刺于他,断然不会如此不慌不忙地质问江瑜儿,而是应该先处理许昭昭。

“回师尊,徒儿是新进内门的江瑜儿。”江瑜儿行了一礼,抿了抿唇又补充道:“江长老是我叔父。”

“江瑜儿——”

晏淮重复了一遍,表情没什么变化,清傲端庄,和方才薄唇微张、眸色潋滟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你为何说许昭昭大逆不道?”

江瑜儿一时哑然。

为何?许昭昭做了什么师尊不是应该最清楚吗?现在居然反过来质问她?

“她深夜出现在师尊房中……形迹可疑,难道不是要加害尊?”

江瑜儿也顾不上师徒礼数了,眼神明晃晃地写着:“师尊你如果被威胁了就眨眨眼”,直勾勾地盯着晏淮。

被盯的对象却好似完全不理解她的暗示,反而微蹙起眉:“我今夜偶然兴起,视察峰内弟子修炼,发觉她在众人浅眠时仍修习刻苦,从练气初阶突破到了中阶。”

说到许昭昭,晏淮的神色略微柔和,显出几分满意之色:“此徒天赋上佳又勤奋非常,我已决定将其收为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