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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秘书——”坐在桌前的郁董已经放下了钢笔,笑着看过来,催促他,“还不把文件送过来?耽误正事的话,是要受惩罚的。”

明栖左耳听右耳丢,没好气地上前两步将文件放过去,然而郁钦州抬手握住的却不是文件而是他的手腕。只稍稍一用力,明栖脚下踉跄,一屁股跌坐在男人的腿上。

他有些懵地抬起眼。

郁钦州道:“明秘书帮我翻。”

明栖:“……”

他心里嘀嘀咕咕,手却很听话地打开了文件:“签吧。”

想了想又问 :“或者需要我读给你听吗?”

郁钦州失笑:“那倒是用不着。”

随即视线瞥过青年微微张开的唇,像是不经意地补充:“你这张嘴适合做点别的事情。”

明栖甚至没想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的。

好像是在他听到郁钦州那一句适合做点别的事情后,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撑着对方的腿想要离开。但郁钦州却没给他机会,手掌箍着那截劲瘦的腰,将人抱坐在冰冷的桌面上,他右手捏着明栖的后颈,强硬的令他迎合自己的亲吻。

桌上的文件、昂贵的钢笔全被扫落在地。

明栖的腰随着郁钦州的俯身控制不住地后仰,实在捱不住了后脊触碰到桌面以后,又被男人握着脚踝强行拉近。

指尖在对方的手臂上一点点收紧,明栖艰难地偏过头,从郁钦州的掌控下逃离,急促喘着气。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学会怎么呼吸?”

男人低哑的嗓音含着几分兴味落在耳畔,明栖睨着他反驳:“学会了,是你亲的太凶了。”

根本没给他呼吸的机会。

“那我等会儿亲温柔点。”

这一次郁钦州没骗他,但温柔过头的亲吻就像是拂过肌肤的柔软羽毛,将欲望一点点激起,却又安抚不下,明栖的眼瞳里泛起水雾,眼尾染上潮红,指尖无力地想要抓桌上的物件却又无物可抓,最后只能用手臂勾住郁钦州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呢喃着:“难受。”

“乖,马上就让你舒服。”

指尖倏然收紧时,明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情潮汹涌如被狂风骤雨卷过的海面,带着急促的浪头拍打着海岸,彻底剥夺了他的意识。

被惊醒是因为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

郁钦州没忍住轻哼了一声,掐着明栖的腰肢安抚他:“没事,只是来电而已,不用管。”

但明栖的视线已经落在了屏幕上。

“……温、玉澜?”

“?”

郁钦州瞥过去,轻轻啧了一声:“那就更不用管了。”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明栖也不记得它是什么时候停下的,他只知道郁钦州放过他时,他浑身酸软无力,坐在男人腿上趴在对方怀里,宛若一条搁浅后失水过多的鱼,只能艰难地张着嘴喘息。

也是到此刻,那被明栖忽略的事才被他想起来。

他将额头抵在郁钦州的胸口,手指揪着郁钦州情事一场都未完全退去的衬衣,有些生无可恋。

这可是郁钦州的办公室!

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他放狠话:“我下次再也不来了。”

“明秘书上任一天就跑路,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郁钦州的嗓音带着一种餍足过后的懒倦,听着磁性又沙哑。他放松身体靠上椅子,长指拎起一旁的衣服正要给明栖披上,明栖却蓦地后退,视线在那洇湿的角落扫过,他使劲摇头,“不穿。”

郁钦州没忍住笑,将衣服扔到一旁,眉梢微扬,“那去洗澡?”

明秘书腿软得走不了路,只能张开手臂:“你抱我去。”

郁钦州抱他去的后果就是这场鸳鸯浴洗了一个多小时。

以至于下午郗宜修再次推开办公室大门时,明栖还在休息室的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郗宜修随口问:“明秘书罢工了?”

郁钦州掀了掀眼皮:“你有事?”

郗宜修:“没事,就是问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吃——”

话还没说完就被郁钦州拒绝,男人懒洋洋道:“不吃,我们过二人世界,不收电灯泡。”

郗宜修:“……”

算你狠。

他翻个白眼,嘀咕“不吃就不吃”,然后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