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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眼,伸手正要去拿床头柜上的照片。

余诺瞳孔一缩,立马上去,想拦住他,“诶,这个,你不能看!”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陈逾征把手一抬,余诺扑了个空。

他顺便还开了句玩笑:“挑战职业选手的反应速度?”

两人一个坐一个站,余诺比他行动稍微自由点。她又调转方向,按着他的肩膀,继续去抢。

陈逾征根本没使力气。

她一推他,他就顺着往床上倒。

余诺扑在他身上。

她走投无路,选择把他眼睛蒙上,一急就有些结巴:“你,你不许看,这是我隐私。”

陈逾征得逞后,另一只手立刻固定住余诺的腰,“急什么呢,我刚刚早就看完了。”

余诺动作僵住。

反应过来,他刚刚装模作样的就是为了逗她。

“怎么回事儿爱吃鱼。”陈逾征嘴一勾,“你隐私好像侵犯到我肖像权了啊。”

“………”

那次在海边,她偷怕他抽烟的照片。没想到还有一天,会被正主抓到现行。

余诺窘迫地把照片抢了回来:“我没侵犯你肖像权,我就是觉得,日出很美,你只是偶然入镜,你别自恋了。”

“怎么还急了呢。”陈逾征喉咙里传来闷笑,他低声道:“你侵犯呗,我愿意被姐姐侵犯,伤害我都行,来吧。”

“你一大早上…能不能…别这么……”

她欲言又止,一时语塞,想不出什么词形容他。

余诺想起身,腰被搂住。他仍不肯松手。

她也不挣扎了,就压在他身上。她换了个话题,问他:“你昨天喝了多少?”

“不记得了。”

余诺叮嘱:“下次别喝这么多了,伤身体。”

“也不亏。”陈逾征不怎么在意,风轻云淡道:“能让你哥心软,我再喝十瓶都成。”

他昨晚明明那么难受,吐了好几次,还把自己身上摔的都是伤。

余诺眼神微微一闪,抿了抿唇,反手抱住他,声音低的快听不见,“陈逾征,谢谢你。”

“怎么这么见外?”陈逾征将她一只手拉到自己唇边,“我这人呢,就是不喜欢听别人说谢谢,尤其是你,下次直接亲我就行了。别总是动嘴皮子功夫,不如来点实际行动。”

余诺:“……”

刚刚积攒的感动情绪,又被他几句话给弄散。

余诺叹了口气。

在房间磨蹭了一会,余诺把陈逾征送到楼下,“你这么早就走吗?”

陈逾征很有自知之明:“不然你哥一觉睡醒,看到我,火又来了,我昨天努力就白费了。”

余诺:“好吧,那你回基地给我发个消息。”

他的车就停在小区附近,余诺送他过去。

拉开车门前,陈逾征突然回头:“对了,改天把你床上的叮当猫丢了。”

余诺懵了一下,不解:“为什么?”

“你那个破猫,没我温暖,也没我英俊。”陈逾征俯身,亲了亲她,“以后你就抱着我睡觉。”

*

陈逾征心情颇好地哼着歌,开车回到TG基地。

最近休假期,一群人天天当猫头鹰,熬了个通宵,在客厅围着吃肯德基早餐。

看那边那么热闹,陈逾征脚步顿了顿,换了个方向,甩着车钥匙,朝他们走过去。

他站在沙发边,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大家,早上好。”

奥特曼瞥了他一眼,“你这胳膊腿都是怎么了?受伤了?”

“这不叫伤。”陈逾征气定神闲:“这是我荣誉的勋章,懂?”

Killer一头雾水:“什么荣誉,什么勋章?”

“你猜。”

陈逾征在他们中间坐下,翘着二郎腿,冲Killer流里流气地吹了个口哨。

Killer表情一言难尽:“你要说话就好好说,别发骚成不成。”

陈逾征勾了勾唇,讥讽道:“我跟你这个单身狗,有什么好说的?”

Killer:“………”

他慢悠悠伸手,揽上Van的肩,“来,咱俩聊。”

Van浑身一机灵,打了个抖擞,不自在地往旁边坐了坐,“Conquer,真的,你别这样,我害怕。”

陈逾征一脸慈祥,关心地问:“你跟你女朋友谈了两年了吧,见过她家里人吗?”

Van莫名其妙:“没有啊,谈恋爱倒也不必急着见家长吧。”

陈逾征同情地看着他,“那你们感情还是不够真挚。”

Van:“?”

陈逾征有些失望,叹息一声,将搭在Van肩上的收回,“我跟你也没共同语言了。”

Van:“………”

也没人问他,陈逾征就自顾自地往下说,“毕竟我呢,谈了一段恋爱,也没花多久,就见到女朋友家里人了,还在她家里过了一夜。我们俩之间就比较正式了。”

一番话出来,就连托马斯也表情凝滞了。口里嚼的培根汉堡都差点吐出来。

陈逾征扫了一圈,不解:“你们都盯着我看什么?有这么羡慕吗?”

托马斯认真地说:“我在思考,上海有哪家精神病院比较适合你。”

“行了,托马斯,你嫉妒到扭曲的嘴脸早就被我看透了。”陈逾征浑不在意地笑,“你跟Killer,哦,还有奥特曼。”

被点名的三个人神情忍耐地盯着他,看陈逾征狗嘴里究竟还能吐出什么污言秽语。

陈逾征怜悯地说:“一群嫉妒我的可怜小丑罢了。”

“嫉妒你?”见不惯他N瑟的模样,奥特曼呕了,“你见余诺谁了啊?Fish搞定吗,就搁这吹牛逼,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Killer冷嘲热讽:“搞定Fish,做什么梦呢?搞定银河系都比搞定他简单。”

陈逾征神色自如,“我跟Fish的关系已经变质了。”

Killer就好奇了:“是吗?那你说来听听,你们俩关系怎么就变质了?”

陈逾征:“以后我跟他就是兄弟了。”

在场所有人都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呢,明人不装暗逼,也不怕告诉你们。”陈逾征慢悠悠地道:“昨天过后,我和Fish,铁哥们。”

怕在场的人听不清,陈逾征放慢了语速,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们俩,那是,一起洗过澡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