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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舍不得浪费这一口酒,凌祈宴恨不能直接浇他脸上去。

亏他从前还以为这个混账虽然不解风情、毫无情趣,且脾气大、心眼小,至少是个老实的,呵。

他若是老实,这天下再没有不老实的人了!

后头凌祈宴不出意料又喝多了,浑身燥热地扯着自己的衣襟,说要沐浴。

温瀛叫人给他送来热水,一桶一桶的水倒入浴桶中,凌祈宴伸脚踢温瀛:“你走吧,我要沐身,你别杵这里。”

温瀛面无表情地提醒他:“这里是我的屋子。”

凌祈宴迷迷糊糊地“哦”了一声,试图从榻上爬起:“那我回自己屋里去洗,这里留你吧。”

刚一动,又被温瀛扣住脚踝拽下,跌进他怀中。

“你干嘛?”凌祈宴手脚都是软的,趴在温瀛怀里起不来,干脆不动了,醉糊涂之后只余一脸茫然。

温瀛的声音更低:“就在这洗。”

直到腰带被抽走,脱下外衫,凌祈宴才陡然回神,慌乱地推人:“你做什么?你说了不要我做娈宠的!”

温瀛冷眼看着他:“我让你沐浴,跟做娈宠有何关系?”

凌祈宴木愣愣地想着,……好像确实没什么关系?

待被温瀛搂着与他一起坐进浴桶中,凌祈宴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发现自己似乎又被他骗了,他俩现在浑身赤条条地相对,在狭窄的浴桶中,连避都避不开。

且他越是想动,他俩的身体反贴得越紧,凌祈宴尴尬无比,被温瀛按在怀里,就听他黯哑的声音在耳边道:“别乱动。”

凌祈宴气不打一处来,低头,狠狠一口咬上他肩膀。

温瀛一声不吭,由着他咬。

过了片刻,凌祈宴又猛地将人推开,起身想跑,被温瀛一只手拖回。

水花四溅。

凌祈宴伸脚欲踹人,再次被温瀛捉住脚踝,他跌回浴桶中,差点呛了水,拼命咳嗽,狠狠瞪向温瀛:“你有毛病吗?”

温瀛冷下脸,霍然起身,不待凌祈宴反应,一弯腰,用力将他扛上肩。

凌祈宴下意识要挣扎,又怕摔了赶紧抱住他的腰,吓得够呛。

他想起来了,以前他还是亲王,这人还是穷秀才时,就敢这样以下犯上,现在不过是变本加厉了而已!

被扔上床,不等凌祈宴往床里躲,温瀛已欺近过来,将他按住。

“你放开我!”

凌祈宴醉意全消,警惕万分。

温瀛垂眸不错眼地看着他。

被他这么盯着看,凌祈宴心下不断打鼓,不安迅速扩大。

“……你想做什么?”

温瀛的眸色沉冷,手指贴上他面颊,缓缓摩挲。

“你又想欺负我。”

凌祈宴的声音里没什么底气,温瀛若铁了心要动他,他根本反抗不了,这人明明早上还说不会拿他做娈宠的……

他越想越委屈,渐红了眼眶,温瀛低头,一个轻吻落在他唇上,低呵:“哭什么?”

“你说了,不要我做这个。”

“你也说过,愿意和我做这事。”温瀛哑声提醒他。

“我没说过,”凌祈宴坚决不承认,“我就算说了那也是醉话,我不做,你放开我。”

温瀛轻眯起眼:“毓王殿下这几年,又招惹过多少入幕之宾?”

凌祈宴一愣,伸脚就踹:“我没有!”

温瀛按住他,又急又凶的吻紧跟着落下。

被亲得喘不过气,凌祈宴气得用力锤他的背,温瀛不管不顾,压着他一再深入地缠吻。

待被放开时,凌祈宴瘫在床上,感觉自己已快死了一回。

温瀛跪直起身,凌祈宴欲要骂人,目光触及他满是疤痕的胸膛,倏然愣住。

温瀛比之当年肩更宽、腰背更结实、连大腿手臂都更加粗壮,皮肉也再不复从前的白皙光滑,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腿根处,俱是大大小小的战场上留下的伤疤,触目惊心。

凌祈宴愕然看着,想起那夜温瀛在黯淡烛火下,目光沉沉望着自己说的那些话,原来都是真的,他当真经历过九死一生,一次次从鬼门关里爬出,才有了今日。

凌祈宴回神时,他的手已抬起,怔怔摩挲上温瀛腹部那道最狰狞的疤痕。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凌祈宴慌忙缩回手,眼珠子不自在地乱转:“这个,怎么弄的?”

“与刺列部的最后一战,被人刺了一剑。”温瀛盯着他,不在意地说着,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你不是一箭射杀了刺列部汗王吗?”

“在那之前,就因为中了这一剑,没人再将注意力放我身上,我才得到偷袭的机会。”

他中了这一剑,能捡回条命实属万幸,竟还能在身负重伤的情形下,偷袭敌军主帅,且还成功了。

饶是这样,这一仗之后,他也只是升上了五品守备,他说的不知还要多少年,并不是一句假话。

若无这身份对调之事,这人只怕还不知要死里逃生多少回,才能一步步爬到他想要的位置。

想到这些,凌祈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憋了半日,含糊吐出一句:“……可这也不是我的错,你不能都算我头上。”

温瀛猛地压下身,用力钳制住他,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炙热的呼吸欺近,近乎咬牙切齿:“你以为,我是想跟你算这个?”

凌祈宴慌乱道:“那、那不然是什么?”

“毓王殿下从前拉着学生做这事时,不是很开心吗?”

“您也只是不想被外人知道而已,可这里只有您和学生两个,又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学生伺候得殿下不舒服吗?”

温瀛的声音一句比一句低哑,连从前的称呼都冒了出来,听在凌祈宴的耳朵里却莫名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

凌祈宴求饶,刚开口,温瀛的唇舌便又一次凶狠抵上去。

被捏住臀肉,凌祈宴一声低喘,溢出口的声音又尽数被温瀛吞下,他难耐地扭动身子,想要挣脱,但被温瀛死死摁着,不得动弹。

温瀛的舌在他嘴里搅弄,凌祈宴被迫吞下不知是谁的口涎,很快就被逼得眼角发红、眼中含泪:“唔……”

唇舌稍稍分离,温瀛贴着他的唇瓣,哑声道:“把腿分开。”

“我不要,我不跟你做这事……”

凌祈宴抬脚就踹,温瀛捉住他一条腿,拉高到腰上,膝盖顶进他双腿之间。

那玩意被顶到,凌祈宴重重一喘,尚未反应过来,温瀛已低下身去,将他的茎物含进嘴里。

三年没动过真格的,凌祈宴哪里受得住这个,没几下就在温瀛嘴中激烈喷射出来,瘫在床里大口喘气。

温瀛撑起身,舔着嘴角他射出来的东西,垂眼看向他。

凌祈宴被他的眼神盯得想逃,温瀛的吻又覆下来,尝到他嘴里腥涩的味道,凌祈宴拼命扭头想要避开:“不要了。”

但避无可避。

温瀛抹了脂膏的手已经抵上他后穴,凌祈宴心惊肉跳,哽咽求饶:“我真的不要,你别欺负我……”

温瀛的呼吸渐重,贴至他耳边低喃:“听话。”

“我不……”

穴口的褶皱被硕大的性器撑开撑平,凌祈宴眼睁睁地看着那狰狞的巨物碾进自己身体里,再一下一下狠狠擦过他最受不了的那一点,撞进身体深处。

他失控地喊出声,双腿已被温瀛抬至肩膀上,毫无招架之力地承受他又急又猛的肏弄。

在不间断的抽插中,温瀛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下,落在凌祈宴面颊、脖颈和肩膀间来回游移,凌祈宴只觉得自己像被猛兽叼住了脖子,最隐秘羞耻的地方也落入敌手,他又想哭了,巨大的快感和羞耻几乎要将他逼疯,压着他的这个人比当年还要强硬蛮横,他根本挣脱不开,只能被动承受。

身体相连的地方被肏出泊泊水声,凌祈宴恨不能堵住耳朵,却又不可抑制地呻吟出声,被温瀛拖带着,坠入欲望的深渊中。

恍惚中,他看到压着他的人火光映衬中沉浸在情欲里的面庞,心尖止不住地打颤,终是闭上眼,认命地放任自己沉沦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