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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新婚妻子软软地喊着他的名字,说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怎么会不好呢。

他贪恋和她亲密,只是怕她受不住,也怕她太受惊吓,才刻意压制罢了。

她能这么说,他也就不顾忌了。

这一晚,一次又一次的,没个停歇,冬麦才知道,刚开始那次,他是多么克制地对自己温柔。

后来冬麦便哭,哭得声音都变了调,求他饶了自己,但这时候沈烈已经被惹起来了,怎么可能放过她,他将灼人的呼吸洒在她耳边,一声声地,他说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那些话甚至有些粗俗,冬麦听到的时候,是羞耻,但是伴随羞耻而来的,竟是奔涌洪水一般的激荡。

他一次又一次,体魄健壮不知疲倦,贪恋着她,她哭唧唧地求饶,实在是后悔了,不该那样惹他。

一直到了鸡打鸣的时候,她才被他搂着,昏沉沉地睡去。

冬麦往日总是醒得早,这次却是睁不开眼,等醒来的时候,却见外面已经透亮,窗帘是红色的,被太阳一照,屋子里墙上也都透着霞光。

炕上只有自己一个,盖着被子。

她想起昨晚,有些恍惚,心里是不敢置信的喜。

经历了这么一场,虽实在是痛又累,但她再明白不过了,原来男女之间是这样的,媳妇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暧昧,以及偶尔粗糙直白的话,以前她不懂,现在一下子明白了。

她这才知道,自己之前虽嫁了人,却根本没经历过,那些媳妇也没说太透,她从旁听着,隐隐约约的,哪里知道详细,只以为自己和林荣棠就是了。

却根本不是。

林荣棠一直都在欺骗自己。

冬麦想起,自己和林荣棠扯证的时候,林荣棠特意和自己提过这事,当时她羞,不好意思多说,但林荣棠说已经是夫妻了,自己便说自己娘告诉自己了,冬麦不记得自己具体说了什么,但林荣棠应该试探出来自己对这件事的理解,所以后来就按照自己误会的意思,该装样子的也装了。

以至于自己和林荣棠之间,仿佛也能和别人说的对上影子,但其实到底不一样。

自己傻,就这么一直被蒙在鼓里,如果不是今日嫁了沈烈,就那么孤身一人,只怕是要被瞒一辈子了!

想起沈烈,冬麦脸上便像火烧一样。

在意识到自己不能生孩子这件事有可能是假的后,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试试,想证明,以至于恬不知耻地要沈烈再来。

她新鲜,好奇,不敢置信,想体会那种和林荣棠给予的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结果沈烈真得再来了,她才知道,真正的男人,特别是像沈烈那样体魄健壮的男人狠起来是什么样,女人根本受不住。

昨晚的喜服已经不成样子,有些地方还被沈烈撕破了,她从炕边包袱里找出一件来穿上,穿上后,迈腿下炕。

农村的炕都很高,她伸腿去够地,可是这么伸腿的时候,身体陡然僵住,疼。

她蹙眉,猛然意识到,这是因为昨晚。

她越发想起她见过的别的新媳妇,总觉得她们结婚后第二天好像有些不一样,现在才懂了。

正想着,门开了,是沈烈。

沈烈只随意穿了一条宽松的军绿长裤,腰上扎着军用皮带,上面没穿衣服,光着膀子。

乍看到这样的沈烈,冬麦有些意外,呆了呆,竟然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她只见过穿着衣服的沈烈,昨晚他没穿衣服,但是在被窝里又天黑,她根本没看到。

只穿着裤子的沈烈,光着臂膀,他身上的皮肤和他半截手臂露出的一样,都是小麦皮一样的颜色,肌肤特别光滑,甚至泛着光泽,他胸膛上纹理清晰,腹肌整齐地排在那里,一块一块的,很匀称。

冬麦诧异地看着他胸膛,她家里虽然有两个哥哥一个爹都是男的,可他们都很注意,在家里并不会赤着胸膛,至于村里那些不讲究的男的,在夏天也许会光着膀子,但是他们都没长成沈烈这样。

林荣棠更不是这样的,她很少见他不穿上衣,少数的几次,她见过,记得他皮肤很白,细嫩,和沈烈更是完全不同。

而沈烈,一进门就看到她坐在炕头,一脸无措。

之后就见她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胸膛,仔细地琢磨研究,那样子就像小孩看到了一个新奇玩具。

沈烈心里无奈地笑了声,挑眉:“看什么?”

冬麦慌忙收回好奇的目光,她半边身子在炕上,半边在下面,低声说:“疼。”

沈烈她这个姿势,略怔了下,之后便明白了,他走到炕边:“我马上做好饭了,你先坐炕上歇一会,我给你取来水漱漱口,你就能吃饭了。”

开始根本没想,可她那么招惹自己,他就收不住了,也是食髓知味,要得狠了,她初次经历这种事,难免受不住。

冬麦无声地低着头,之后便被沈烈抱起。

那么结实的臂膀充满力道,抱着她就像抱着一片树叶,她被箍在他的臂膀和胸膛之间,这个姿势让她感觉到那胸膛上的力道,硬实,但是那种硬实又和墙壁之类的不一样。

她又想起昨晚,恍然,想着,这就是那种力量的来源吧。

“昨晚是不是累坏了?”沈烈低头,温声问。

“有一点点吧,也还好……”大白天的他竟然这么问,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昨晚和他说再一次的时候,是想着生孩子,也是无知无畏,现在想透了这件事,后知后觉,知道羞了。

沈烈低头看着她,她抿着唇时,略带着潮湿的睫毛轻轻垂着,看着无辜又乖巧,让人忍不住想疼惜她,而她此时的不便,是因为自己的索求造成的,这难免更让男人欲罢不能地想宠她。

怎么宠都不够。

沈烈摸了摸她的脑袋:“再躺下歇一会,吃了饭,我们就去医院。”

想到去医院,冬麦心里有了期待,原本乱七八糟的心思也没了,忙点头。

沈烈便笑了,之后去厨房拿吃的。

其实做饭倒是简单,有现成的熟食,上锅蒸一蒸,熬点稀粥就可以了。

高粱杆箅子上放了各样吃的还有三个切盘,沈烈很轻松地单只胳膊端上来,打开炕桌,往上面一放:“我厨艺不好,你将就着吃吧。”

冬麦倒是没什么好挑的,有现成吃的,哪还能挑。

于是漱了口,两个人就在炕边的小桌上吃饭。

昨晚累成那样,今天胃口自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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