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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基础的程序,穗杏掌握的很快,没几分钟沈司岚开始教她算法。

沈司岚语言精炼,书上一大串科普的话他提炼个关键,用最简单的白话讲给她听,各串代码含义不同,比起晦涩的语言描述,都直接用简单的小程序演示给她看,讲课效率相当高。

“懂了?”

“懂了。”

“那怎么当时连高二的数学题都听不懂?”

沈司岚轻描淡写的揭穿了好几个月前,她拙劣的装傻演技。

穗杏:“这又不是数学题。”

“学妹,数学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上帝的语言,逻辑性强,简单明了,任何语言都离不开数学,包括计算机,”沈司岚看她,下出结论,“你的数学成绩应该很不错。”

穗杏心如擂鼓。

沈司岚耐心的等她的解释。

结果没等来她的解释,倒是等来了杭嘉澍一声舒畅的“爽!”。

沈司岚皱眉,迅速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教完了?”杭嘉澍问,“怎么不接着教了?”

沈司岚眼都没抬,“不然?你还指望一口吃成个胖子?”

“我没这么说,我就是看我妹坐在旁边太无聊了才打算教她点东西,”杭嘉澍从桌上找了本书,直接递给穗杏,“没事就看看,写代码的程序包我回头发压缩文件给你。”

穗杏接过,“嗯。”

她拿着书到一边慢慢看。

“又想保留PC端华丽复杂的键盘操作系统,又要兼顾手机端现在简单直白的触屏操作,哪有什么容易,”杭嘉澍走到沈司岚旁边,突然叹气跟他抱怨,“他怎么不让我顺便照顾下小部分的左撇子,顺便再加个自由切换方向操作和技能的设置功能?”

沈司岚抬眼,反倒点了点头:“可以。”

“……你知道多弄个功能我们要多忙活多久吗?”

“现在自由设置操作键又不是什么稀奇事,”沈司岚闲闲说,“总比那个王总提的要求靠谱。”

两个人有一颐灰业牧淖拧

穗杏都听困了,书上的字也渐渐模糊起来,她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胳膊撑着头,找到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

快十二点的时候,杭美玉打电话过来催他回家。

“快把穗穗送回来睡觉,她还小,骨头还在长,晚上不能熬夜。”

要是告诉杭美玉,穗杏暑假那段时间天天熬夜到两三点才睡,估计杭美玉能气得直戳穗杏的额头,骂她难怪长不高。

杭嘉澍看了眼旁边睡得正香的穗杏,说:“她已经睡了。”

“趴桌上睡的吧?那么睡对骨头不好,你让她躺沙发上睡,”杭美玉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困了,但还是逐句逐字的细心嘱咐道,“找条毯子给她盖着肚子,别让肚脐眼冷着,不然明天她肯定拉肚子,你做完工作就赶紧带她回来,天天熬夜怎么行。”

“嗯,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杭嘉澍伸手玩了玩穗杏的马尾辫,“小东西怎么这么幸福。”

过完了手瘾,杭嘉澍终于放过了她的马尾辫。

“去沙发上睡。”他推推她的肩。

穗杏睡得不安稳,她应该是听见了,但是因为太困,懒得动,所以只是不安的扭了扭肩膀,接着又睡过去了。

杭嘉澍叹气,“不是让我抱你过去吧?”

穗杏的脸埋在胳膊里,用困倦又含糊的声音叫他:“哥哥。”

惯用的撒娇把戏,奶声奶气的叫声哥哥,就以为哥哥会帮她做所有事。

她小时候就喜欢赖在别人的房间里,好像别人的房间格外好睡一些,杭嘉澍有时候在房间里偷偷玩游戏,她就凑过来挤在他旁边也要玩,小短手连按键的力气都没有,还非要凑热闹,最后害得他输了游戏。

这还是他有空陪她的时候,有时候他在自己房间做作业,没工夫理她,她就抱着自己的公仔躺在他床上跟公仔说话,等杭嘉澍写完作业了,她早就赖在哥哥的床上睡着了。

叫了半天也没反应,杭嘉澍只能抱着她,将她送回房间。

等大一点的时候,有了点男女之防的意识,穗杏不去哥哥房间了,转而去父母房间。

只要父母没出差在家,她晚上必会赖在他们的房间。

杭嘉澍有时写作业比较晚,出来喝水的时候,就看见爸爸抱着她蹑手蹑脚的送她回房,生怕吵醒了她。

只有杭嘉澍知道,这小东西是知道自己被抱回房间的,她就是懒,想要享受别人抱她回房不用自己走路的待遇。

杭嘉澍一手伸进她的腿窝,一手捏着她的后颈,穗杏很快心领神会的做好了被公主抱的姿势。

“你就装吧。”杭嘉澍抽了抽嘴角。

穗杏继续闭着眼,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怀里的人小小的,骨架很小,肉也没多少,穗杏主要是吃亏在脸上,她脸型比较圆,所以再瘦也显得圆润。

杭嘉澍抱着她走到沙发旁边,刚放下她,她就转了个身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没找着外套,他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盖在肚子上。

直起腰,杭嘉澍动了动脖子,稍微拉伸了下筋骨。

“还在睡?”沈司岚问。

“装的,”杭嘉澍耸肩,声音很轻,“小时候就这样。”

沈司岚挑眉,意有所指的说:“知道她是装的还上当?”

杭嘉澍撇嘴,“看她可怜。”

时间缓慢的随同墙上的时钟一点点流逝。

凌晨的工作室空旷而安静,他们泡了杯咖啡,醒醒神后继续工作。

终于到两点,杭嘉澍收工:“今天就先这样吧。”

沈司岚胳膊撑在桌上,指尖揉捏着眼皮,懒懒说:“回吧。”

杭嘉澍看了眼沙发上的穗杏,发现她还睡着。

“让她睡吧,”沈司岚说,“长高。”

杭嘉澍撑开眼皮,轻声打趣,“你也觉得她矮是不是?”

“不矮。”

“行了,她睡了。听不见你说什么,你说实话没事儿。”

沈司岚并没有改口:“真不矮。”

“嗯嗯,不矮,”杭嘉澍敷衍道,“来搭把手,我背她上车。”

杭嘉澍伸了伸胳膊,按着斜方肌做准备工作。

“我来吧,”沈司岚睨着他衣领处露出的镇痛贴痕迹,“不然到时候你们俩都摔了。”

杭嘉澍求之不得,“那你来。”

窝在沙发上睡觉缩手缩脚的,总归不如在床上睡舒服。

穗杏隐约感觉到有人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接着她的脸靠在了一片宽厚的背上。

背她的人轻手轻脚的,哪怕是下楼都尽力保持着水平,穗杏只觉得身体感官在上下起伏着,却不觉得颠簸。

她以为是杭嘉澍在背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直到模模糊糊听见杭嘉澍的声音:“不重吧?”

“不重。”

背着她的人低声说。

穗杏悄悄睁开眼睛,鼻尖窜进来一股干净清冽的冷香。

像是阳光透过云霾,见缝插针般的落入山尖雪白中,皑皑银粟层层消融,冰雪刚刚融化的味道。

心跳在刹那间停止,又在刹那间迅速的跳动起来。

穗杏将头埋进他的外套兜帽中。

兜帽里似乎都有他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环着他的胳膊又悄悄收紧了些,背着她的人脚步顿了顿,在不确定她是醒着还是睡着的情况下,压低声音冲四周静谧微凉的空气说:“抱紧了,别掉下去。”

只可惜这段路程有限,上了车后,穗杏又要一个人睡在后座了。

没想到的是,在将她安置在车里后,沈司岚没有坐上副驾驶,反倒是从另一边的车门也坐在了后排。

他坐好后,手掌提起她的头颅,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临时的枕头就这么做好了。

穗杏不敢动,更不敢睁眼。

她僵着身体枕在他的膝上,虽然睡不着,可是这时候如果真睡着了那才是亏大发了。

本来她就睡不着。

后来男人用指尖捻起她碎碎的头发,在手指上绕了一小圈,如此往返的,像是打发车上的无聊时光,不厌其烦的把玩着她的头发。

他的力道很轻,指腹柔软,跟羽毛没什么区别,穗杏很喜欢这样的触碰。

蜻蜓点水般轻轻淡淡的,颅内滑过几串舒服的电流,头皮发麻的感觉强烈,困意如潮水般涌来,穗杏的眼皮终于不再惺惺作态,沉重不受控的掀下。

车子里的光线很弱,因为已经是凌晨,街边大多店面都已经关门,没有明亮的霓虹,只有月光温柔的洒入。

夜路不好认,杭嘉澍专心致志跟着导航开车。

膝上的小女生应该是真的睡过去了。

沈司岚终于放过她的头发,继而用指尖戳了戳她的睫毛,长而浓密的睫毛刮擦着指腹,他又掀了掀她的睫毛。

可能是痒了,睫毛颤了颤。

沈司岚收手,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既像是安抚又像是哄睡。

后来,爸爸抱着沉睡的穗杏,送她回了她那柔软香甜的床褥,妈妈帮她换了衣服,又用浸过温水的洗脸巾替她擦了擦脸。

啪嗒一声,灯被关了。

穗杏彻底睡了过去。

这一天,穗杏过得慌乱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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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期间,穗杏哪儿都没去。

难得一家人都在家,即使都窝在家里什么也不做,日子也过得有趣,假期自然也过得很快。

看电视看无聊了就打打游戏,游戏也玩累了就看看杭嘉澍给她的书。

七天不过弹指一挥间。

国庆假后学校实行冬时令,这也代表着夏天已经彻底结束。

秋天来了,冬天在路上。

大学生活平淡而充实,计算机大一的课程不少,但大一生们还是挤出时间来参加各种社团活动,大学生活动中心永远都是热热闹闹的。

穗杏和室友们一起去参加了动漫社的化装舞会,孟老师如同知世附身,不知从哪儿搞来了四套魔卡少女樱的衣服,穗杏穿的那件是带有小翅膀的萤火虫套装,虽然是好看,可惜天气太冷,最后穗杏还是披了件外套才肯出门。

霍格沃茨社举办招生,这个社团很高贵,在这个到处呐喊着种族平等的二十一世纪,他们居然搞血统歧视,麻瓜不许入社,穗杏被分院帽分进了格兰芬多,有幸和哈利成为了同学,孟老师被分进了斯莱特林,跟她的男神德少爷成了同学,她戴着刻着蛇的银绿色徽章,兴奋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