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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嘉宾意犹未尽,还想聊下去,前面已经接近马场,导演起身让大家收收心,进入状态,要拍一段车上的互动镜头,闲谈只好被迫打断。

沙田马场是港内设施最健全奢华的马场,承担各种高规格赛事,也是港圈上流富豪们跑马赌马的必到场所,国际上享有盛誉,是这一趟录制的重要目的地之一。

最近没有赛事,加上是夜间不接待游客,马场空下来专供节目组拍摄,但在正式开机前,这一段环节需要嘉宾们上马做小对抗游戏,就提前给了大家半个小时的适应和学习时间,毕竟嘉宾多,不是人人都会骑马。

姜时念以前只跟姜久山去过一次北城的马场,因为最开始不熟练,被贬低得一无是处,那时候年纪小,又紧张,摔伤过,一直对马有些阴影,这次要正式骑马,她心里没有底,只能硬着头皮强上。

节目组为了安全,这方面没有省钱,给包括她在内的每个嘉宾都单独请了马术教练,选的也都是性情偏温顺的马匹,大家赛道分开,各选一处,互相不影响。

姜时念站在马场东北角,换上了马术服,刚想去触摸眼前枣红色的马,它就不配合地喷着鼻息跺跺脚,把她吓了一跳。

她深吸气稳住,正要再试,这匹刚才还趾高气昂不想配合的马,突然连着向后倒退了几步,头沉下,教练怎么弄都不肯再动弹,像被无形压制。

姜时念声音繁杂的耳中忽然听到有马蹄声靠近,她呼吸紧了紧,反射性朝对面抬头,被马场夜间通明的雪亮灯光晃得眯起眼,散乱的眸光慢慢汇聚向正中间,心跳陡然漏空。

雪白的高大马匹浑身反着脉脉光纹,停在几米之外。

而它背上驾驭的人,脱去象征严谨端方的正装,衬衫两臂上勒着纯黑的皮质袖箍,压住布料,微微嵌进男人上臂舒展鼓胀的肌理中,同色背带束缚住平直双肩和胸腹,下滑至腰带融为一体。

修长两腿分开,膝盖折出棱角,包裹的长裤和马靴,以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中勾着的缰绳,都给他罩上沉冷的典雅和威严。

他抬眸望过来,驭马走近,略侧身从姜时念手上接过她还没戴的马术帽,交给旁边教练,垂眼低声说:“帽子等拍摄再戴就可以了,现在反而累赘。”

姜时念仰头盯着他,这种没见过的沈延非让她转不开眼,但周围还有别人,她也不好表现太明显,偏头呼了口气,随即额角就被他指腹刮过。

她目光移回来,眼前是沈延非朝她递过来的手,指骨匀长有力,掌纹深刻:“姜穗穗,上来,我教你。”

姜时念分神一看,年轻女教练已经红着脸退开老远了,而那匹枣红马,犹如被面前白马血脉压迫,一动不动垂着脑袋,她握紧手里马鞭,却觉得沈延非更适合拿这个东西。

于是她把鞭子先递给他。

沈延非接过,冷白肤色的手横握着深黑皮鞭,配上一身军装般的束带长靴,让她耳根莫名其妙滚烫。

姜时念紧跟着抓住他五指,被他轻松带起,踩上马镫,跨在他身前。

上马以前,她没想过太多,只是见沈延非来了,觉得心痒甜蜜,更想快点把骑术熟练起来。

但等真正紧贴着他坐下的一刻,她心脏就陡然跃到喉咙口,全身敏感的神经从跟他亲密无间挤压着的皮肤开始,火热酸麻地向四肢百骸蔓延。

沈延非的吐息和声音近在咫尺,磨着她光洁后颈,他沁着一点笑,沉缓说:“穗穗,抓紧缰绳,别乱动,跟我往前走。”

他手掌骨骼舒展,轻易将她牵绳的右手完全包裹覆盖。

起初沈延非速度和缓,姜时念只是呼吸节奏略微加快,可以控制,尽量把注意力放在骑马本身上,也学了个大概,基本掌握技巧,但很快,白马就小幅度跑起来,马背上的人随之身体颠簸。

姜时念没有足够经验,一时失去平稳,单薄脊背反复撞着身后岿然不动的热烫胸膛,蝴蝶骨磨过他身上冷硬的束带,偏偏激起更高温度,她颠起再回落,不由自主向后倒,蹭过更禁.忌的腰带以下。

一阵金属冰凉,一阵血肉灼热,双向刺激威胁姜时念没有设防的后方。

她咬住嘴唇,脸彻底烧红,手背上覆着的热度更甚。

“沈延非你……”姜时念一出声,才发现在马背上下起伏里,她音调颤抖,夹着一点慌乱和难为情的软意,更不堪入耳,“你是不是存心的。”

沈延非稳定得像是根本不受影响,吻了吻她通红耳骨:“这不是为了给老婆证明,我不止需要几个吻吗。”

姜时念羞愤地闭上眼,这个绝不吃亏的大资本家,这么快就来找她后账了!她是不是太膨胀了,没事挑衅他干嘛?!

她知道,不管近处远处,在周围所有人眼里,不过是她跟沈老板共乘一骑,只有新婚的甜蜜体贴,根本看不出别的隐情,但越是这样,她越有种人前公然偷情的极度紧张和刺激感。

姜时念努力适应着目前的攻势,然而很快,白马在主人潜移默化的操控下,马蹄高扬,向前跃起。

马身腾空再回落,姜时念被沈延非搂着,并不害怕,但身体也难免会随之有些涨高伏低,她下落那刻,根本控制不了,从他紧绷胸腹间严密地摩擦而过。

身后的人长指上关节收拢一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她耳边那道平静鼻息,显然比之前更沉更烫。

姜时念咬着牙,脉搏狂跳,腿下意识往起并拢一下,却意外夹到马腹,催着马向前飞奔。

她脊背没有空隙地挨着他胸口,腰窝抵着小腹,再向下的圆润来回随着马微微起降,手指互相穿插着,指缝和掌心都是细细密密的汗。

马每踏一步,都像不断点燃一支支干燥火柴,在微凉空气里烹出火舌。

“慢……”姜时念面红耳赤,简直说不出口,“慢下来。”

他缓缓问:“你想要哪里慢。”

姜时念快疯了,鬓角也在渐渐润湿,攥着他手腕:“……马!当然是马!”

沈延非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视线凝在她充血过度的耳朵上,替她接过缰绳,指节绷出一抹嶙峋。

白马得到指令,但也不能立即收势,最后快速一跃,让姜时念在他怀中再一深深动荡,她口中惊呼几乎咽不下去,绵软地剧烈碾过他时,她感受到什么,整个人僵住,唇红得像要咬破,眼看着快收不住声,脸颊在这时候被他手掌抚过。

她被迫转脸,沈延非低头笼罩,深吻从开始就没打算温和,长驱直入抵进她口中,她舌尖炽烫,像窜过超出了承载的电,头晕目眩地激亢着,她看不清夜色和马场,只有面前一双半合的漆黑眼睛。

姜时念的氧气耗空,精神却被抛到虚无缥缈的高处。

周围很多声音,教练和驯马员们的呼喝声最高,人人情绪激动时都讲粤语。

沈延非与她鼻尖轻擦,呼吸熔炼着某根揪扯到顶的缰绳和皮鞭。

他强制般掌着她后脑,揽过来意犹未尽地接吻,又温情附耳,浅啄着,也用缓慢标致的粤语低沉问她:“bb,骑马是不是很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