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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玖闻言脸色一变,可在凉王面前,那些曾今的骄傲和如今的狼狈又有什么好隐藏的?

或许对方就是想在这里磋磨他,让他回想起自己如今尚可的处境,不至于彻底跌落淤泥里是谁的恩德。

于是方玖闭上眼睛道:“出身燕云方家,原本家中人口三十有六,后因牵扯巫蛊案,举家被抄,女丁问斩,男子——男子沦落为奴。”

方玖被‘审问’的时候,发现凉王的手并没有放下来。

相反她仍在自己穴位上游走,虽然体感不明显,但他确实感觉到处处被点燃发热,就如同泡进温水中一般。

方才被修理了两下,但这感觉让方玖迷恋,甚至有些沉溺其中,这让他感到尤为可耻。

裴凉又接着问:“家中除了你之外,还有几口人存活?”

方玖又陷入了沉默,接着凄凉一笑:“其他人过得尚可。”

便是不负以往富贵,至少能活下去,到底是当时显赫一时的方家,便是因圣旨无法明着救助,其他家人的父家或是亲戚总会相助一二。

至于方家仆人,二品大员家中效力的,自然多的是小官富商争抢。

“奴沦落此地,自顾不暇,便不凑上去,污了曾经亲人的眼睛。”

“只是幼时乳爹和情同兄弟的奶兄偶有惦念,如今也不知沦落何方。他们父子俩可还能团圆?”

裴凉见他神色凄苦,这会儿却是不做人的。

接着问道:“既如此,你为谁效力?”

方玖奇怪的看了眼裴凉,这又是什么目的?

难不成她连折辱人都还要考验他的忠心?

一时间方玖不敢确定怎么回答,便紧闭着嘴,别过头不看对方。

裴凉笑了笑:“居然是个忠心耿耿的奸细,到了这份上还想护着自己主子吗?”

“看来方才的教训还不够,得加大刑罚力度了。”

说着食指中指并拢,戳在了他的腰眼上,又引导注入体内的真气。

方玖原本打算忍耐的,也通过方才的感触在心里预设了一翻。

可这次比前两次都大不相同,直接如同洪水一般,冲垮了他不堪一击的筑防。

方玖整个人叫出声,那声音婉转难耐,整个身体更是无措得想冲什么东西撞上去。

可无奈吊在半空中,什么也做不到。

方玖甚至感觉自己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脚趾抠紧,整个人已经去了云端一次那般。

然后浑身便密布了大大小小的汗珠,汇集起来一颗一颗的砸在地上。

他甚至还没有回过神来,那股感觉又有汹涌而来的架势。

凉王的声音传来:“说,你效力的人是谁?”

方玖怕了,他觉得还没有平复之下再来一次会死。

连忙尖叫道:“凉王,我效忠的人是凉王。”

凉王轻笑一声,仿佛是很开心。

难不成,她不是再考验自己忠心?只是想看他丢脸说羞耻的话?

方玖想思考,但脑子却不给他机会,强大的余韵袭来。

方才被折磨的欲生欲死,此时整个身体,不管何处竟然恬不知耻的拼命回味这番余韵。

凉王手放在他脸上,手指顺着脸庞轮廓来到他的唇边,在他牙关搅弄了一番。

像是在逗弄他,又像是在确认有没有把自己咬伤。

出现这个想法的方玖只觉得荒谬,凉王何时在意过别人?

凉王又接着道:“继续。”

方玖这次不敢硬抗了,只得一边在身体怪异感作祟的同时,磕磕巴巴的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裴凉用真气给他做大保健,就是不让他有思考的空间。

此时问出来的话,不说绝对,至少八成是保真且具有利用价值的。

方玖在凉王的情报机构中,算是级别比较高的人员,且优势最明显,自然可以得到原主更多的资源倾斜。

因此他所掌握的原主的情报结构也是很完善的。

裴凉一边了解原主的暗中势力,一边思考其中存在的漏洞。

发现原主能耐倒是不假,可其中能钻的空子也多。

比如单是裴凉现在听到的,有好几处就可以供人方便的安插进来。

也难怪当初密谋逼宫之日,干脆利落的就泄露出去,情报部门都已经被人安插不少钉子了。

原主刚愎自用,对自己太过于自信,并且想当然的以为所有人都该对自己忠心耿耿就是一大毛病。

没有毫无由来的忠心,也没有不管如何磋磨消耗,也初心不悔的忠心。

就比如方家兄弟,原本方玖对凉王自然是忠心耿耿的。

他能耐不小,但所求却简单,无非是给自己弟弟挣个未来。

但凡原主不那么自以为是,给方拾安排个良家去处,便能得方玖一辈子忠心,可对方偏不。

还深以为这是俩兄弟的荣幸,难道方玖没有冲她讨过恩典吗?肯定不是的。

对待方玖尚且这样,可想而知他对其他人。

这样的家伙,容易被人挖墙脚还真一点不冤。

待从方玖这里知道了原主的情报部门详细状况,且发散了几个相关的重要问题之后。

裴凉奖励般摸了摸他的头,方玖只觉得自己方才才在淫靡的空间被吹打,此时又舒服得像胎儿泡在羊水之中。

接着凉王又问他道:“最近几月,你与凉王相见频繁,可是在筹谋什么大事?”

方玖猛地睁开眼睛,这种话他可不敢随便说出口。

于是他脸上便露出了惊恐之色,与先前的都大为不同。

而凉王不知何时凑近他的耳边:“怎么了?方才不是挺识相的吗?”

“为何此时又不说了?难道是想再体会加刑?”

方玖羞耻的别开头,这一转,正好面对琉璃镜。

然后他惊恐的发现,镜中那淫荡无耻的男子,竟然真的脸上有着欲语还休的期待。

这人是他?

方玖觉得这样不行,再接下去他整个人就要坏了。

于是抿住嘴唇,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

就在此时,窗户那边传来一声响动。

二人回头一看,是一只圆滚滚的绣球从窗户滚了进来。

裴凉捡起绣球,上前几步从窗户忘下去,原来是三皇女和方拾正在院子里玩,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这边来了。

涟漪楼后院很大,亭台花谢美不胜收。

作为楼主,方玖的住处自然是视角最好的一间,尽收美景。

此时俩小孩儿跑过来,抬头一看,那绣球竟是被踢到凉王所在的房间了。

三皇女连忙招手道:“皇姐,看见我们的球了吗?”

苏拾看到是她,想着这人往日里让自己不舒服的眼神,还有哥哥谆谆嘱咐让自己远远避开的话,一时间脸色不好看。

裴凉笑了笑,冲二人道:“不清楚,方才方楼主在替我上药,我把他叫过来,你们问问他吧。”

这话简直就是骗小孩儿,要不是球的动静,她干嘛来窗边查探?

可在场两个小孩儿还真就受她的骗。

一个三皇女那是姐姐说月亮方的都会信自己以前记错了,一个听到叫哥哥过来,便不做他想。

于是就看着凉王转身离开了窗边,仿佛在去叫方楼主。

方玖在屏风后面听到凉王与俩孩子的对话,脸上露出慌乱之色。

等凉王回来,更是面露惊恐。

“殿下——”

裴凉将他解了下来,笑道:“去吧,人家在找东西,你这个屋主总得出面的。”

说着坏心眼道:“你不会指望本王帮你把绣球还给他们吧?”

“这多不合适,本王毕竟不方便在你的屋子里替你做主。”

“去吧,去回他们几句,别让孩子担心。”

方玖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坏主意,总之心里的不妙预感是前所未有的。

他看了眼明明就在凉王手里的绣球,乞求道:“那烦请殿下将绣球还我。”

“我扔给他们便回——回来配合殿下审讯。”

裴凉道:“不急,他们大晚上的在院子里游玩,虽说此地亮如白昼,你也得好好嘱咐一番的。”

“若是再同这般,不管不顾的疯跑,把绣球又踢进别的客人房间徒惹尴尬事小,跌撞了就事大了。”

方玖心惊胆战的来到窗边。

他房间的窗门只开了半扇,夜晚他背着光,下面倒是不那么容易看出他此时衣衫不整。

见他出来,方拾便眼睛一亮:“哥哥,你没事吧?”

想问凉王有没有欺负你,可对方还在屋子里,方拾只能把话憋了回去。

方玖回答道:“没事,我正替凉王殿下上药,能有何事?”

“你们绣球跑进来了?待我替你们找找。”说着要转身离开窗边,避开两个孩子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可还没转身,后腰上就搭了一只手。

方玖身体僵直,此时凉王半倚墙边,下面的皇太女和阿拾是看不见她的。

她开口道:“这么敷衍可不是待客之道,方才我交代你什么来着?”

“说说话吧,别让孩子们担心。”

果然,凉王说完,因着他站在窗边不动,皇太女便有些担忧道:“方楼主,你怎么了?”

“脚麻了吗?”

方玖顺势点点头,正要回答。

凉王的手便来到他的后腰,那股作乱的气流又在游走搅动。

方玖猛的抓住床沿,指节都捏得发白了,才控制住没有让羞耻的声音泄露出来。

他艰难的冲下面笑了笑:“嗯,嗯!确实脚有些麻了,我缓缓便是。”

“是吗?”三皇女和苏拾点了点头,三皇女又乖巧道:“定是给皇姐上药站久了的缘故。”

“方楼主,我皇姐的手没事吧?”

“没,嗯~没事。”

这只手在他身上,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