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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大保健还恶心的东西。操,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他们怎么好意思干的啊?”

“……”

左正谊有点诧异。他思考了一下,可惜社会阅历太浅,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比大保健还恶心。

傅勇想了想说:“就是那个,那个……拉皮条!”

“啊?”

“……”

眼看左正谊还是一脸茫然,傅勇无语了:“你他妈怎么跟小学生一样?哎呀,就是郑茂给许宗平拉皮条,许宗平说他喜欢没经验的女学生,俗称处女,郑茂负责帮他寻找目标。”

“……”左正谊愣了一下,“怎么寻找目标?”

“那谁知道,可能是砸钱吧,跟煤老板包养女大学生的套路一样。”

傅勇撇了撇嘴,指向基地大门的方向,说:“今晚郑茂又要夜不归宿了。”

左正谊着实被恶心到了,中午饭都没吃下去。

下午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有点发热,晚饭勉强吃了一点,饭后跟纪决打电话时说话提不起劲来。

纪决不知道他是心情不好还是身体不舒服,喊他晚上来老地方见面。

左正谊答应了,穿了件挡风的大衣,趁着夜色出门。

最近他和纪决不常见面,电话也打得少了。因为左正谊心情压抑,说没力气谈恋爱,暂时歇歇。

这句话把纪决气个半死,问他:“什么叫‘暂时歇歇’?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是上班吗?累了还能请假的?”

左正谊认真地想了想,反问:“难道不能吗?”

纪决:“……”

话虽这么说,左正谊觉得自己还是很需要纪决的。

尤其是在他半夜被噩梦惊醒,手脚冰凉,无比需要人安慰的时候。纪决被他深夜吵醒也不会生气,耐着性子哄他,听他哭。

但哭了几次左正谊就不哭了。

他的情绪逐渐麻木,慢慢地没有眼泪了。

左正谊还不许纪决在网上帮他说话,一是因为不想把他们的关系卷进风暴中心,二是考虑到他以后可能会去蝎子,身在蝎子的纪决掺和进来的话,无疑会帮倒忙,多了一项他“通敌卖国”的证据。

纪决听完问:“你真的会来蝎子吗?”

“可能吧。”左正谊也不确定。

他唯一确定的是,他在WSND的路真的走到尽头了。

今夜天阴,左正谊低着头走路,脑袋昏昏沉沉,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目的地,他人还是呆呆的,撞到纪决身上也不知道停。

纪决顺势搂住他,抬手摸向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没事,我吃药了。”左正谊低声应了句,趴在纪决的肩膀上不肯再抬头,像只撒娇的鸵鸟。

纪决道:“早知道发烧就不叫你出来了,小心吹风。”

说罢敞开大衣,把左正谊裹进自己的衣襟里,然后将大衣上自带的装饰性腰带扯到左正谊背后,系了个结。

“……”

他的衣服足够宽大,但装两个人还是很挤,左正谊被紧紧地系在他怀里动不了,呆了下问:“你干吗啊?”

“暖和。”纪决说,“我们好几天没见面了,你都不想我?”

“想了。”

“真的?”

“嗯。”

人在生病的时候比平时更脆弱,从左正谊的声音就听得出来。他回抱住纪决的腰,嗓音轻而模糊,不好意思太大声似的,悄悄地说:“纪决,我好像只有你了。”

“……”

纪决微微愣了下。

左正谊说:“要不我就去蝎子吧,怎么样?”

“好是好。”纪决抬起他的脸,亲了他一口,“但如果你是为了我才这样选,我怕万一以后蝎子达不到你的期望,你会后悔。”

左正谊却说:“我没有期望了,去哪儿不一样?”

“……”

纪决似乎对这句话不认同,但知道他是被WSND伤透了心才会这样说,便没有反驳,只抱着他。

左正谊的身体像个火炉,嘴唇却是凉的。

他的手臂被困在纪决的衣服里,动不了,要想主动亲纪决的话,只能稍稍踮起脚尖——虽然他们的身高差得并不太多。

左正谊这么做了。

但他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把纪决的怀抱当成目前全世界仅存的可供他放肆的地盘,不在乎纪决是否会被他下的蛊毒死,迷迷糊糊地吻住后者的嘴唇。

接吻是情绪无声的倾诉。

他亲着纪决,心里想着最近的事,趁着发烧心事也藏不住,一股脑倒给纪决。

他说:“现在这些支持我的人,等我离开WSND的那天,会恨死我吧?……我一直以为我是电竞圈最幸运的选手,连骂都没挨过几句,原来是时候还没到。”

不等纪决开口,他又抢先说:“但我不在乎,无所谓,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

好的坏的都让他说了,纪决还能说什么?

事到如今,左正谊确实也不再需要任何开导了,他已经下定决心,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

只是这条路太崎岖,走累的时候,他也需要一个肩膀,成为他不会倒塌的依靠,陪他熬过不知要持续多久的漫长黑夜。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左正谊又亲了纪决一口,胡言乱语地命令,“你必须永远爱我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