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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替她拉拢关系是好意。

程弥对蒋茗洲弯唇问好。

李深又跟蒋茗洲介绍她:“我要带的一个小孩儿,程弥,样貌唱歌上都很不错,我准备把她往演艺圈领领。”

蒋茗洲在李深跟她介绍的时候,视线一直落在程弥脸上。很认真在听,没有因为她是个不起眼晚辈,对她忽略和不尊重。

听李深说完,蒋茗洲唇角温婉迷人一抹笑,对她伸手:“你好程弥。”

程弥手伸过去,交握:“您好。”

后面饭桌上话题热闹不断,多是演艺圈内事,聊电视剧聊电影聊演员。

像蒋茗洲和李深,就在聊某个资源,李深表现出很有兴趣,但那资源握在蒋茗洲手里,她对此嘴巴很严。

一顿饭眨眼过去。

程弥东西吃得不多,反倒酒喝得有些上头。

她已经有尽量少喝,但一些前辈在李深跟他们介绍她后,就会端起酒礼貌一下。

程弥这时就会象征性端起抿一小口。

但酒桌上喝的是白酒,酒精度数高很多,程弥酒力本来就不算特别厉害那挂,正常人级别,喝一些后便有些微晕乎。

一场饭局下来,程弥手机里多了几个名导名人手机号码。

散局已经接近十一点。

这些名导名人就住楼上,楼都不用下,醉醺醺往电梯里一进上楼了。

程弥想打车回去,李深说楼上有顺手帮她准备一间房。

他们这帮人平时是大忙人,最近才得闲这么两天,大家肯定尽兴而归。今晚饭局在他预料之中的晚,所以有提前给程弥准备一间房。

“再说你一女孩子,现在坐车回去到家应该也凌晨了,这附近最近乱不太安全。”

程弥脑袋被酒精灌得有点沉,思绪也有点飘乎,但尚存思考能力。

到此刻她要再没发现就真的有问题了。

方才酒桌上她只以为是自己不胜酒力,但此刻她仅存那丝清明在挣扎着告诉自己。

这一切出了问题。

她什么时候喝酒喝到神智不清浑身软弱无力过,程弥甚至感觉自己站都站不稳。

但仍强撑着,她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虽然心里这么想,身体也难受到不行,但眼神唇角没泄漏半点情绪。

“不用,我自己会注意,”她没轻举妄动,对李深笑笑,“先走了,下次再说。”

说完转身,强撑清醒,手摸进包里要按下三个键。

身后人也没跟上来,像看戏一样不急不忙。

程弥这才发现自己连迈腿的力气几乎都快没了。

下一秒头脑一阵刺疼,眼前彻底一黑晕了过去。

——

程弥再有意识时眼前一片黑。

有什么灼热落在眼皮上,是光,可她眼下竟然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她努力挣扎着不让神智下坠至混沌处,眼睫挣动几下,她睁开了眼。

视野从一条细缝逐渐变大。

一个人影从模糊到清晰。

柔和醉人光影下,李深坐在她对面墙边那把椅子上,翘一边腿,白衬衫领口微解两粒衣扣。

倚靠背椅里,眸目深远地盯着她。

静静的,像毒蛇吐着信子。

毒淬进空气里,直碰程弥肌肤。

程弥一下清醒,在想起身时四肢绵软无力,她还没习惯自己这种状态,手臂一下力不支身,栽回床里。

李深在旁看她起身要走,也一动不动坐着,在那里看她徒劳无功,慢悠悠开口:“怎么样,身体有力气吗?”

程弥呼吸融在床被里,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在我酒里下的东西?”

方才没陷入昏迷之前,她就已经察觉出不对劲。

现在再醒过来可能药效过了有段时间原因,她头没之前那么痛,也清醒了一些,稍微一想就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嗯?”李深丝毫不辩解,“重要么。”

李深终于有了动作,皮鞋落在地毯上,起身:“程弥,这不怪你,这玩意就是这样。”

程弥死死看着他。

李深逐步走近,挽起的衬袖下,小臂青筋浮动,弯身不紧不慢撑在她脸侧,目光在她脸上游走。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接下来,你在我身下的样子。”

他语气和平时没多大差别,微带笑的:“程弥,我很好奇。”

程弥一阵恶寒。

她没想一个人能这么费尽心思伪装演这么久戏,从以工作室之名联系合作消除她疑虑,未开饭前假模假样扮演好一个好前辈好长辈,再到在酒桌上给她拉拢关系。

费尽这一切心机和时间,就为这么点猎奇情趣。

是她太低估变态。

程弥看着李深:“你给我到酒店的时间比他们早是不是?”

所以她到包间只有李深一个人。

也正是这个时间,给了李深消除程弥戒备心的机会,后面喝酒的时候人又多,她没怎么防。

李深笑了,就要伸手去摸她脸:“聪明啊。”

程弥手抬不起,犯恶心狠狠一口咬在他虎口上:“滚。”

李深却丝毫没生气:“挺好。”

他去抓她下巴:“程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兴奋?”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等你醒来吗?”李深看了下手表,“一等两个小时。”

他说:“因为我不想操一个死人。”

李深起身,解开衬衫衣扣,眉目深处直白涌动一些欲望,从程弥脸爬到脚。

程弥胃里一阵剧烈翻涌。

李深稍俯身,她一动不动。

这让李深有些许意外,取下皮带:“怎么不反抗了?”

他俯身,皮带贴上她,套在了她脖子上。

程弥对此眼里没半点震惊。

反倒换李深惊讶了:“怎么?你也玩这个?”

“哦不对,”李深笑,“我上次去清吧二楼,你应该看到了。程弥,那你怎么还不怕我呢?”

“是觉得工作室联系你很靠谱,还是说刚才人那么多你觉得我不敢动你?”

程弥冷眼:“这个讲究你情我愿,谁会像你这么无耻。”

“说得挺对。”李深说着,手下一拽,程弥胸前裙襟被弄得凌乱。

他说:“我就是无耻。”

程弥没动作。

李深挑眉:“这是想要了?”

程弥忍着,不回他。

李深早已有动静,腿跪上她身侧,俯身:“跟我,你以后想要什么资源我都能给你,刚才饭桌上的话我说到做到。”

就是在这个时候,程弥胸口憋一股气,用尽力气抬起右腿,狠狠撞上李深。

李深一时没防备,吃痛,一下被程弥推开。

程弥本就没什么力气,但支撑着,下床,顺手拽过地上高跟往门口奔去。

但李深很快追上来,嘴里难得飙脏话,从后拽上程弥头发:“想死么程弥。”

男人女人力气悬殊,程弥一下被他抓了回去扔到床上。

李深整个人覆上,膝盖跪在她两侧。

程弥手也是在这时候得空,手里紧拽的高跟猛地往李深头上招呼。

不怯不惧,也没想任何后果。

这一刻她只想杀了李深。

高跟利角砸上李深眼角那刻,程弥有一刻恍惚回到以前某个血腥瞬间。

李深刚才把她抓回来,混乱中并没发现她手里还拿着高跟鞋。

失策被这么一算计。

高跟鞋鞋跟砸上那瞬间,李深在程弥手下血肉模糊。

一滴血往下滴,落在程弥脸上。

但李深丝毫不为所动,额头青筋暴起。

巴掌扬起就要往程弥脸上甩。

这种时候暴怒会分心,李深没防范片刻前刚在程弥吃过的亏。

程弥又是一脚抬起,这一次即使力不足上次,但连续两次,已经让身上李深吃痛跌去旁侧。

她迅速从床上爬下来,这次一路畅通无阻。

程弥跑到玄关房门边,李深已经从床上下来,面目狰狞要冲过来抓她。

程弥墙上抽出房卡,往门把上碰。

她脸上沾点血迹,眼睛里倒映李深身影急速冲近。

门没开。

程弥房卡继续一碰。

门锁滴一声响起,她手指抖都没抖,按下门把。

房门厚重,摔在墙上一阵嘭响。

程弥跑至门外。

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白如昼亮一排顶灯。

身后李深已经从房门跟出来,看到这副场景脸上竟然扬起一丝变态至极的笑。

这一层住的全是饭局上那帮人,程弥记得饭桌上他们提了一嘴。

现在这层楼全是他认识的,平时圈里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李深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可没什么比脸面更重要。

程弥往后倒退看他,毫不犹豫,抬手,高跟鞋鞋跟砸上右手边那扇房门。

尖锐鞋跟几乎要把门板砸破,声响如雷贯耳。

她处之泰然倒退,这个时候已经比在房间里冷静许多,眼神都恢复了平日模样。

她看着逐渐靠近的李深。

又是一个高跟鞋鞋跟不疾不慢砸在另一扇门板上:“我看是你脸皮厚,还是我走运。”

而后往后,依次用力一个个门砸了过去。

声响刺耳得要把黑夜撕裂。

这时,前面不远处那扇房门咔嗒一响,然后拉开了。

那个大经纪人蒋茗洲出现在门后,身上一件黑色紧身立领薄毛衣,头上还挽着髻。

蒋茗洲一眼便对上程弥,然后看到李深。

看到她神情,程弥一下明白了,他们这些圈内人恐怕都知道李深是个什么货色。脸上完全没有震惊,是习以为常的平静。

李深也丝毫不顾面子,看到蒋茗洲也没理,脸上挂着血迹朝程弥走去。

越来越多人打开房门,可没有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