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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蒋茗洲一般都会帮衬她,也不会让人太欺负她。程弥自己也聪明,所以她很少在酒桌上吃过亏。

今晚酒桌上一个老总对程弥有兴趣,想劝她酒,却被蒋茗洲过于紧张地拦下来了:“不好意思,陈总,程弥这几天不能喝酒,我这个经纪人替她喝了。”

程弥看了蒋茗洲一眼,她依旧端庄优雅,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这时圆桌另一旁,史慧谨却忽然道:“是吗?程弥这几天不能喝酒?”

她看向程弥:“刚在工作室,我还跟程弥喝了香槟呢。”

明眼能看出带着针对性。

台被拆了,自然不能再圆下去,蒋茗洲看了程弥一眼:“是么?”

程弥敛去心里那点不适,目光从史慧谨身上收回,拿起酒,笑笑:“陈总,我敬您一杯。”

晚辈不敬酒是不给对方面子,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这些喝下去的都是实打实的白酒,喝到一半程弥有点不适,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回来,她绕过走廊转角,一眼便看见站在走廊上说话的史慧谨,还有史敏敬。

走廊上铺着花纹繁复的地毯,壁灯莹莹。

史慧谨站在史敏敬对面:“二哥,我挺好奇的,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司庭衍这样。”

史敏敬还是那副玩世不恭样,笑了笑:“你悠着点,他就搁那儿盯着,回头要找你算账,背地里阴你,我可不管。”

程弥脚步慢慢放缓,突然间,她什么都反应过来了。

史敏敬跟史慧谨是兄妹,两人父辈有军界背景,当初厉承勋要给司庭衍联姻,想结交的史老爷子就是军界的人物。

史老爷子有个跟司庭衍年纪相仿的孙女,而史慧谨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听她的话,她跟司庭衍也是认识的。

只一秒程弥便明白了,史慧谨就是司庭衍当年的未婚妻。

难怪方才在包间里,她那么注意她,还针对了她一下。

这时,史敏敬跟史慧谨也发现了她,两人一齐看过来。

程弥刚才是从包间的一扇门离开,他们不知道她去了洗手间,也就没预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的交谈被她听到,史敏敬却一点也不尴尬,反倒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跟她打招呼:“巧啊程小姐,我们挺有缘的,又遇到了。”

程弥对他笑笑:“嗯,是挺巧。”

史敏敬摸摸鼻子。

史慧谨脸皮跟她哥有得一比,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喝太多酒了?”

程弥:“有点。”

“还可以?”

“不碍事。”

史敏敬要走了:“行,那你们进去吧,白酒都少喝点,先走了。”

史敏敬走后,程弥跟史慧谨一起回了包间,两人都没提司庭衍。

——

饭局散场已经是凌晨两点。

程弥今晚后半场喝了不少酒,有点走不稳路。

她住处离这里不算太远,蒋茗洲完全可以把她送回家,但蒋茗洲没有。

她把程弥带去了附近酒店。

今晚蒋茗洲突然到场,帮她推掉了明早的广告拍摄,转而带她去参加饭局。

如果只是为了这个饭局,推掉一个条件不错的广告拍摄,根本不划算。

程弥很清楚,蒋茗洲今晚不仅是为了带她来参加饭局,所以她把她带来了酒店,把她送去一张床上。

两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却都没有戳破半句。

蒋茗洲开好一间套房,带她上楼将她放到床上后,帮她拂了拂发丝,然后走了。

飘窗外是林立的高楼大厦,凌晨光影依旧辉煌。

程弥神思被酒精缠绕,可却久久没有堕入混沌,无比清醒,她一直盯着卧室门口。

直到某刻,外面的客厅玄关传来开门声。

果然,不多时,司庭衍走了进来。

程弥早就猜到了。

卧室里没开灯,恍惚间像回到五年前两人分手的那个晚上。那时候是在病房,他等她回去等了一晚上。

程弥半躺在床上没动,就那么看着司庭衍。

司庭衍走过来,房卡放上床头柜。

程弥离床头柜近,她隐隐约约闻到了房卡上蒋茗洲的香水味。

这张房卡是蒋茗洲给他的。

蒋茗洲不同意她跟他在一起,所以司庭衍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蒋茗洲自己把她送到他床上了。

程弥看着他,问他:“怎么过蒋茗洲这关的?”

她浑然不知现在自己什么模样,长发微卷,双眸迷离,双唇红到似欲滴血。身上套着一件衬衣,身线凹凸有致,两条长腿白到晃眼。

卧室里没灯光,夜色给司庭衍白皙肤色镀上一层冷凉,他每个欲望都在深渊凝视,全面苏醒。

他丝毫没停顿,俯身,指尖直接翻进她衬裙衣摆:“她要想没人拿她有办法,就得不留把柄在人手上,可她不是。”

把柄这种东西之所以叫把柄,就是因为它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被人抓到。

程弥懂了,蒋茗洲有把柄在司庭衍手上:“什么把柄?”

司庭衍指节滑过她身体,战栗细细密密从四肢百骸爬出,微凉空气随着起伏钻进衣摆。

他双唇薄淡启合:“你不需要知道。”

其实司庭衍不说,程弥也大概知道。

蒋茗洲能在圈里游刃有余这么久,自然有她自己的一些手段,总有两三件见不得人的事。而这些埋进灰土里的勾当一旦面世,足以毁灭她现在手里握着的所有东西。

程弥问出口了:“就因为昨晚那个电话?”

昨晚在休息室里,蒋茗洲在电话里让她跟司庭衍保持距离,还让她跟钟轩泽炒关系。

司庭衍眸色明明很冷静,却如锁链,要将她绞紧至窒息:“她不让你跟我在一起。”

蒋茗洲不同意程弥跟他在一起,他就让蒋茗洲自己心甘情愿把她送到他床上。

话落,他修长指节隔着布料,扣握上她心跳的地方。

程弥在那一瞬间绷弯了腰,司庭衍的每根指节都握在她敏感点上,她直落他掌控的领域。

她说:“所以从回国后你就一直在盯着我?”

司庭衍从一开始回国就不是在耐心至极地钓她,让她自己上钩。而是埋好网,设好局,狠绝放网收网,不会让她脱离自己手掌心,即使现在他们还在吵架,即使她还是让他不开心。

司庭衍还是原来那个司庭衍,一点变都没有。

听完她问的话,他问:“你怕我吗?”

这句话,司庭衍十六岁那年也问过她。

可没等她回答,他指节已经滑下,勾去她背后要解开排扣。

程弥可还没忘记他还惹她生气着,后背紧压在床被上,去抓他的手。

司庭衍眼睫很黑,凝看她一秒后,低身。

略显薄情的一双唇碰上她蕾丝花纹,抬起眼看她一眼,阖下后,温热夹带气息,直碰她心脏。

他有的是折腾她的办法。

湿热卷过一阵麻意爬过程弥脊椎,她一下皱眉,是享受的。

“你怕也没什么办法,程弥,我说过你只能要我。”

即使不爱他,也只能要他。

程弥在某一刻有些微吃痛,只是一个吻,她都能感觉到司庭衍这些年对她的病态欲望越发病入膏肓。

她摸去他下巴,司庭衍离开她,程弥看着他眼睛:“司庭衍,你讲道理一点,你能要别人,我也能要别人。”

司庭衍指节分明的手滑向她腰侧,握上,往自己这边扣了一下。

程弥整个人往下滑下一截,两人瞬间短距离内对视,酒气氤氲。

司庭衍:“你再说一遍,我要听。”

程弥反应过来了,他在享受她吃醋,享受被她在意的感觉,她一下气极:“所以为了让我吃醋,就去碰别的女人是不是?”

司庭衍盯她良久,她这副样子,他在暗地里滋生已久的欲望要缠进她每一寸肌肤里。

他像是没有解释了,起身,去床尾。

程弥一口气堵在胸口,看着他,偏别住双腿。

司庭衍从下至上看她:“我碰不了其他女人。”

“我没有兴趣。”

说完,将她双腿拉向自己,唇吻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