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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知道,前段时间,它们比现在可丑多了。

而右边,一排的……老头儿老太太?

“他们哪两位是白先生的父母?”郁然转头问。

白遇淮没开口,归云门的人先张嘴了:“不敢不敢,哪里当得师祖的高堂?”

郁然满腹的话,一下全堵了回去。

他性情再狂傲,也不会当着一帮老者肆意行事。

归云门的人这时候其实也觉得奇怪呢。

师祖钟情的人,既是鬼又是神。

连对方的父亲,都是个……呃,看不透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人【?】。

郁然沉默片刻,问:“那白先生的父母……”

“早早就仙逝了。”老太太小声说。

荆酒酒怔了怔。

他见到白浮的时候,还以为,白遇淮是有很多很多亲人在归云门中的。

“那白浮为什么姓白啊?”荆酒酒插声问。

“门中人,皆随白姓。”

“噢。”荆酒酒忍不住侧目,悄悄瞥了瞥白遇淮,然后挠了挠他的手背。

白遇淮眼眸垂下,反手用力攥了下他一下,然后才放开。

郁然一时间也不好再开口。

没有父母亲人,一心只跟着酒酒,他要是再横插一杠子,倒反而像是他们在欺负人家了。

“我是酒酒的父亲……”郁然沉默片刻,“酒酒喜欢什么,我就会任他喜欢。”

说完,他就紧紧盯住了对面这些人的脸色。

仿佛有一个说不行的,他都得上去把人掐死。

归云门人心中松了一口气,心说这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啊!人家父亲都同意啦!这要搁过去,第二天都能上门提亲了……

老太太抢先了口:“那我们陪座山好啦!山里有什么算什么,全是太师母的。”

两边都护得紧,又都大方。

郁然一听,轻挑了下眉:“我陪京市的一套四合院。”

老太太心说那可不能输啊,吧嗒吧嗒张嘴又说:“那我还有一个青铜大鼎!”

“一箱宝石。”

“一面招魂幡……”

他们的对话渐渐变得离奇了起来,仿佛谁的陪礼更牛逼,就决定了谁1谁0。

荆酒酒:?

白遇淮:“……”

他都没想到,就这么把见家长这道坎儿给绕过去了?

荆酒酒听得都想打呵欠了,他慢吞吞地转身去整理那些险些被偷走的邪神像。等把要卖了的,毁了的,分批整理好。

再转身,客厅里已经没有郁然的影子了。

荆酒酒抬手按了按眼眶,总觉得那里有点酸酸的。

还是做鬼好的……做鬼都没有一点感觉。

白遇淮刚把归云门人的去处安排好。

他返身回来,一把按住了荆酒酒的手腕,低声问:“哪里不舒服?”

荆酒酒摇摇头。

白遇淮已经很熟悉他的性格了,于是又低声问:“想睡觉了是不是?”

荆酒酒应了声,骑在了他的背上。

白遇淮就这么背着他往楼上走,一转身,却是先看见老头儿老太太们,正扒着门往里头看呢,跟看稀奇似的。

白遇淮:“……”

他们惊了一跳,连忙收回了目光。

等白遇淮和荆酒酒的身影都看不见了,他们才拍了拍胸口,低声叹道:“师祖……也会哄人。真是奇了!”

白遇淮把荆酒酒背上楼,放进被子里,就像之前一样。

但是这一次,荆酒酒拍了拍被窝:“你也睡。”

白遇淮顿了下,抬手解开纽扣,脱去毛呢大衣,穿着单薄的衬衣跟着躺了进去。

荆酒酒总有无数古怪的借口,一会儿睡觉,一会儿可以不睡觉。他的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能飞快地治愈好自己。

可是今天他打了个滚儿,一下滚进了白遇淮的怀里。

白遇淮一顿,将少年扣得紧紧的。

半小时后。

荆酒酒趴在枕头上。

而白遇淮一手给荆酒酒举着手机,上面是从孟和新那里问来的小/黄/网,荆酒酒看得“哇~”“哇哦~”“耶?”

白遇淮半只胳膊都麻了,半边耳朵也红透了。

……这他妈的是个什么人间疾苦。

白遇淮面无表情地在心底骂了句脏话。

荆酒酒没个定性,一会儿翻这个漫画,一会儿翻那个视频。

好像把十八岁时缺失的那些,尽情补回来了。

等他又翻过一个漫画。

白遇淮放下手机,按住荆酒酒的背脊,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轻轻扭过来一点,吻了上去。

荆酒酒咬着白遇淮的嘴巴,舔了舔:“……没尝出来什么味道。也没感觉到吸走了什么。血会不一样吗?”

白遇淮云淡风轻地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着,他从抽屉里随手取出一把小刀,轻轻划过了手背,里面涌动出的血液,好似混杂着金色,灼热、滚烫,隐隐蕴含着无穷之力。

荆酒酒呆了下。

白遇淮还是怕又灼到他,于是只用指腹蘸了点儿,按在了荆酒酒的唇边,然后探入他的口中,哑声问:“……尝到了吗?”

荆酒酒吮了吮:“……尝到了,一点点热,不疼。”

他说着低下头,一点点舔去了白遇淮手背上的血。

白遇淮眸光微动,颜色深沉。

“我也尝尝。”

白遇淮将他翻了个面儿,俯身低头更强势地吻住了荆酒酒的唇。

他的手指将少年的脖颈完全托扶起来,摩挲着少年的耳廓与那一截脖颈,分外亲昵。

荆酒酒也本能地紧紧抱住白遇淮的背,手按在他的腰腹间,浑身灼/热,好像醉血了一样,就这样目光微醺地盯住白遇淮。

我觉得我们比小/黄/网带劲多了!

半晌,白遇淮松了点力道。

他垂下眼眸,面容还是淡漠的,仿佛不可侵犯且禁/欲的神祗。可这神祗低下头,缓缓地舔去了荆酒酒嘴角一点残留的血丝,透着一分温柔。

他想侵/犯他。

可是又怕吓到他。

荆酒酒浑身又热又发红。

他双眼晶亮地盯着白遇淮,有点兴奋,他更先地开了口:“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白遇淮极有耐心地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荆酒酒:“我们可以打啵不换气三个小时起步!其他人就做不到!我们可太牛逼了!”

白遇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