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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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记忆力好的人,想要记牌并不难。
一共108张牌,其中8张万能牌,24张四色功能牌,1-9每色2张,0为每色1张,正好是76张。
以姜婉为例,除去她自己手中的7张牌、以及被翻开作为首张公开牌的卡牌以外,剩下的一百张牌暂时都是未知:58张牌在牌组中,42张牌在其他六个人手中。
以此为起点,姜婉只需要记住每一张被打出的牌,从100张未知牌里一一划去,就能清楚地知道有哪些牌没有被打过。
稍微难一点的部分是推测他人手中的牌,因为这不仅需要记住对方新抽了几张牌、加入记忆当中,还得同时揣测对手的出牌策略。
姜婉扫过自己手中的牌,淡定地看着第一名玩家——桑德拉——打出了一张平平无奇的黄7。
十分钟后,姜婉表情淡定地站了起来,留下六名呆滞的同组玩家。
“为什么?”桑德拉难以置信地拉住姜婉的手,“你可以记住所有出过的牌,这我可以理解,但你是怎么做到预算到每一次上家、上上家会出什么牌的?”
“一点心理学。”姜婉说,“可以大致推算出其他玩家手中的牌。”
桑德拉不信:“这是个充满欺骗的游戏!”
姜婉低头看看,六个人手中的牌都还没有出完。
于是她重新盘腿坐下,耐心地说:“你手上还有四张牌,分别是黄3、黄1、黄色+2、还有一张红3。算上刚才最后一轮的黄8,你手里几乎全是黄色的卡牌。此外,因为已经打出的卡牌里已经有17张黄色,你应该知道其他玩家手中还有黄色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你出黄8的概率非常高。并且此时你下游的两名玩家已经喊过UNO,你会更倾向于打出高分值的卡。”
桑德拉:“……wtf?”
姜婉又看向桑德拉之后的玩家:“你是我的上家。你手中只有一张牌,是蓝色+2,当桑德拉打出黄8时,你只能抽一张卡。”
“WTF?”上家推推眼镜追问,“假如我正好抽到一张万能牌或者其他颜色的8,你手中的黄色+2不就打不出去了吗?”
姜婉按住未抽选的牌组,道:“这里还有二十七张牌,其中只有一张万能牌和两张8,88.89%的概率,我觉得这个概率值得一搏。”
桑德拉缓缓放下自己手中的牌,自暴自弃地说:“我愧为MIT的一员——天呐,我居然还是你们这群人里面年龄最大的!”
姜婉一行人的随行老师——真正年纪最大的人——在旁围观了全程,不敢说话。
——这压根就不是普通人的打法!这在网游里叫透视挂好不好!其他人虽然好好地保护着自己的卡牌、让背面朝着对手,但这对姜婉来说根本就没有用啊!!
乌云小声地来了一首:“无敌是多~多么寂寞,无敌是多~多么空虚!”
其他两组还没结束游戏,姜婉起身喝了口牛奶。
桑德拉顿时又慈爱地看着她:“宝贝,你真可爱,喝牛奶是为了升杯吗?我建议吃芝士会更有用一点。”
姜婉看看桑德拉那欧美人特有的前凸后翘,认真地摇摇头:“简单一点比较好。”
此时,理查德洋洋得意的声音响了起来:“哈!胜利是我的!虽然你的智慧可能稍稍超越了晚期智人,但在UNO上也不可能打败我!”
沈星阑手里还拿着最后一张卡牌,不甘心地重重捶了一下地毯。
季洲冷嘲热讽:“你比实验室里的黑猩猩还不如,它们至少赢过理查德。”
理查德:“嘿!那是在我还不熟悉这个游戏的时候。我现在已经精通了这个游戏了好吗?请称呼我UNO大师。”
越明时几乎也是在同时赢下了第三组的比赛。
于是最后登上赛场的人只有三个。
姜婉、越明时、理查德。
乌云欣慰地对秦天说道:“你看,泉外的最强就是世界的最强。流水的天才,铁打的江月。”
秦天吼他:“所以你到底在自豪个什么啊?!”
乌云充耳未闻,突然从沙发后面掏出一个东西放到桌上:“我觉得我也应该追加一项奖品,犹豫很久后还是做下了这个艰难的决定——这是我奶奶亲手给我做的,每一针一线都是她亲手缝制,是我们民族在隆重的传统节日时要戴的帽子。”
国外选手和MIT三人组充满好奇地上前围观:
“真漂亮,充满了异族风情。”
“你是什么民族的来着?”
“哦~你奶奶一定很爱你。”
另一头来自国内的众人:“……”
秦天:“那是不是……”
傅舜华:“不,长得不太一样。”
姜婉仔细观察:“嗯,真的,他把帽子那个made in China的标签剪掉了。也对,毕竟一被看到就会露馅。”
傅舜华:“……不,不是这个意思,颜色和形状好像都不一样。”
秦天:“他到底带了多少顶帽子?!”
理查德抚摸帽子,爱不释手:“我宣布我想要这个奖品!它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首歌,《成吉思汗》。”
最后四个字他用中文说得字正腔圆。
季洲嫌弃地皱起眉:“还有这种歌?”
“不仅有这首歌,”秦天火速搜索完毕,“是德国一支同名乐队唱的,他们在八十年代以这首歌风靡全球,甚至还有中文填词翻唱版。”
说完,他随手点了一个表演视频,洗脑的迪斯科曲子就在休息室里响了起来。
理查德相当兴奋,跟着前奏唱:“WU!HA!WU!HA!”
姜婉:“……”又忽悠瘸了一个,看着感觉真可怜。
傅舜华显然也有同感,她小声问:“那你还赢他吗?”
“等一会儿他输了,”姜婉善解人意地说道,“我把帽子送给他当纪念品,就说乌云的奶奶已经给我和越明时都送过一顶手工缝制的帽子了。”
傅舜华:“……”懂了,输是不可能故意输的。但帽子可以嫌弃(划掉)同情地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