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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州不明所以,但还是扶住了秦诗瑶。

秦诗瑶:“我快要被他们散发的性张力迷晕了,我需要吸氧!”

沈亭州:……

秦诗瑶颇有一种“他们今生不锁死在这里,我就死在这里”的疯癫美感。

纪砚不喜欢这种压迫感,拧着眉头推了推男人。

男人哼了一声,“在里面乖得很,出来就不让碰了,这是因为看见老情人了?”

听到他把许政形容成自己的老情人,纪砚的脸冷下来,转身就要走。

男人眼疾手快,搂住纪砚的腰,把他掳到摩托车上,扣下面罩,拧动车把离开了。

秦诗瑶站在身后,捧着脸尖叫,“啊啊啊啊啊。”

沈亭州也站在身后,“这样是违反交通规则吧?”

秦诗瑶立刻转头,“你真是油盐不进!不得不说,绿茶跟你真是绝配!”

……沈亭州第N次辩解,“小许不是绿茶。”

秦诗瑶的视线越过沈亭州,看向双拳紧攥,脸色阴沉的许政。

她忽然问沈亭州,“他是不是姓许?”

沈亭州看向许政,“对。”

秦诗瑶再次嘶了一声,托着下巴陷入思索,“许、韩,哦哦,我想起来了!这个钢牙兔子是纪砚吧?五年前他开车撞人的事闹得很大,你没听过?”

沈亭州复杂道:“五年前我在公立医院规培。”

不过是区区规培生罢了,比起十八层地狱还是要好一些的,顶多就是在十七层做牛马。

被分到急诊科的规培生小沈没听过这件事,他回家一般是倒头就睡。

“当时只以为这是刑事案件,看来这里面有很多爱恨情仇呐。”秦诗瑶露出迷之微笑,“有意思,很有意思!”

看到她这个笑容,沈亭州自动离她远了一些。

沈亭州准备带周子探回家,扭头就看见有人正在偷周子探。

沈亭州:!!!

虞居容将周子探塞进自己车里,冲沈亭州微微一笑,“我们先走了,沈医生。”

说完他坐进正驾驶座,踩下油门,在沈亭州眼皮底下,光明正大将人捋走了。

wuli小周!

情绪稳定的沈医生快要崩溃了,他赶忙掏出手机给周子探打电话,试图唤醒醉酒的蝴蝶,bushi,是酒醉的小周。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周子探迷瞪瞪掏出手机。

没看清来电人就接通了,因此语气不怎么好,“谁?”

沈亭州嘶声力竭地喊道:“小周!”

听到是沈亭州的声音,周子探抓了抓头发,声音含糊,“沈医生?”

沈亭州语气急迫,“快点醒醒,虞居容把你带走了!”

难得见沈亭州这么失态,秦诗瑶默默把耳朵凑到手机另一侧,想听听这个小周跟虞居容是什么瓜。

周子探有点难受地动了一下身体,支起眼皮看了一眼身旁的虞居容,总算有几分清醒。

他踢了踢虞居容,不耐烦地问,“把我从沈医生身边带走想干什么?”

虞居容也不生气,“快到晚饭时间了,你先让沈医生好好吃饭吧,不按时吃饭对胃不好。”

周子探似乎是觉得有道理,对电话那边的沈亭州说,“沈医生,你先吃饭吧,等你吃完了我们再说。”

沈亭州:这个时候还吃什么饭,他咽得下去吗!

周子探把电话挂了。

听着电话嘟嘟的断线声,沈亭州抬眼,空洞地跟一旁的秦诗瑶对视。

秦诗瑶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小周脑子里在想什么。

沈亭州再次打过去,周子探很快就接了,还挺有礼貌,“怎么了,沈医生?”

沈亭州倒是给他噎了一下,半晌后他用简短的语言,总结了一下虞居容干出来的混账事。

“你喝醉了,我本来打算把你带回家,虞居容突然出现,把你塞进他的车里!”

周子探语气平和,“好,我知道了沈医生,你吃饭吧。”

再次听着断线的嘟嘟声,沈亭州一时有点分不清,周子探是不介意跟着虞居容走,还是不介意跟着虞居容走?

秦诗瑶替他回答,“放心吧,听他这口气是不在乎对方把他弄走了。”

沈亭州:……行吧。

虽然周子探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人,但以防万一,沈亭州还是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回家后跟我说一声。】

隔了半分钟,那边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很快又来一条:【沈医生,你好好吃饭吧,晚一点再联系。】

沈亭州:……

其实,他的晚饭也没有那么重要,至少比不上周子探的屁股重要。

-

今天是平安夜,路上有点堵车。

路过一个饰品店时,看到摆在橱窗里,包装精美的苹果,沈亭州心里动了一下。

他很少过圣诞,只是在高中的时候,因为收到不少苹果,出于礼貌也会回别人一个橙子,寓意心想事橙。

沈亭州停下车,买了两个溢价的苹果带了回去。

希望圣诞老人能跨境,保佑大洋彼岸的许殉和管家平安。

回到许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

许殉抱着一只猫,站在灯火通明的落地窗前,在看到沈亭州下车,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举着猫爪朝沈亭州挥手。

沈亭州顿时一片柔软,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撑起一角暖洋洋的光。

许殉给三只猫都打扮了,让它们戴上鹿角发箍,脚上穿着红色的靴子,脖子挂着金色的铃铛。

沈亭州进屋看见后,视线再也挪不开了。

好萌啊啊啊啊啊!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萌的生物!

沈亭州马上就要石矶娘娘化了,许殉忽然把鹿角发箍跟红靴靴都摘了下来。

沈亭州看过来,就听到许殉一本正经道:“戴着这些它们不舒服。”

这倒也是。

而且只戴铃铛也好可爱,沈亭州正要桀桀桀地扑向猫,许殉扣住他的手,“先吃饭吧,管家等的都饿了。”

管家端着茶杯,“是啊沈医生,赶紧吃饭吧,不然家里就要买新电视机了。”

沈亭州居然听懂了这话的深刻含义,偷偷瞄了一眼许殉。

“呃,我买了苹果给你。”沈亭州把苹果分给许殉跟管家,“祝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收到礼物的许殉又给小银渐层戴上了鹿角发箍,穿上红靴靴,塞到沈亭州怀里,“给你撸一分钟。”

沈亭州笑了,“谢谢,许先生。”

管家看到这幕笑了笑,然后进了厨房。

小银渐层不舒服地挠脖子,沈亭州就将发箍跟靴子摘了下来,埋进它的脖颈,狠狠吸了一大口。

等他吸够了,这才放下了小银渐层。

许殉走过来,像沈亭州吸猫一样,他也把自己埋进沈亭州的脖颈,狠狠吸了一口气。

“你走的时候说很快就回来的。”许殉声音听着是在指责,但感觉更像是在撒娇。

沈亭州心口有点痒,见客厅没人,他捧起许殉的脸,飞快在他高挺的鼻梁亲了一口,“对不起。”

许殉等待一下午的怨气,立刻消散了,眼眸映着沈亭州满含笑意的温和样子。

许殉吻了吻沈亭州的唇,然后牵起沈亭州手,“吃饭去吧。”

沈亭州被许殉拉进厨房,看到管家后,多少有些不自在,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许殉紧紧攥着。

管家难得没吐槽,只说了一句,“洗手吃饭。”

-

吃过晚饭,沈亭州的表妹傅芸芸打来视频电话。

“哥。”傅芸芸青春洋溢的脸出现在镜头前,“平安夜快乐。”

“平安夜快乐。”沈亭州习惯性问了一句,“有没有好好学习?”

傅芸芸立刻垮下脸,“哥,你这样会失去一个可爱的妹妹!”

沈亭州忍不住笑了,“但我可以获得一个学霸妹妹。”

傅芸芸哼道:“那校霸妹妹你要不要?咦,你身后怎么好像有东西飘过,不对,是人……”

沈亭州转头,就见许殉端着一杯水走过,镜头随着沈亭州的动作,正好拍到了许殉半侧的脸。

傅芸芸记人不行,但记美女帅哥非常在行,她一眼认出了许殉。

“是许哥!”傅芸芸惊叫,“哦哦哦,哥,你竟然为了许哥不回家!”

许殉无辜地站在沈亭州身后,只有半身出镜,但马上就要出柜了。

沈亭州经过凌韵事件,不再藏着掖着,向傅芸芸一人官宣他的恋情。

他抬起手机,让许殉全脸出镜,“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傅芸芸的尖叫声险些掀了房顶,沈亭州的姑姑敲门让她小声点。

傅芸芸立刻捂住嘴,小声问,“哥,这事需要我在我妈面前打掩护吗?前几天我还听她说,她单位的同事有一个跟你年龄相仿的女孩,似乎想让你们俩见面呢。”

许殉坐到了沈亭州旁边。

沈亭州感觉塌陷的不仅只是沙发,还有他的男德。

沈亭州咳了一声,义正言辞道:“不用,如果姑姑问起来了,你就说我谈对象了,男的!”

傅芸芸再次尖叫,不过这次声音克制,“哥,你超酷!”

许殉嘴角也翘了翘,拿出手机给傅芸芸发了一个红包。

上次傅芸芸生日,他俩加了联系方式,但没怎么说过话。

傅芸芸点开红包,笑容灿烂道:“谢谢哥夫。”

这话明显是对许殉说的,许殉微笑道:“不用谢。”

只有沈亭州纠结称呼,“哥夫是什么意思?”

傅芸芸:“哥夫就是哥哥的丈夫,我总不能叫许哥嫂子吧?别说许哥性别男,就是你们俩……嘿嘿。”

沈亭州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沈亭州,经过花市各种洗礼,他已经品出傅芸芸那句“嘿嘿”隐藏的言外之意。

沈亭州扶额,“你嘴巴别总是荤腥不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