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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三爷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呀,咱们第一次合作时,秦大人才刚到翰林院不久,还只是个从六品的编修,现在也不过才二年多时间,秦大人已然是从五品的侍读学士了。”

当时的秦贞和宋贤,每次在他们没来之前,就将准备工作给做好了。

余大爷道:“可不是,老夫跟了这么多届诗会,就数与阿贞和宋大人那次最省心。”

现在秦贞是手上还有自己的事。

这边有选中的人与各派大师评画,他就跟个摆设似的。

每天也就过来转两圈。

结果,翰林院的这几位新人,来得比各派的人还要晚。

来了之后,跟个监工似的。

基本上不干活儿,有时候还偷懒。

梅三爷饶是平时仙风道骨的,不与人生气,也有点郁闷了。

更别说余大爷了。

这其中还有位张大人还处处与他犟。

余大爷今日气得肝疼,一连喝了两碗秦贞煮的水果茶。

忍不住趁着吃饭时间,对秦贞各种吐槽。

秦贞定的几个人里头,也只有那么一位张大人,弱弱道:“您与吴派的是不是一直合不来?”

余大爷别扭地点点头。

秦贞道:“那就对了,他也是吴派的。”

余大爷:“……”

所以,这是你坑老夫?

秦贞见他瞪眼,忙安慰道:“哪有,我哪有那个胆呀,这不是凑巧了吗?这位张大人也是吴派的。”

余大爷道:“不是说,有门派的不能进吗?”

秦贞道:“今年不是特殊吗?”

给他画的人都进来了,就人家张大人没进,到时候别人会说他心胸狭窄。

秦贞觉得自己是顾全大局。

余大爷呸他,“你这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你一个上官,他一个连品阶都没的翰林,你管他说什么?”

“老夫告诉你,俗话说官大一阶压死人,你比他大了多少阶你自己数数?”

余大爷有些恨铁不成钢。

倒是□□道:“他若有这等自觉,你还能坐在这儿倚老卖老?”

余大爷:“……”

秦贞道:“好赖我知道,余叔别生气啊。”

让张大人进来,他是经过三思的,也与小马他们讨论过。

既然张大人目前在学西洋画,又是吴派的人,他感觉把人选进来倒是没什么不好,到时候西洋画与国画肯定还有比试什么的。

张大人这种自视甚高的,刚好派上用场。

余大爷道:“我就是愁你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反击。”

小马笑道:“这您可说错了,您不知道他反击的多漂亮。”

为了迎接小伙伴的到来。

秦贞想到什么,就差人去买,而后送到当归巷去。

总想把最好的留给小伙伴。

沈君月颇为无语道:“我记得我来的时候,你可没这么热情过。”

秦贞道:“那不一样,你们来的悄无声息的,再说了当时我手上也没多少钱,能凑合着过日子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这可把沈君月给气得不轻,“你就活该单身。”

秦贞不以为,没爱情是遗憾了点儿,可没朋友那就真活成孤家寡人了。

这些日子他还特别注意他家孩子的语言。

一有时间,就开始教小锅说话。

大概是因为年纪渐长,语言系统开始发育。

小锅已经不止会单纯的“嘎”了,学会了“汪”、“喵”、“吱吱”,甚至还学会了娘这个字,可把沈君月给激动坏了。

为此还特意拉着一家人去自家的火锅店吃了顿火锅庆祝了一下。

到了秦贞这儿就没那么幸运了,教了大半个月,爹这个字依旧不太会。

他索性让孩子喊爸爸,这个倒是会,但是从孩子嘴里拼出来,倒是有点像“八”或“耙”。

到了九月底。

秦贞手上这本书,总算是把第一遍彻头彻尾给钉正完了。

该补的给补上了,为了更好的说明,他还特意在中间画插了几幅图。

九月这整个月,他几乎都扑在画上。

油画画了四张,素描画了十来张,就连透视图也进行了一系列的解释。

现在画与文字都插好了。

他自己用了两天时间全部过完。

又让小马从头到尾过了一遍。

原先小马还想着,看完这本书,大概就会西洋画了。

如今他认认真真,一字一字地给看完了,姚季仁问他,“有什么心得体会,能否画出小画来让咱们瞧瞧。”

小马呸他,“你也看完了,你倒是画幅出来。”

姚季仁道:“我还真画了两张素描图。”

秦贞画的时候,他看过,便跟着画了一幅,说实话碳条用得不太顺手。

自打知道秦贞碳条没离过手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的差距在那儿了。

小马倒是对透视图理解的比较透。

可惜就是有些手残。

秦贞道:“没事,慢慢来,你们要是都觉得没什么问题了,看完之后,能从中悟出点什么来,那我就把这书拿去给余大爷他们看了。”

他们这个组一共四个人。

所以,在确定之后,姚季仁和周良辰每人又抄录了一遍。

他们自己留一本,另外两本给余派和梅派各一本。

秦贞这两日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数着日子盼着王福礼他们进京,差了前段时间买来的小保去了城门口接人。

知道他不认识王福礼他们,秦贞索性在车上拉了个横幅。

每日小保架着车路过,都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如此过了八九天,十月初十这一日,王福礼一行总算是进京了。

这一日,秦贞刚好休息,也跟着小保一道过来。

王福礼在路上还与许中义和柳三打赌,秦贞肯定会派人在城门口等他们。

他们在砚城天高皇地远。

京都讲多事情,都不知道。

尤其是秦贞与郑王的关系这一事。

许中义就想着京都花钱如流水,秦贞无根无基的,到时候他们这一群人都去了,家里怕是根本住不下。

更不可能找个闲人每日在门口等他们了。

他就想着先去会馆,再找秦贞。

柳三与许中义想法一样,就算是秦贞家里能住得下。

他们也得住会馆,要么就找个客栈。

这会进京,客栈应该还是挺好找的。

唯有王福礼相信,秦贞混得不错。

双方在城门口一碰头,王福礼开心道:“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哈哈哈!我们家阿贞到哪儿都能混得风声水起的。”

说着,就朝秦贞扑了过来。

秦贞速度也不慢,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力顶了下肚子。

看得众人一脸懵逼。

秦贞道:“师兄,你这肚子好像又大了。”

王福礼嘿嘿笑道:“没办法,学习辛苦,你嫂子怕我顶不下来,每日都做许多好吃的给我,这不说是减肥怎么也减不下来。”

以前秦贞是私塾里最胖的,现在怕就是他了。

秦贞与大家一一打了招呼。

瞧见王福礼家的小铃铛已经开始留头了。

小姑娘乖巧地给他行了个礼,问了声好。

秦贞顿时喜欢得不得了。

嗯,小女孩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了。

说话声音软软的,长得也是□□弹弹。

王福礼道:“别看小铃铛现在乖巧,一会与你熟悉了,简直要拆家。”

倒是佟二家的小姑娘乖巧温柔的很。

秦贞给几个孩子准备的礼就放在车里,现在刚好拿出来。

秦贞与王福礼、许中义和柳三四人坐一辆车。

后头又雇了几辆车坐的是孙氏和佟二他们这些女眷和孩子。

行李也拉了一大车。

秦贞这个车里话最多的就是王福礼。

许中义偶尔也能聊上几句,唯有柳三全程都在旁听。

不过秦贞发现,他好像比以前开朗了许多。

秦贞将人带到当归巷,一边帮忙搬行李,一边道:“先前我就是与宋师兄住的这里,考中的,咱们这个宅子风水还是可以的吧。”

王福礼笑道:“何止是可以,简直不要太好。”

这可是出了探花的宅子啊。

所以,他感觉他们三人住这里,喻意先是不错的。

直到大家都安排妥当了,秦贞才离开。

王福礼将他送到门口,后知后觉道:“阿贞,你不住这儿?”

秦贞道:“嗯,我去年搬家了。”

这边宅子主要还是有点小。

王福礼暗暗咋舌,“那这个宅子也是你的?”

秦贞不好意思道:“这宅子是我舅舅的。”

王福礼:“……”

好像错过了什么。

秦贞知道他们赶路太累了,也没多说,让他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带大家去吃火锅。

王福礼也确实累了,与秦贞挥手告别。

休息了会,与院里的小厮一打听,才知道秦贞不止在京都买了宅子。

还开了铺子,而且还不止一个。

许中义:“……”

王福礼被这话砸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忍不住咧嘴傻笑:“我就知道,我们家阿贞最有本事了。”

于是,欢呼一声跑回去,找孙氏道:“娘子,我想好了,咱们家闺女与阿贞儿子的事一定要越快定下来越好。”

孙氏黑线,“快去读书吧,闺女的事还早着呢,在你看来是好姻缘,但对孩子来说不一定是。”

孩子这才多大呀。

指腹为婚、娃娃亲这种最不靠谱了。

长辈关系好,是长辈的事,可若把孩子绑在一起,延续这种关系,着实没什么必要。

而且她也听说了,现在秦贞在京都混得这么好。

秦贞没看不起以前的朋友已经很难得了,你还想把人家孩子给绑住就有点不道德了。

王福礼点头,“娘子教训的是,为了咱家闺女能配上小锅,我得更加努力才行。”

孙氏:“……”

怎么就听不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