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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应诀清醒认识到就算不是喜欢,秦晟对他来说也总归是不一样的。

应诀被电击电的额头都要冒出冷汗了,虽说前不久才经历了一轮电击,但这东西就不可能会有人会习惯。

应诀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不要跟着颤起来,然而这东西压根不是他想控制就可以控制的。

紧紧抱着应诀,如同在寻求安全感的秦晟第一时间发现了这点小小颤抖,他问道:“应诀,你为什么在抖?”

应诀:“……”

可能他提前得了帕金森吧。

秦晟虽然渴求那温暖带着清香的怀抱,但他还是松开了那紧紧抱着应诀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应诀是将手搭在秦晟背上,回抱着他的,但当秦晟后退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阻力,就好似那手已经没有力气再拥住他。

在两人分离的瞬间,那如影随行的疼痛感终于消失。

应诀已经出了一后背的冷汗,面上却是看不出半分端倪,面对秦晟方才的问题应诀也终于有了余力回答,“你这突然抱过来,让我有点意外。”

原主是有洁癖的,突然被一个赤脚就跑过来的脏脏少年抱住,这抖两下不是很正常吗?

找到合适解释之后,应诀面上愈加淡定起来,反而还观察起秦晟现在是什么情况来。

赤脚加头发凌乱,眼圈微微泛红,俨然一副被□□过的小白菜模样。

惨,实在是惨。

应诀手指微动,有意帮人把头发打理一下,不过想到两人现在的情况到底是忍了下来,电击还是很痛的,能避免还是避免一下。

见秦晟就望着自己,没有后续,应诀先是用神识招呼鹑火在旁边候着,在一身红衣的美艳女修快速到来之后,才轻声问道:“秦师弟这是怎么了?”

双眼染上红血丝的秦晟盯着应诀看了好一会,直到应诀提问才像回过神来一般,将那隐隐藏着恐慌的眼神收了回去。

应诀耐心等着,良久,秦晟才声音干涩地道:“做了一个梦,一个不太好的梦。”

“是被吓到了吗?”

秦晟没说话,但他能够跑到应诀这来,显然的确是被吓到了。

不过秦晟向来坚强,怎就被一个梦魇影响至此。

这说明什么,说明秦晟很信任他,以往这种都是自己抗的事,都愿意来找他。

应诀引着秦晟来案几边坐着,鹑火已经十分有眼色地帮两人泡了一壶茶,随后四名侍女端上一些水果糕点,另有几位侍女抚琴吹箫,轻拨银弦起来,悠扬的乐声伴随着袅袅茶香,主打的就是一个安抚情绪。

应诀将鹑火倒出的第一杯茶递给了秦晟,然后又问道:“秦师弟会下棋吗?”

秦晟摇头。

他还年幼时一心修炼,想要成为最厉害的修士,等家中出事之后,连修炼都成了一种奢侈,又怎会去研究棋艺。

“不会好啊,我下棋也很一般,平日里都没人愿意与我一同玩,今日教秦师弟,作为你的半个师父,秦师弟总归是愿意与我玩的吧。”

秦晟点头,却也知道应诀这话只是想让他用其他事转移注意力。

将棋盘与棋子摆好之后,应诀先是温声与人说了一下游戏规则,然后让秦晟手持黑子,他持白子,两人边下边教学了一局。

秦晟的学习能力很强,就这么一局就已经完全掌握了该如何下棋。

应诀就这么与人不紧不慢的下了起来,一开始他是不求赢的,下棋本就是一个消磨时间锻炼思维能力与统筹能力的过程,在秦晟猛烈进攻的时候,应诀稍微被激出了一点斗志,落子也稍微谨慎了一点。

应诀下棋喜欢下一步算三步,然而秦晟下棋却是很快,几乎没用太多的思考时间,然而其下的每一步却都是极为独特,你不能说其下的不对,但的确是干扰了应诀的思绪,前面应诀还能稳赢,就算输也是让秦晟的,等到后面战局已经不是应诀可以随意掌控的了。

玩到最后是真的秦晟在陪着应诀玩,等到窗外的晨光都打到棋盘上的时候,应诀才意识到他们下了多久。

嘶,上头了。

原本还说安慰秦晟,结果他直接拉着人通宵下棋。

在一局下完之后,秦晟提醒道:“大师兄,我们该去炼丹大会了。”

应诀点头,揉了揉眉心,将杯中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

看似已经极为平静的秦晟目光从几位侍女身上划过。

这几人显然是应诀特意叫来,这本没什么,应诀身边总是不缺伺候的人,问题出就出在,应诀是在鹑火来之后才说出的那句关心的话。

若是真有什么东西操控着应诀,这种禁锢已知会因为应诀借用他人身份而变得微乎其微,那在不借用别人的身体时,是否有旁人的存在也会稍微好一点。

以及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到底是因何而起。

应诀揉了揉眉心,原主是个注重外在形象的大少爷,这要出门当然是要换一身衣服,应诀从侍女们挑选的几套衣服中随便选了一件主色为雪白,又点缀了一点银白与朱红的广袖长袍,在选好衣服之后,降娄为其奉上与之相搭配的银饰与血玉,后还挑了一串红宝石挂饰装饰。

换完装后,今日也是珠光宝气的大少爷。

应诀出来的时候便瞧见秦晟正在盯着鹑火的方向发呆。

少年人似乎是留意到他的到来,回过神来看向他,结果那目光刚放他身上,便又不自在的挪开了。

不得了,秦晟这是看都不想看他了?

瞧着那微有红意的耳朵,应诀感到些许新奇,这是不好意思?

应诀有点被纯情少年的举动引起那点为数不多的恶趣味。

他故作不太高兴地问道:“秦师弟怎地不敢看我,莫非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秦晟艰难将目光挪了回来,“不是,只是……”

只是……今日的应诀实在过于好看。

应诀平日里多是一身黑衣与白衣,就算是同样奢华,但从不会让人想到艳这个词,今日的应诀同样主要是白衣,但那些许红色却是立马让那一身白衣变得灵动艳丽起来,本就是眉目如画的人,此般更是艳色灼灼。

“只是什么?”应诀承认自己今天是有点欺负师弟了。

“只是师兄今日较往日要与众不同一点。”

应诀来了兴致,“怎么个与众不同法?”

秦晟:“……”

他是不想直接说出今日的应诀比起往日还要好看,但奈何人今日偏就多了两分恶趣味。

应诀也就逗逗秦晟,见人没有回答便也就不再捉弄对方,等走到外间,应诀才如同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道:“秦师弟,炼器大会可不得再让着我。”

秦晟:“……”

果然最后两局棋放水被对方看了出来。

秦晟放水之所以会被应诀看出来,还是有一定他已经熟悉秦晟下棋路子的原因,一旦清楚对方的棋路自然更愿意算出对方之后落子的位置,结果应诀都已经想到自己之后几步该怎么下了,秦晟却是没有下到那该百分百落下的地方。

如此耗费心神的计算,最后两局却少有算对之时,秦晟不是在放水又是在做什么。

来到炼丹大会瞧见人还挺多,应诀对此颇为意外。

昨日的炼丹大会最后的魁首都已经出来了,他本以为今日的炼器大会应当是没多少人愿意看了,事实却是他想错了,这最后一场观看比赛的人数比起之前竟是还有增加的趋势。

看来修士们还是很期待秦晟到底能不能拿下双冠军。

作为大比已经结束的闲人,淮楚君比应诀这个要参加比赛的人还来得早,一见到应诀就迎了过去,“凌霄君,可有想我。”

“没有。”应诀冷酷无情。

淮楚君半点不受其扰,甚至还能十分流氓地对着应诀吹了一声口哨,“你这一身不错哦,很衬你。”

应诀眉梢微扬,“谢了,淮楚君今日也很春风得意啊。”

虽说应诀并不觉得自己今天与往日有什么区别,但不影响他和淮楚君商业互吹一下。

“那可不,我家老头子纵使有秦师弟这个珠玉在前,也依旧瞧见了我这颗蒙尘的金子,让我继续在祥云仙宗学习炼丹,只不过这修为还得往上提一提。”

应诀被淮楚君的说辞给笑到,别看淮楚君这次在炼丹大会中好像一直不是很出色一样,但其最后一场超常发挥,加上成师兄与陆旬的六品丹药纷纷炸炉,他与齐舒鹤纷纷上位,落了个第二第三的排名,只是前有炼成六品丹药的秦晟,才显得他们稍微普通了一点,不过就算再普通那说出去也是炼丹大会的前三。

原著中这个第二是齐舒鹤的,但这次齐舒鹤有心事,倒是被淮楚君给压了一头,楚老能同意让淮楚君继续炼丹,其怕是很大原因便是这次淮楚君胜了幽兰药谷的齐舒鹤。

在与淮楚君说话的时候,应诀也没忘记去留意秦晟。

秦晟果然是一到之后,就第一时间去用目光寻找那黑袍人的身影。

在瞧见黑袍人之后,秦晟眼眸明显沉了一点。

应诀就如同在与淮楚君说话时突然想到了自家师弟,他将秦晟往自己身边带了一下,“淮楚君日后若是炼丹上有什么不懂的大可以问秦师弟哦。”

淮楚君好气又好笑,“凌霄君,信不信我打你哦。”

就算秦晟是比他厉害,但求助一个比自己小的人,未免也太丢脸。

应诀亮出元婴后期修为,微笑道:“放马过来。”

淮楚君一时间更气了,伸手就要来拍应诀,然后秦晟成功成了两个无聊人士之间的躲避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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