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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杏顿时反应了过来:“二弟和弟妹?!”

罗氏点了点头。道:“二郎说他和六娘礼不全,不能委屈了她,所以还得操办一下婚礼,但也不大办,就拜堂,然后请左邻右舍和何家来吃一顿饭。”

说到这,无奈的笑道:“大郎和二郎把我们都瞒下来了,方才这么大的阵仗可把我给吓着了。”

在厨房帮忙的霍衙差媳妇闻言,笑道:“我还当伏先生是和你们商量过了,没曾想竟然把你们给瞒了。”

虞滢虽然早已经猜到了,但是望向院子外头的一片喜庆,心里头温暖。

她的伏危呀,总让人心里踏实。

众人目光看向虞滢,想看看她什么反应,看到她眼里都是笑意,便知她是惊喜的。

这时霍娘子把活放下,拉了虞滢,道:“新娘子梳洗梳洗,赶紧换喜服。”

伏安四下张望:“奶奶,小叔呢?”

罗氏:“在你书房换喜服呢。”

虞滢被几个妇人拖了过去梳洗。

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热水早就准备好了,霍娘子和其他两个娘子都催促她去沐浴。

虞滢一沐浴出来,就被几个娘子按在桌前描眉画唇。

有娘子道:“余娘子脸上这斑可真越来越浅了,这粉一遮,我的天爷呀,可真漂亮。”

“可别说,余娘子这模样,伏先生看了肯定连方向都分不清了。”

虞滢不介意的笑了笑,伏危又不是没见过她没有斑的时候。

虞滢脸上涂了一层脂粉遮住淡斑,抹上薄薄的腮红,才有红艳的口脂。

上了装之后,没有了斑,也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发髻,这活脱脱一个水灵灵的年轻妇人,也不怪几个妇人惊讶。

想起今晚的成婚礼,有些许羡慕。

都不禁心道这世道不知有多少姑娘都是几身衣服被送到夫家去的,可伏先生还是想着给余娘子正正当当的拜天地,对余娘子定然是尤为重视的。

待换上了绿色嫁衣,霍家娘子给虞滢取来团扇,道:“吉时还没到,你且等等。”

几人忙完虞滢的事情后,又出去帮忙其他事情了,走到门口时,虞滢听到霍娘子与伏危道:“伏先生,这拜天地前新郎新娘可不兴见面的。”

虞滢在屋中不禁哑然失笑,她与伏危都同宿了大半年,都快成老夫老妻了,还新郎新娘。

安静下来后,虞滢才打量着屋子。

屋子入眼皆是喜庆的红,可见伏危是费了多少的心思来筹划这成婚礼。

静坐了没多久,霍家娘子便进来了,道是吉时到了。

虞滢原本心情倒也算镇定,可正要出门的时候,却有些紧张了。

毕竟两辈子头一回结婚,怎么可能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

因伏危坐在素舆上,虞滢的目光很快就能与他接触,二人相视一笑。

拜了堂后,虞滢又被送回了屋中,还有伏危。

一杯合卺酒,算是礼成。

外头开始在喝酒吃席,虞滢放下酒杯后,笑道:“你不解释解释,我这一下值回来就被人拖去做新娘了,你就不怕我忽然反悔不嫁了?”

伏危与她相视,眼底都是无尽的笑意:“你不会,况且你也猜到了,不是吗?”

是的,他们都明白对方知道,但都不点破。

伏危伸出手,扶上她的脸颊,目光缱绻,声音低而温柔:“阿滢,我终于娶到你了,我很高兴。”

虞滢歪头,轻蹭了蹭他的掌心。

这时外头有人喊:“新郎可不能躲着,得出来敬酒呢!”

喊了之后,又有人跟风喊道。

虞滢把伏危退出门口,道:“你且去吧,少喝些。”

伏危出去后不久,罗氏送了饭菜进来,望着二儿媳,不知怎么就红了眼。

“阿娘,怎了?”

罗氏握上了她的手,声音哽咽:“六娘,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若不是你,伏家如何能有这光景?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若没有你,伏家定会散了。”

说到这,已然眼泪盈眶,紧紧抱住了她。

虞滢抬起手轻轻拍着罗氏的后背。

罗氏声音越发哽咽,忍住了泪流,低声说:“我一直都知道的,你不是六娘,可不管你是谁,阿娘希望你一辈子一定都好好的,无病无痛无灾,幸福美满。”

虞滢闻言,眼眶微微泛红,但唇瓣却是带着笑意的。

“阿娘放心,我会的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罗氏松开了她,忙转头抹去眼角的眼泪,笑道:“看我,大喜之日哭什么,让你看笑话了。”

罗氏的话,让虞滢想起了妈妈。

她要是出嫁的话,应该妈妈也会说一样的话。

她脸色温和地挽上罗氏的手,轻倚靠在她的肩膀上,贪恋这时的母爱。

半刻后,她低声唤:“阿娘,这里是我的家,不用说太多的谢。”

罗氏揽住儿媳,眼底有温柔。

“阿滢,要好好的。”

虞滢一愣,有些惊讶:“阿娘你……”

罗氏轻“嘘”了一声,解释道:“去年飓风后你生病时,说过梦话,我那会便知道了。”

那时虽是二郎在照顾她,但给她擦身子的时候,二郎还是让何叔把他背了出去。

罗氏便是那会听到的。

她哭着喊着她是虞滢,不是余六娘。

婆媳二人坐了许久,罗氏还要出去招待一下左邻右舍,便出去了。

夜幕降下,酒席也散去。

左邻右舍帮忙收拾过后,送走了最后的宾客,伏危才从素舆上站起,洗去一身酒气后,端了热水回屋给虞滢盥洗。

虞滢把脸上的妆容卸了,也把脸上的斑洗去了,护理得好,肌肤比她刚来的时候还要白皙细腻。

二人不知何时坐到了床上,伏危把她的发髻松了,满头乌丝松散下来,不仅有些卷卷,还很是松软。

松散下来的一头松软乌丝,把她的脸遮得巴掌大似的。

伏危掌心从她的发顶缓缓抚下,到耳下之时,拇指指腹落在她的唇上,下一瞬,在虞滢未反应过来之时,便被压了下来。

唇舌相戏,喜服逐渐被抛落,透过帐幔隐约可见撑伏在床板上的结实手臂。

伏危嗓音压抑地喊着:“阿滢,阿滢,阿滢……”

每喊一声,便会重一分,似要把她完完全全融入自己的体内一般。

他终得偿所愿,他的阿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