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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想了想,随后有些自我怀疑的道:“我近日是不是对他不大关心,冷落了他,所以让他心里不舒服了?”

因着榕城的繁荣比不上淮州,玉娇怕在榕城寻不到给裴疆补身子的珍稀药材,所以临行前这几日,都在忙着四处寻药材,自然有些不得空。且她心里也有些恼裴疆对自己用苦肉计,所以也有些故意不去看他,也躲着他,让他意识到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但如今想来,玉娇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过了些,毕竟他现在身上的伤也是因她而伤的,这伤还没过去几日就冷了他,即便心胸再宽广的人也难免会生出丝的心寒。

琢磨来琢磨去,玉娇下了便有了愧疚感,低喃道:“待今晚到了落脚的客栈,我再请他吃顿好的,补偿补偿他。”

桑桑在旁想了想,小声的提议:“小姐,裴姑爷也不是那等好口腹之欲的人,若不然小姐送个礼给裴姑爷,裴姑爷定然会欣喜的。”

桑桑这么提醒,玉娇也有了主意。

“到了落脚的客栈后,你把那棉手套给我拿出来,然后顺道把针线也准备好。”

桑桑脸上喜,忙应道:“好叻。”

玉娇向来嘴硬,所以多解释了句:“我这也没有什么送给他的,也就只有那双棉手套适合送给他的。”

桑桑抿着嘴笑,也不敢多说。

不需要赶路,所以在近黄昏的时候,就到了这附近小镇寻了家客栈落脚。

趁着天还未全黑,玉娇便拿着针线在手套的上绣着裴疆的名字。

心想着虽然也不是她亲手做的手套,但好歹这上边的名字是她给绣上去的呀,心意应当也算够了。

只是玉娇不大擅女红,以往最多就是闲得无趣时才会绣些自个都看不懂的四不像,所以这绣到半的时候只差没把棉手套给剪了,这名字真真的是太复杂了!

玉娇顿时心生了后悔,她当时脑袋给驴踢了才会起了裴疆这个名字。若是当时唤江,她也不至于绣到天黑也都还未把这个名字绣完!

小半个时辰后才终于把“裴疆”二字给绣完了,玉娇便也不着急吃晚膳,问了桑桑裴疆的客房在哪后,便径自出了屋子。

裴疆就住在玉娇的隔壁。

玉娇在他房外敲了敲门后,朝里边喊了声:“裴疆,在吗?”

半晌后,裴疆才来开门,看着玉娇,眼眸幽深,辨别不出丝情绪。

但玉娇看得出来,裴疆现在是有些情绪的。

因她每回主动来寻他之时,他的眼眸都像是覆着层波光,如今黯淡得很。

本着哄哄他,给他些惊喜,所以把手套藏在了身后,笑吟吟的对他说:“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裴疆默了下,淡淡的说:“今日我累了,想早些休息,明日再给吧。”

说着正要关门,玉娇见此,忙用手撑住了门,有些不高兴了,“裴疆,你现在是在对我摆脸色吗?”

裴疆看了她眼,默了晌。随之侧了身子,与她道:“进来说吧。”

玉娇见他态度终于松软了,便也松了口气,因对裴疆总是信任的,所以也没有犹豫就走进了屋子。

正想说房门不用关了,省得旁人误会,谁曾想这话还未说出来,站在门边的裴疆就把门关得结结实实的了。

玉娇:……

她怎么就学不聪明呢!

似乎察觉到了丝的危险,玉娇忙把手套拿了出来,递给他。略显殷勤:“我知道我这几日有些冷落了你,所以特意绣了这手套送你当做补偿,你也别再生闷气了好不好?”

看到递到了眼前的棉手套,裴疆愣,“你……亲自绣的?”

玉娇当即扬起头,副得意的小模样,“手套是我投壶得的,上边的名字是我亲自绣上去的。”

这语气说得这整双手套就是她亲自做的般。

裴疆从她的手上拿过了手套,仔细翻找之后,才在套口边处寻到了歪歪扭扭的“裴疆”二字。

嗯,确实是她亲手绣的。

握着手套的手微微用力了些,嘴角也没有像白日那般往下拉了,还有些些的往上勾。

玉娇仔细的观察着他脸上细微的表情,见他眉眼舒缓了,松了口气之时也暗暗的想着他可真好哄,竟然就这么双手套便让他消了怨气。

玉娇宽了心,道:“我长这么大可没哄过谁呢,我赔礼也给你了,你也不许再给我摆脸色了,为了绣你的名字,可把我累着了。”舒展了下手臂,随即道:“我累了,我便先回房了。”

说着,生怕裴疆会堵住门口,小碎步的朝着门口快步走去。

但就要略过他开门之时,他却忽然横出了手臂,拦了她的去路。

裴疆抬起眼眸,看向玉娇。

眼眸幽深,低声问她:“今日在凉亭之时,你给那姓莫的书信上究竟写了什么?”

玉娇懵,下没反应过来。

什么姓莫的……?

又什么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