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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正好碰上秦三公子,就约他去酒楼把酒言欢,三公子喝的很是豪爽,没多久就醉了,我说要送他回来,他也不肯,只好陪着他在酒楼待了一夜,这会才送他回来。”

沈玦谢过了邱浩然,让下人把秦琅给带回了他的院子。

“我和世子之间不必言谢,是世子让我看清了自身,听说世子后日就要启程,只能下次有机会再聚了。”

送邱浩然出府,沈玦快步去了秦琅的屋里,秦琅平日喝酒很有分寸,从未见过他如此大醉,看来这次秦琅是真的陷进去了。

昨日他与文锦心说的并不全是玩笑,至少他是认真的思考过秦琅和沈妙茹的事情。

如果秦琅真的喜欢,他定会为兄弟谋划,但只看秦琅昨夜醉酒就知道,事情没这么顺利。

吩咐了下人好生照顾秦琅,沈玦才赶去了文家。

文锦心今日是去谈启程的事情,他们要说服文老爷一块南下。

沈玦一进屋,就发现文锦心的眼眶红红的,应该是刚哭过,一看就知道事情还未解决。

先向老爷子见了礼,才走过去安抚了文锦心几句。

文老爷子眼眶也有些红,看着精神不太好,这会瞧见他只是点了点头。

“你也不必再劝了,我这身子骨如何我自己清楚,我去哪里都是个累赘,而且哪有儿子尚在去孙女家的道理,你让你大伯父以后如何做人。”

文老爷子也有他自己的担忧,事实也确实如此,本身丁氏谋害公公就已经天理难容了,这个时候他若是跟着文锦心走了,岂不是让文大老爷遭人误会。

虽说丁氏犯了错,但文大老爷却是个孝顺的。

文锦心伏在床榻边,一双眼哭的发红,紧紧的揪着被褥,道理她都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才更加难过。

还是沈玦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让下人把门给关上,与文老爷子说了几句掏心窝的话。

“赵老一路同行,老爷子完全不必担心您身子的问题,至于文伯父那边,您只要对外说是去乡下养病,不会有人说文伯父半句的。”

沈玦看老人家的脸色已经有了些许的松动,就继续道:“您是阿锦唯一的亲人,到时她也不能从京城出嫁,您如何舍得让她没有一个亲人在场成亲呢?”

“那我可以等成亲的时候再去也不迟。”

“到时可就迟了。”

文老爷子有些疑惑,迟了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知道他活不了这么久?那他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没想到沈玦却说得直白的很,“老爷子知道为何此次我和阿锦非要进京不可吗?陛下已经开始忌惮藩王的势力,大皇子对阿锦心怀不轨,二皇子窥觊镇南王府的兵马,我只怕您到时想出京都走不了了。”

文老爷子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思考过,就连文锦心也不哭了,她想起了昨日沈玦提起那个大胆的想法。

心又开始飞快的跳了起来,表哥是怕真的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沈恒璘可能会狗急跳墙拿老人家来威胁他吗?

这么一想还真是他们兄弟二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就认真的跟着劝他。

“祖父,表哥说的没错。”

文老爷子看了她一眼,这沈玦哄人的本事倒是真的高,他一来,小姑娘都不哭了。

瞧瞧她这脸上崇拜又认同的样子,哪有方才娇滴滴的哭着不肯的样儿。

终究是叹了口气,“你们让我想想,我还要与你伯父商量商量,这事急不得。”

“您不必担心,方才来之前,我在院子里碰见了文伯父,与他说起了这事,他已经同意了。”

文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沈玦,这臭小子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说是尊重他的意思,可这臭小子根本就是把后路都给想好了吧。

想了很久又被气笑了,他费尽心思还不都是为了文锦心。

至少说明他的心是真的,他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若是再错过了文锦心出嫁这样的人生大事,他会遗憾终生的。

“罢了罢了,既然你们什么都已经算好了,那便同你走一遭吧,不过说好了,等亲一成,我便回京城。”

文锦心瞬间破涕为笑,一双大眼睛弯弯的很是可爱,哪里还有方才哭成小花猫的样子。

既然文老爷子同意了同去,那便得收拾行囊,原本定在后日离京的,为此又往后拖了一日。

秦琅酒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虽然之后的日子他表现的像是没事发生一般,但文锦心还是发现他偶尔会走神。

甚至笑得时候都没往日那么的痛快了,文锦心直觉是那日他们不在时,他和沈妙茹之间发生了什么。

可不管谁去试探或是问,秦琅都没有说关于那日的事。

文锦心也没有办法,但沈玦说得对,感情是他们两人私下的事情,他们这些外人是没有办法插手的。

即便她觉得两人相衬,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是可惜。

或许沈玦的不是玩笑话,来年等他能够实现心中所想,剑指天下时,沈妙茹也能没有这么多的顾虑和秦琅有个好的结局。

宫内,沈妙茹斜靠在贵妃榻上舒服的吃着新上供的葡萄,宫女小声的上前,“公主,镇南王府的人马方才已经启程了。”

这个消息她昨日就知道了,就点了点头,“盯着些,看看会不会有人不长眼的人为难他们。”

尤其是她的那个好弟弟。

“有您的人开道,即便是大皇子也不敢为难的。”

最近宫里可热闹着呢,王贵妃天天都在闹,皇子所那边御医几乎都要住在那了,可沈恒璘的脚却没有一点起色。

照她说这都是沈恒璘活该,自己作的死,就算是闹到父皇那,也是他们没理在先,这个亏,沈恒璘只能咽下。

看来这大安朝近几年是太平不了了。

*

一年后,镇南王府内。

沈韶媛和文锦心在前院的正厅站的笔直,李氏坐在上首忍不住的扶额。

“说说吧,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