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被家暴的原配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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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徐安平的目的,马副队长的脸当即变色,他飞快地拿起手机,给张彦拨了个电话过去:“已经查清楚了,徐安平往东南方向逃了,我这边离得比较远,出了点事,赶不上。你赶紧带着霖县公安局的人马去抓捕他,具体的位置我发到你的微信上,一定要抓到人。”
如果不是亲耳听出来,这是自家副队的声音,张彦都会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不是说好副队他们去抓徐安平,他和罗全在这边拖着霖县公安局,再暗中调查一下谁是内鬼吗?
“不是,副队,你们这是出什么事了?”张彦紧张地问。
马副队长郁闷地说:“车子被路上的铁钉给扎破了轮胎,没带备用轮胎,现在只能等过路的车辆帮忙了。你不用管我,抓徐安平要紧,赶紧去,千万博让他给跑了。”
小冯瞠目结舌地看着马副队长:“副队,你干嘛骗张彦啊?”
廖军腾出一只收,拍了拍他的脑袋:“长点脑子吧,副队这是在骗霖县警方呢,准确地说是骗那个内鬼。”
“不,我是在骗徐安平。我能准确地说出黑子他们目前的方位和具体的地址,这说明我所言不虚。徐安平就会松懈下来,并怀疑,问题出在陈律师和丽娟身上,这样沈容就安全了。同时,他应该会联系黑子,想办法搞清楚陈律师和丽娟究竟谁有问题,这就给咱们争取了不少时间。”马副队长解释了两句,然后盯着地图推测出徐安平的车子前进的路线,做出了到前面去堵他的决定,“廖军,加快速度,从这条路插过去,在这个山上拦住徐安平,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一会儿就要行动了。”
“好嘞。”这话说得小冯几人都很兴奋。他们做警察的,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调查案子,追踪线索,排查嫌疑人上,真正抓犯人,验收“成果”的时间非常短,这决定着他们前面所有的工作究竟是做白工了,还是付出了就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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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平头靠在玻璃窗上,闭目假寐,忽然他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低下头,就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单手划开了手机,一个没存的陌生号码发来一条信息,上面只有一个地名,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在家乡生活了三十年,徐安平对附近的地名都很熟,一眼就认出,这是一个距他家有一二十公里的村子。他打开地图,输入了村子的名字,村子离他现在的位置直线距离也就七公里多,而且在同一条线上。
徐安平马上明白了,这是黑子的车子现在所处的位置。
黑子的位置被警方知道了,也就是说,问题出在丽娟和陈律师的身上。这可真是出乎他的预料,其实他心里怀疑的对象是沈容,结果现实打了他一耳光。
坐在后排的沈容发现徐安平扭头看自己,吓得浑身都抖了起来,结结巴巴带着哭腔说:“徐哥,经过镇上的时候,能不能放我下来?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想回家,我不想出国了。而且,大海都招了,钰平肯定跑不了了。他不走,我也不走,我要回去守着他,徐哥,求求你,成全我们吧,好不好?”
无边的夜色似乎把恐惧也放大了,沈容不安地抱着自己,蜷缩在后座上,瘦弱的身体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
徐安平盯着她看了几秒,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过了许久,就在沈容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可以,在快要出境的时候,我会把你放下。邱钰平这小子遇到你可真是他的福气,兄弟一场,我也就只能为他做这么多了。”
不知想起了什么,一抹惆怅从徐安平眼中滑过,转瞬即逝,快得仿佛是沈容的错觉。
沈容激动地朝他欠了欠身:“谢谢徐哥,谢谢徐哥,我和钰平都会记得你的恩德……”
徐安平没心思听这些,转了回去,低头瞧了一眼手机屏幕,发了一条信息出去。不管是丽娟还是陈律师背叛了他,这两个人都不能留,他现在心情很不好,也失去了侦辨究竟谁给警方通风报信的兴趣,既然这两人出了问题,那就把他们都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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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律师他们一行,是由黑子开车,陈律师坐副驾驶座,丽娟一个人坐后面。
丽娟跟着跑了两天一夜,昨晚又一直防着沈容,都没怎么休息,体力不济,上车后,她就窝在了后座睡觉。
黑子见了,劝陈律师:“你也眯一会儿吧,待会儿你还要替换我,我开车的时候你就养精蓄锐。”
昨天、今天白天都是陈律师在开车,他其实比丽娟还累。听黑子这么一说,车上又都是自己人,他索性也就往椅背上一靠,闭上了眼睛,对黑子说:“我眯一会儿,你开累了叫我。”
“行。”黑子点头。
黑子是徐安平的老乡,也是农村长大的,对乡下的路很熟悉,在陈律师看来非常难开,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路,在黑子看来,已经不错了,比他小时候都是泥土路强多了。一到下雨天,别说车子了,人的脚都要陷进烂泥里,走回家,鞋子上都全是泥。
因为熟悉,他一路尽量避开有坑洼或者石头的地方,将车开得非常稳,导致陈律师和丽娟一个比一个睡得死。两人从傍晚睡到晚霞落下,天都黑了,到处一片漆黑,他们都还没醒。
黑子没开车里的灯,车内一片黑暗,昏暗的光线,幽静的环境,更是让人昏昏欲睡,陈律师和丽娟睡得更死了。
就在这时,黑子藏在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瞥了一眼陈律师紧闭的双眼,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轻轻划开看了一眼信息,又飞快地把手机藏回了口袋里。
过了一会儿,车子开过了一段有坑洼的泥地,颠得陈律师脑袋一歪,撞到了右侧的车窗上,疼得他龇了一声,睁开了眼,打了个哈欠:“天都黑了啊!”
乡下的公路上没有路灯,到处黑漆漆的,只有他们这辆车的车灯照亮了前面的路。
后面的丽娟也爬了起来,捶打着酸疼的肩膀,问前面的陈律师:“几点钟了?”
她没带手表,平时看时间都是靠手机。现在手机没了,只有求助爱装逼带着一块镀金表的陈律师。
陈律师低头把腕表凑到眼睛前,辨认了一下:“8:12了。”
“这么晚了啊!”丽娟感叹。
黑子笑了笑:“是啊,你们太困了,睡了两个多小时,一定渴了吧,喝点水。”
他从右边的储物盒里拿出两瓶水,丢给陈律师。
八月天,还很热,两三个小时不喝水,大家都有点渴,陈律师拿了一瓶给丽娟,自己打开一瓶,仰头喝了几口,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他抬起手背擦了擦流到嘴边的水,然后把盖子拧上,将水放到了一边,问黑子:“咱们俩换换,我来开一会儿,你休息一下。”
黑子通过后视镜,看到丽娟也把水给喝了,嘴角勾起无声的笑,点头笑道:“好,等一下,开到前面比较平整的地方,我们俩就换。”
“嗯。”因为待会儿要开车的缘故,陈律师也不睡了,靠在椅背上,盯着前方的路。
看了一会儿,他发现了不对劲儿,狐疑地问:“黑子,咋回事呢?怎么不见徐哥他们的车子?”
黑子已经拐过一道弯,前面的路很直,远远望去似乎看不到尽头。路上黑漆漆的,如果徐安平的车子在前面,从陈律师的位置看过去,至少能看到后车灯才对。
黑子淡淡地说:“他们开得比较快,把我们甩在后面了。”
“这样啊,那咱们也加快速度,追上他们。”陈律师顺口就说,说完他就察觉到了违和的地方。
他毕竟是正儿八经的法律专业毕业的学生,虽然专业课程一塌糊涂,可最基本的逻辑还在。徐哥他们现在车影子都不见了,黑子怎么追?黑子没开导航,也没手机联系徐哥,他就这么淡定,不怕跟徐哥他们走丢了?
陈律师把这疑惑暗暗记在心里,不动声色地留意着黑子的一举一动。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儿,而且脑袋越来越沉,眼皮子也困得打架,可他才睡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又是逃命的关键时候,怎么会这么困?
陈律师把头扭到后面,去看丽娟,发现刚睡醒,先前还在抱怨睡得不舒服,脖子疼的丽娟歪歪斜斜地倒在后座上,似乎睡得非常熟。
陈律师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他大声吼道:“丽娟,醒醒,丽娟,丽娟……”
用他最大的音量叫了好几声,丽娟都没反应。
陈律师慌了,用力掐了一把大腿,用痛意来抵抗这突如其来的强烈睡意。然后趁着还没像丽娟一样昏迷不醒,他大声嚷道:“黑子,你在水里放了什么?我们是兄弟,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徐哥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
“呵呵,你以为是谁让我这么做的?”黑子嗤笑,打破了陈律师的幻想,“徐哥说了,把你们丢在路边,让你们听天由命,如果被山里的蛇或者狼之类的咬了,那就是天要绝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