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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招揽生意啊。

林芽略微有些失望,探究性的多看了庆掌柜两眼,可惜她忙着放账本不再看自己。

娄允拉着林芽的手,“那待会儿定要把玉簪拿出来给芽芽试试。”

芽芽?

庆掌柜琢磨了一下这个陌生的名字,看向娄允笑着说,“娄公子今日带的这两位……?”

她看向旁边对着金佛特别感兴趣的陈云孟。

“那位是我堂弟,这位是府中贵客。”也是因为娄家跟庆掌柜还算认识,娄允才回了这话,要是换个生人,他怕是扭头就走了。

“我说怎么都很面生呢。”庆掌柜吩咐小二,语气听起来特别高兴,“把店里新到的好东西都拿出来由着三位小公子挑。看在娄夫子的面子上,也是为了庆祝娄公子即将出阁,今天不管他们买了什么,全都按六折算。”

六折!

小二听的目瞪口呆,心说掌柜的是抽风了吗?哪怕是店里的老主顾过来,最多也就是八折。

六折纯属亏本买卖啊。

庆掌柜却不跟她多解释,让她赶紧去办就是,自己亲自招待起三人。

她替娄允挑选了几件金饰,又替林芽试了试刚才说的那个簪子,连陈云孟都给他选了几个镯子试戴。

哪怕最后就娄允自己买了件金簪,庆掌柜都热情不减,将三人送出门外。

陈云孟头回享受贵公子的待遇,走路都有些飘飘然,“这家店的掌柜可真好。”

娄允倒是觉得有些反常,“沈家首饰行”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自然知道庆掌柜向来待人热情客气,但也没热情客气到这个地步过,像是巴结着谁一样。

莫非真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

“许是以为我们也会买呢,所以才跟我们多说了几句。”林芽开口,垂眸看了眼手上的镯子。

这只玛瑙镯子是张叶父亲送他的,价格不菲。许是庆掌柜看见这只镯子,以为他们也是有钱的贵公子呢。

娄允转身将林芽上下打量了一下,芽芽长得好看气质脱俗,如果再换身衣服,说是哪家出来的贵公子绝对没人怀疑。

他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怪不得刚才庆掌柜才极力的夸赞林芽好看,说他恬静的性子特别适合那只温润的玉簪。果然商人重利,说的好话都是为了生意。

可惜那只玉簪价格太贵,不然自己倒是可以买下来送给芽芽。

三人坐车去别的地方,庆掌柜目送娄府马车离开之后,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忙回到后院捉了只信鸽过来,往外送了封信。

像,太像了。

刚才那个叫芽芽的小公子站在柜台前面抬眸撩眼看过来的时候,简直就跟主君一模一样!

今天他出来逛了一圈,怕是会被人认出来,到时候沈家那边可能会掀起轩然大波。庆掌柜犹豫了一下,跟娄夫子也送了封信。

娄夫子访友回来后先是得知林芽跟娄允出门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又收到庆掌柜的信。

她眉头紧皱,把管家叫过来,语气有些严肃,“对外就说我偶然风寒,所以娄府近些日子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

陈夫子看着她的表情,目露担忧,“可是出了什么事?”

“林芽那孩子,跟允允云孟他们出去一趟,怕是被沈家人给看到了。”娄夫子将庆掌柜的信递给她看,“小庆让我帮忙照看他一二。”

哪怕不能等到那两口回京,也得等到贺眠春闱之后再让林芽知道他家人的事情。

好在,春闱也快结束了。

要说贺眠,进了礼部的考舍后就跟坐牢差不多,就那么大点的地方,站不起来躺不下去,全程都是坐着。

小就算了,还不暖和。要不是自己穿的厚,加上芽芽给她缝制的手套,这几日忽然降温,两只手都能冻成猪蹄。

她现在做的是第二场的卷子,难度比第一场降低不少。

也是见到了考卷,贺眠才意识到自己拜娄夫子为师好在哪儿。

这些内容她虽然没做过原篇文章,但都见过差不多类似的,像是完全不会的几乎没有。

其中就有一篇还是她跟李绫请教过的。

那时候她在娄府书房里问这篇该怎么考的时候,沈蓉笙先是假装好心要帮她,结果扫了一眼又说太简单。

结果怎么着?

它还真就考到了!

娄夫子那天还跟她说,“你别看不上这些基础又简单的文章,许多内容复杂的东西都是从里面延伸出来的。什么?沈蓉笙说考不到?她才多大,又看过几篇文章,她能懂个屁!”

亏得贺眠又多看了两眼,这会儿看着文章问题就能写出来答案,连思考时间都省了。

基本考到这个时候,都是考生最疲惫最没有状态的时候,能在第二场里面看见自己熟悉的题目,无异于打了鸡血重新抖擞起来,状态精神又自信。

也不知道沈蓉笙看见这篇文章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贺眠抖着腿,嘚瑟起来。她也不敢想,但她考完就敢问!

谁让沈蓉笙那天跟自己显摆学霸的优越感,还说太基础,做了也没用。

贺眠可不是个特别大度的人,现在这个场面无异于风水轮流转,她也没别的要求,就希望最好能往死里转!

这样才能教会沈蓉笙做人要谦虚。

三人几乎是同时出的考场,李绫颇为感慨的跟贺眠说,“你这个运气也是没谁了,随便问的一篇文章竟真能考到类似的题。”

听她这么说,沈蓉笙脸皮抽动,心情复杂。

虽说这篇文章难不倒她,可当时在考卷上看见它的时候,沈蓉笙捏着笔是怎么想怎么气,胸口像是堵了团棉花,呼吸不畅。

考哪篇文章不好,怎么就考到这篇了呢!

沈蓉笙满脑子想的都是贺眠简直走了狗屎运,写完这篇文章到时候排名不知道又会往前挪动多少。

越想她心情越不能平静,以至于这篇文章沈蓉笙没能发挥出自己全部的真实水平,事后冷静下来想想,觉得写的并不是多好。

贺眠看向沈蓉笙,故意问她,“这篇文章那么简单,你肯定写的不错吧?”

“写的一般。”沈蓉笙笑笑,看向贺眠,意有所指,“只一篇文章而已哪怕没写好也没多大影响。我就算没考好也没关系,不像你,拜了老师要是都没考好,那丢的可就不是自己的人了。”

连娄夫子的招牌都砸了。

就贺眠的水平,娄夫子再给她指导又如何?自己十来年的寒窗苦读难道还不得她努力的这三五天?

再说了,每天看过的文章那么多,贺眠又不是神人,谁能保证看过了就一定记得?

听听这阴阳怪气的话,简直酸出了天际。

贺眠抬手拍拍沈蓉笙的肩膀,叹息一声,“谁都没想到她会这么考,别伤心,发挥的一般也没事。”

沈蓉笙眸光闪烁,连贺眠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都忽略了,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问,“你发挥的也不好?”

连语气听起来都比刚才温柔许多。

她就说嘛,贺眠看了也不一定就能记住。

“谁说的,”贺眠挑眉,收回手,笑的得意,“你师姑我发挥的可好了。”

我不仅事先蒙对了题,我还把答案记住了,你说气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