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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眼前晃悠的全是萧驸马那张面带微笑的脸,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皇子府出来的。

他头重脚轻双腿发软,越往深宫处走越是冷汗淋淋。等走到宫殿门口,宫服棉袍里面的中衣都已经汗透了,冷冰冰的贴在后背上,迎面冷风吹来,冻得他直打哆嗦。

侍从祈求今天皇上没来贵君宫里,这样回头秘密的把这两个美人处理了就是。他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抬手擦掉额头上的细汗。

相比于前面带路的侍从,他身后的两位美人心情就紧张激动多了。

跟大启最高贵的那人巫.山云.雨一番成了那事,便能从低贱的麻雀变成高贵的凤凰。这种诱惑太要命了,只要想到这种可能,两人都兴奋的指尖发颤。

他们偷偷打量皇宫,这里红墙黄瓦光庭阔院,打眼瞧过去处处金碧辉煌,若是能成了这里的主子,那真是死在床上都值了!

“乱看什么!”侍从斜眼冷呵一声,“你们想什么我都知道,我劝你们安分守己些!到了主子面前最好乖顺懂事点,这深宫里头每年打死的贱蹄子数不胜数,全都是那些想背着贵君爬龙床的,想当主子,先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享福的命!”

兄弟俩敷衍的嗯了声,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该看的还是看。

侍从板着脸,声音阴沉,“别以为你们是驸马送来的就得到了保命符,我告诉你们,驸马在这宫墙里头什么都不算!见着贵君,她也得恭恭敬敬的叫声父君!”

恐吓了一顿,身后那两个贱蹄子才消停些。

谁知道侍从前脚转过脸,后脚兄弟俩便不屑的嗤了声。

他这么说非但没能吓到这两位,反而激起了他们爬龙床的决心。只有当了主子在这宫里才能当个人,才能活下去。

两人出身低微,做梦都想着荣华富贵,只要有丝毫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

侍从带着两人进入宫殿正厅,低头给慵懒的坐在美人榻上的贵君福礼,心里略微庆幸,还好皇上今日不在。

贵君掀起眼皮往下看,就看到跟着侍从跪在地上的两个年轻男子,他心头一跳立马坐直了身子,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这两个是谁,十殿下呢?”

侍从微怔,心说贵君嗓子怎么了?

“贵君您是不知道,十殿下面色分明红润,却跟奴说他头疼发热四肢无力,不能到您面前伺候。

奴说这是贵君有请,驸马却站出来了,她姿态强硬的很,说皇子府里她说的算,若是您执意要请十殿下进宫,那就去御前求圣旨。”

侍从委屈极了,请罪似的跪在地上,眼睛都红了,气愤的反手指着身后的两个贱蹄子说,求贵君做主,“这两个奴才是驸马送来伺候您的,说以后您要是闷了就用他俩解闷,别总惦记着十殿下。您听听这是人话吗?”

送来伺候他?

自古以来都是宫里赏美人出去,这往宫里给父君送美人的,还真是开天辟地还是头一回!

呵,萧言啊萧言,倒是低看了她!

贵君手指紧攥,五根漂亮的指甲险些崩断,若是平时他早就发火了,岂会委屈自己忍着?

可今日不同。

贵君瞳色幽深,脸上沉的积水,却还是压低声音吩咐侍从,“先把这两人带下去!”

“可要奴处理了这两人?”侍从这次差事办的不好,想要将功赎罪,便多问了一句话。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从内殿里出来个人。

侍从跪在地上低头垂眸,掩住眼底的杀意。他说这话的时候余光本欲看向身后的贱蹄子,谁知道却晃见一抹明黄色。

侍从脸色唰的下白了,他身体抖如筛糠,抱着最后的希望抬头看去,来者不是当今圣上又是谁?!

“陛、陛下?!”侍从跌坐在地上,没了骨头似的软成了一滩。

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皇帝在御书房里批完奏折又想起来贵君,到底是陪了自己多年的“老”人了,先前不该那么数落他。

愧疚这东西不能有,否则刚生起了苗苗就能长成参天大树。

皇帝又想起贵君的好来。

瞧瞧这后宫,虽说没有君后,但被贵君打理的多好,连吕美人有孕他都为了自己容忍了,丝毫不像其他那些善妒的,恨不得吕美人一尸两命。

皇帝从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想到什么做什么,她直接来了贵君这儿,有心想要弥补他。

怎么弥补?

自然是从那方面宠他。

谁知道今天不赶巧。两人在点着炭盆的内殿里衣袍都扔了满地,结果贵君一激动,月事来了……

皇帝瞬间兴致全无,贵君也有些尴尬。

他知道是这两日,可具体什么时候来他也管不住。

到底是贵君,皇帝不忍他难过就装作没事,这若是换成其他美人,就算是月事来了,也可以用别的方式来侍寝。

毕竟口中软物也能凑合。

可贵君的身份摆在那儿,就注定皇帝不能让他用这种略显低贱的方式侍奉自己。

皇帝让贵君先出来,自己在内殿里平息了片刻,这会儿才过来。

她撩起衣袍坐在贵君身侧,双手落在大腿上,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侍从,以及他身后的两个男子。

两人上身下压额头抵地,只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脆弱的惹人怜惜。

因着这修长的天鹅颈,皇帝多看了两人几眼。

兄弟俩不动声色的微微抬起头,虽说不敢昂脸,但却保证坐在软榻上的那位能从她的角度俯视到最美的容颜。

所以皇帝便看见两人轻颤煽动的长睫,挺翘的鼻梁,微抿的殷红小嘴……就算他们不抬头,也能看出是尤物。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刚消下去的那份兴致又浮了上来,她是帝王,自古以来哪有帝王在这事上是憋屈忍着的?

贵君不方便,总有人是方便的。

贵君瞧见皇帝这幅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心头霎时收紧。

好在他自认在陛下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不由嗔怪着说,“还不是驸马送来的。”

他笑,眉眼妩媚,看向皇帝,“小十不是搬去皇子府了吗?我想着让他进宫来问问,看可有什么还缺着的,上次的事情是我疏忽了,既然陛下说到了我面前,我自然要尽心些。”

皇帝被贵君流动的眸光勾的心神荡漾,目光顿时火热了三分,可一想到他身下还流着血呢,这热意又慢慢褪去,冷静下来,“这事办的不错,不愧是朕的贵君。”

“您领情人家可不领情。刚才去请小十的下人回禀,说小十称病卧床休息,驸马觉得是臣太闲了才召他入宫,所以送了两个人过来给臣解闷。”

贵君柔若无骨的手指搭在皇帝手臂上,媚眼如丝,声音带勾,委委屈屈的嗔哼,“臣也是好心。”

果然皇帝听到这话脸色微沉,心里对萧言不满起来。先是要皇子府,后又不敬贵君,属实是太放肆了。

她正要要开口,垂眸就看见贵君这幅勾人模样,呼吸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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