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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覆在唇上他还算老实,可等闻到近在咫尺的药味,阿离就缩着头往床里偏,脸埋在肩膀上躲她的勺子,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

得亏人还糊涂着,他这个样子要是再软声喊她一句妻主,萧言能立马禽.兽给他看!

怎么可以这么软,这要是在床上……肯定哭的厉害。

萧言千方百计的哄着,阿离头埋在被褥里只露出半个脑袋,理都不理她。

萧言心说你这样可就别怪我流氓了。

她将药碗放在旁边,伸手去挖阿离的脸,捧着露在外面,一手端起碗自己喝了口药。

那味道……

她差点当场吐出来。

萧言脸色难看,忍着那股难尽的味道低头去吻阿离。她堵着他的唇,阿离偏躲不了,逼的眼尾殷红,手指攥着她的手腕往下扒拉。

只是阿离全身绵软无力,只能被萧言摁在枕头上“欺负”。

一口药喂个两三分钟,阿离眼角湿润,苦出了眼泪。等那碗药被喂完,那张原本苍白没有血色的唇已经红的如同血丝软玉了。

他缩在被子里,连根发丝都不愿意露出来。

萧言占了便宜,心里餍足的很。可刚才那隔靴搔痒的接触,却让身体里那股本来冷寂下来的燥.热重新活跃起来,四处乱窜。

萧言端着温水漱口,余光瞥向床上陷在被褥里的人,眼里染了笑。

且让他捂着吧,能捂出汗更好。

太医一直守在殿外,君后只要不退烧,就不算度过凶险期。

早朝不必提了,萧言眼里只有阿离,没心情出去露脸。从早上守到下午,阿离身上温度滚烫,却始终不肯退烧。

萧言眉头拧的死紧,药都灌下去两碗了,之前还愿意攥着她衣袖的人现在只要感觉到她的靠近就往床里躲,都这样还没退烧。

太医跪在床边,声音颤的厉害,“如、如果晚上还不能退烧……”

君后怕是会撑不到明天早上。

能试的法子都试了,阿离还是那样,昏昏沉沉的睡着,没有丝毫意识,只是凭借本能做出反应。

萧言坐在床边,目光沉沉的看着床上隆起的被褥,闭上眼神深吸了口气,抬手示意众人出去。

太医手脚并用的哆嗦着爬起来往外走,她身后跟着众多被遣退的侍从。

宫殿的门被带上。

萧言抬起下巴伸手去解自己领口处的衣带,垂眸看阿离,心说这可是你逼我的。

正经的法子你不愿意用,那我只能给你试试不正经的疗法了。

萧言褪去朝服棉衣,攥着被褥扯开一个角。有风进来,床上的人打了个哆嗦,本能的往床里躲,他这样正好给萧言空出了位置。

她摸着那消瘦的腰搂过去,手指解开衣带,贴上那片突出的胸骨,肋骨根根分明。

这都让她有些于心不忍去欺负他。

萧言说着都是为了治病,瘦就瘦了点吧,谁家饿狗会嫌骨头上肉少呢?

比起上个世界萧言深觉自己幸福多了。

外头起了风,轻轻吹动紧闭的窗户。

殿内点着炭盆倒是不觉得冷。

她不知道碰到了哪儿,阿离猛的颤栗,哆嗦的更厉害了。本来高烧红热的脸上又爬上新的红晕,呼吸更为炙热,轻轻抽了口气。

他昏昏沉沉,本就浆糊似的脑袋更为沉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阿离轻轻闷哼,带着鼻音哭腔,含含糊糊的说,“别……”

萧言挑眉,了然至极,“我懂,别停对吧。”

“……”

……

从下午折腾到晚上,萧言扭头往外看了两次,一次窗外天色明亮,一次窗外天色昏黑。

侍从悄悄进来点灯,听到里面的动静羞的脸色通红,差点将火折子掉在地上。

点着灯便慌乱羞涩的跑了出去,到了外头吹了风,人才略微冷静下来。

陛下、陛下竟压着君后在做那事!

侍从心中说不出是何感受,君后都病成那样了陛下怎么还不放过?

有人轻声询问他殿内情况,侍从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满心只有一个感受:

陛下她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