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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把人睡了,萧言总得给他个名分。

阿离是奴隶身份,想要脱离奴籍不算难,但想要脱离奴籍以后嫁给她做正君那就不容易了,除非得有大功。

萧言托腮看着在帐篷里打扫清洗忙个不停的阿离,心说就他那细胳膊细腿的,在樊城这种边陲之地,想要立功可不容易。

上战场那就是炮灰,活不过两个喘息。难道要靠他洗衣服立功?

萧言笑,眼里染上笑意,还不是得靠她给小甜离攒军功?

萧言坐直身子,抬手将阿离招过来,等他靠近时,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借力半站起来,一手捏着他后颈一手撑着面前书案,偏头往上吻他唇瓣。

裹进嘴里细细的品那薄唇,越吻呼吸越沉重。

阿离愣怔的拿着抹布,被亲的晕晕乎乎,连眼睛都忘了闭上。

他到现在都没习惯萧言随时随地的亲吻触摸。

阿离以为只有在床上才会做这事,下了床萧言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将军,自己是个顶着别人名字的奴隶。两人身份天壤之别,阿离怎敢奢求她对自己亲近?

可搭在脖子上的手温热干燥,阿离瞬间就跟个被咬住后脖颈的猫崽子似的,一下子就老实了,乖乖任由她欺负。

萧言额头抵着阿离额头,心脏跳动剧烈,是心悸动.情的感觉。

怎么办,还吃不够了。

萧言手指轻抹阿离嘴角水痕,眸光温柔,声音满足带笑,“为你战死我都愿意。”

阿离长睫煽动,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刚才还甜蜜的嘴里顿时苦涩起来,只低头闷声道,“奴希望将军好好活着。”

“叫妻主。”萧言捏捏他后脖颈,语气不满,都跟谁学的自称起奴了。

她松开阿离,抬手整理衣服抬脚要往外走,“我去校场看看。”

萧言也想天天过着“离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日子,但这样阿离在别人眼里就永远是个奴隶是她发泄的玩物,得不到丝毫尊重,阿离也永远会是这幅自卑怯懦不敢抬头跟她对视的样子。

萧言心中叹息,对于坐贾行商她擅长,勉强当个皇帝理理朝政也行,总归都跟经济领域能挂上钩,可真枪实弹的带兵打仗她可从来没干过。

专业不对口,萧言愁成狗。

近期开春播种,两军休战,这是默认的规矩,毕竟都要休养生息。

可哪怕休战,将士们也不敢懈怠。

樊城是大楚的最后屏障,越过这座城,身后就是大楚的疆土腹地,那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却对她们崇拜敬畏的百姓,这群人里有她们想要守护的亲人朋友跟同胞。

将士们以身躯筑墙,以血肉为盾,时刻警惕,容不得有丝毫差错。

几位副将早早起来,哪怕萧言受伤不问事儿,她们也都各司其职,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

几人中有人站在台上往下看,有人下去巡视矫正士兵姿势,萧言还没走近就听到振奋人心的“一、二”声。

萧言脚步顿在原处,眺望远处动作整齐划一的将士们,胸腔有情绪震荡,热血翻涌。

原主在别的方面可能不太行,但在行军打仗上却是一把好手。萧言翻看记忆,觉得只要给自己点时间,等伤养好了她便能把原主的功夫捡起来。

萧言在校场待了一天,众人看到她重新振作都很高兴,觉得这全是阿离的功劳。

当天胆大热情些的副将见着阿离都会主动跟他说话,就算内敛沉闷的,见着他也会颔首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军营里的男子能享受到这份殊荣的,可就只有阿离一人。

阿离看的战战兢兢的,丝毫不明白出了什么事,茫然无措的抱着怀里的被褥,刚晾完就飞快的跑回营帐。

除了萧言,他对于其他人都有莫名的戒备。

日子这般过了大半个月,萧言身上的伤也养的七七八八。

这期间“掳走”青司的人一直在跟萧言“沟通”,暗示她青司现在过得很是不好,甚至搞了封带血的信。

萧言心说青司过得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这边忽然不在意了,倒是打的大商那边措手不及。

青司坐在营帐里主位上,精致的脸蛋阴沉如水。前两天他才胸有成竹的说坐等萧言交出樊城防御点叛国投诚。

当时还有部下调侃萧言对他家狗般痴迷忠心,等她来大商后可否考虑考虑将她收入皇子府?

堂堂敌国将军,被他用计俘虏囚禁于皇子府中,想想就带感。

青司那时却神色睥睨,轻启红唇语气轻蔑,说,她不配。

这种蠢猪似的人,他要多少没有?

结果今天就被啪啪打脸,原本对他要死要活的人突然就不在乎他了。

这是失忆了吗?

还是自己在她心中分量到底不如樊城?

第二种猜测让青司脸色难看,他牺牲色相竟没能彻底拿下萧言?这对青司来说是天大的耻辱跟失败!

“查!”青司指尖掐着身下虎皮椅子的把手,指关节绷的发白,“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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