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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跟温笛脾气合不来,第二期录制时所有人打乱重新分组,我安排个能跟温笛聊得来的摄影师。”

即便导演跟祁明澈早些年就认识,但交情归交情,工作论工作,这样拍下去会拉胯节目。

祁明澈表态:“我尽量调整一下,不用重新分组。”

导演跟祁明澈碰杯,所有想说的话尽在这杯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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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所有人打道回府,第二期节目录制在一周后。

温笛在天快黑时回到北京,她直接去了严贺禹别墅。

下午在飞机上闲着无聊时,她突然想起严贺禹堆在客厅里的那些礼物,她之前忘了去拆。

她不常去别墅,放在那里的生活物品少之又少。

管家看到她从车上下来时,满脸惊讶,随后笑着上前帮她拎行李。

她上次过来还是半年前,可能管家以为她跟严贺禹早掰了。

进了别墅,温笛看到客厅的礼物,只是比她想象中少,摞成两排跟茶几平齐。严贺禹之前怎么说来着?说他别墅客厅堆了不少礼物,让她有空来拆,这能叫“堆”?

温笛回卧室洗过澡,换上舒适的家居服下楼,她没急着拆礼物,给严贺禹发消息,只发过去一个表情包。

严贺禹现在看到温笛的消息形成条件反射,他此时正在会所跟人谈事情,摁灭手里的烟,对旁边的人说:“出去回个电话。”

他到会所的走廊上给温笛打电话,从走廊尽头的窗户往下看,正好看到一辆车刚进会所的院子,没做停留又开出去。

“诶,奇了怪,平时你看到严贺禹的车在这,恨不得一秒钟窜到楼上窜到他身边去,今天怎么回事?”

坐在副驾的丁宜不可思议地瞅着田清璐。

田清璐没和好友卖关子:“订婚宴在下个月六号。”她特别强调一句:“严贺禹自己选的日子。”

就说嘛。

原来板上钉钉。二月六号订婚,现在一月中,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所以她不着急看到他,反正早晚是她的人,估计下半辈子都要锁死在一起。

丁宜想到此,扯扯身上的安全带,莫名勒得慌。

她没想到田清璐如此不药可救,“结婚后,天大的委屈你自己受着,别找我诉苦!”

田清璐张张嘴,又什么都没说。

丁宜试图让她别再自欺欺人:“你不会不知道,这段时间严贺禹的私人飞机不停申请航线,都是飞往同一个地方,就是因为温笛想吃私房菜馆的菜。”

田清璐自然知道,“我跟他又不是男女朋友,没订婚前,他干什么跟我没关系。”说这句话时,她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底气。

丁宜拆她的台:“不是跟你没关系,是你根本就管不了他。你再难受只能忍着。”

田清璐气半天找不出话回怼,沉默好一会儿,她试图挽尊:“本来联姻就是为了各家利益,谈什么感情。就算不跟他结婚,我也会跟另一个没感情的人联姻,那我为什么不选一个我看得顺眼又长得好看的男人?”

丁宜道:“如果你没那么喜欢他,我不反对你跟他订婚结婚。”

反正没感情的婚姻大家各玩各的,就像她跟她老公,被利益绑在一起,但他们看得开,谁也不管谁,两人乐得轻松又过得潇洒。

可田清璐对严贺禹不一样,她陷太深。

于心不忍,丁宜磨破嘴皮子继续劝:“温笛要是知道严贺禹订婚,说不定她立马跟他断掉。”

田清璐也是这么想,所以她从来没把温笛当成障碍。

丁宜接下来的话又给田清璐狠狠一击:“温笛的性子比你强,她肯定不会委屈自己。可就算温笛跟严贺禹分了,严贺禹又不喜欢你,你们也说好订婚后互不干涉,你能保证他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到时你会生不如死。”

田清璐紧攥方向盘,梗在心头的那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偏偏她无力反驳丁宜。

正说着,一辆熟悉的车牌从旁边闪过去。

丁宜看着渐渐远去的汽车,“知道严贺禹为什么今天回去这么早吗?”她自顾自道:“因为温笛今天回北京。”

《如影随形》官博昨晚更博,她猜田清璐也看到了相关动态。

“温笛算是让严贺禹做到了随叫随到,可那又怎样,他还不是为了利益订婚。他从来都是习惯掌控一切,连他父母都管不了他,你指望结婚后他能收敛听你的?跟他那样冷血又现实、不把你放心上的男人结婚,婚后的日子有多难熬,你想过吗?温笛马上就能解脱,可你呢,你要陷在里头一辈子。”

丁宜心平气和说完这番话。

田清璐重新系上安全带,沉默须臾,她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宴席订了,两家所有亲戚朋友都通知过。”

她轻踩油门,汽车很快融入到浓重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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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贺禹回到别墅,温笛正躺在沙发里看电视,她头发吹干散在肩头。

她瞧他一眼,“老公。”

“嗯。”严贺禹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把车钥匙,“你还认识回来的路?”

这是拐弯抹角损她很久没来这里。

温笛反讥:“你不认识回家的路?”

严贺禹俯身撑在沙发上,低头封住她的唇。

边亲她,他把车钥匙放她手里。

温笛离开他的唇,晃晃车钥匙,“干嘛?”

他说:“新车。”

“送我的?”

“嗯,你那辆车不好开,免得下回有急事再半路抛锚。”他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车在院子里。”

温笛对车没兴趣,她的外套刚才带到楼上,不愿上去拿,“我没衣服穿,外面冷,明天再试驾。”

严贺禹脱下自己的大衣给她,又亲自去玄关的鞋柜里找出一双女士平底鞋出来,这是非让她今天去试新车的意思。

温笛站在玄关不动,等着他给她换鞋穿衣服。

两人对望几秒,温笛握着他的手摇了几下,跟他撒娇。

严贺禹说:“是不是下次起床,我得给你穿衣服?”

“那倒不用,你起太早,我起不来。”

严贺禹把大衣给她穿上,往后退一步,在她身前蹲下来给她穿鞋。

温笛垂眸看他,她最眷恋他这样。

“你在家学没学煲汤?”

“学了一次。”

温笛说:“等下次你再学,让管家给你录个视频。”

“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走下神坛走进厨房是什么样子。”

“无不无聊?”严贺禹给她穿好鞋,站起来,“去看车吧。”

温笛裹紧他的大衣慢慢吞吞走到院子里,严贺禹没跟着她出来。

停车坪上有辆黑色越野车,她以前没见过,看来就是送给她的那辆。

温笛拿车钥匙开锁,黑色越野车给出反应。

她拉开车门,还没看清车子内饰,“哐-哐-哐-”几个购物袋从驾驶座掉下来。

袋子上的LOGO很显眼,正是视频中他从旗舰店出来手里拎的那几个手提袋。

温笛捡起购物袋,往车里看,驾驶座、副驾,还有后排的座位上,堆了满满当当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