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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没碰到姜正乾,今天倒是巧。

会车时,两车像商量好似的,慢慢停下。

后排车窗相错,差不多的时间,严贺禹跟姜正乾都滑下车窗。

严贺禹的左手搭在车窗上,那枚戒指在太阳下,还有点刺眼。

姜正乾开口便是:“给你个机会,把你从姜家夺走的项目还回来,过往一笔勾销,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严贺禹不紧不慢道:“可惜,我不给你机会。”

姜正乾冷笑,“那好自为之。希望到时别悔青了肠子。”

严贺禹:“你也是,自求多福。”

车玻璃缓缓升上去,隔绝了车外的闷热。

今天严鸿锦在家,从儿子进屋,他就看到了那枚戒指。

吃饭时,他实在受不了儿子的举动,“我看到你戒指了,你不用再左手拿着筷子在我跟前晃来晃去,换右手吃饭吧。”

严贺言笑喷,忍了好几分钟,终于可以笑出来。

叶敏琼在桌下踢一脚丈夫,“贺禹打小就是左撇子,你忘了啊?”

严鸿锦:“我左右不分,你又不是不知道。”

严贺言放下筷子,笑出眼泪。

严贺禹被内涵惯了,心平气和吃自己的饭。

不过筷子从左手换到了右手。

严鸿锦问他:“求婚成功了?”

“还没求婚。温笛给我买的。”

“那下次我再休假,你带她一起回来吃饭。”

“再说吧。”

叶敏琼插话:“他在江城那关还没过,温笛肯定不会轻易跟他来我们家。”

严鸿锦颔首,“也是。”

他自己有女儿,能理解温长运的心情,所以不再多说什么。

他拿起酒杯,跟儿子碰杯:“事在人为。”

“谢谢爸。”

严鸿锦盯着儿子的戒指看了又看,有点变形,不是很圆润那种,他也没多想,既然是温笛送的戒指,那肯定是最好的,“现在都流行这种不规则款式吗?”

严贺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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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温笛投入到新剧本创作里,这回她没去度假村,别墅区的环境足够幽雅安静,她在家闭关。

今天的工作提前完成,温笛又有了泡玫瑰澡的心情,光有玫瑰精油不够,她去楼下冰箱拿了几朵玫瑰花到浴室。

窗外的雨势渐大,雨被风裹挟着往窗玻璃上斜扫。

她关了灯,靠在浴枕上听歌。

忽然想到温温,她这几天在考虑,要不要把温温接来。

前面有宽敞的院子,足够温温玩耍。

置物板上的手机振动,温笛睁眼,拿过来看,是手机闹铃,提醒她给严贺禹发今天的零花钱。

温笛转了两块钱过去,备注:【你攒多少钱了?】

严贺禹秒收红包,回她:【一天两块,你说我能攒多少。】

温笛放下手机,顺手撕开一张面膜敷脸上。

十几分钟后,严贺禹又发来:【在去你别墅路上。】

温笛:【出差回来了?】

【嗯。】

温笛看眼窗外,【别过来了,雨大,路上不安全。】

严贺禹说:【你很久没关心过我。】

紧接着又道:【过去看看你。】

第三条是:【我在开会。】

看来他是在车里开视频会,温笛没再打扰他。

不知道他现在到了哪,她揭

做好基础护肤,吹干头发,严贺禹还没到。

总不能穿着睡裙见他,她又到衣帽间找出一条长裙换上。

院子里还没有汽车开进来,温笛倒了一杯红酒,去书房边看书边等他。

看到一段推理的剧情,她沉浸在里面,没注意有没有车来。

“温笛。”严贺禹从一楼上来,在走廊上喊她。

温笛回神,对着门口:“在书房。”

严贺禹推门进来,刚才从车里下来进别墅,他没撑伞,胳膊上淋了点雨,衬衫湿了一块,他卷起来,走到温笛跟前正好卷好。

露出一截小臂,线条流畅。

“在看什么?”

温笛捧起书给他看封面,“等我两分钟,把这段剧情看完。”

“不急,你先看。”严贺禹倚在桌沿,她看书,他看她。

上次不算是冷战,但她对他似乎不冷不热,只有今晚关心了他,雨大路上不安全。

温笛又翻了一页书,看得津津有味。

严贺禹端起桌上的高脚杯,抿了一口,口感不错。

他弯腰,把她的椅子调高。

温笛拿手抵着桌沿,抬头看他,“你干嘛?”

严贺禹又抿一口红酒,低头压住她的唇,喂她喝红酒。

红酒在两人唇间留香。

温笛没怎么尝到酒,都被他给咽下去。她偏头,扬扬手里的书:“还有半页看完,杯子里的红酒都归你,你慢慢喝。”

“我跟书争一下你的时间。”严贺禹放下酒杯,抽走她手里的书,手从她腿弯穿过去,将她抱起来。

抱起她时两人的唇也始终贴在一起。

严贺禹把她放在书桌上坐着,温笛下意识两手撑在身后,稳住重心。

现在不住在一起,他很难碰到她不化妆的时候,她脸上皮肤柔软细腻,他的唇从她眼睛一直亲到她下巴。

连着亲了两遍。

湿热的吻跟窗外的狂风骤雨一样,像要将人吞噬。

温笛右手撑在桌面,腾出左手抓着他肩膀,坐直,“我刚才看手机天气预报,凌晨有暴雨,你快回去。”

严贺禹的吻从她鼻梁直接堵在她唇间,吮着她上唇,不让她说话。

过了片刻,他说:“亲我一下。”

温笛抬起撑在桌上的右手,环住他脖子,然后似有若无地回应他的吻。

只有那么一下。

“快回去,明天给你加一块钱。”

就亲了那一下,撩起严贺禹的所有荷尔蒙。

严贺禹抵着她额头,试图冷静。

他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刚说什么?”

温笛:“你看也看过我,再不走,雨大了路上不安全。”

“为了安全,我住下,住你隔壁房间。”

“……你还想什么?”

“你别墅也不差一间我住的房子,我住进来还能跟你平摊物业费和水电煤气费。”

“我不缺交物业费的钱。”

严贺禹跟她商量,“那以后你每天多给我两块零花钱。”

“……”

温笛拍他,“得寸进尺你。”

严贺禹望着她漆黑的眼眸,“我还想再进一点。”

温笛还没捋清他这话什么意思,严贺禹将她公主抱抱离书桌,他拿胳膊肘摁灭了书房的灯。

窗帘没拉上,借着院子里微弱的光,勉强看清屋内的摆设。

严贺禹抱着她走到靠窗边的沙发前,把她放上去,将她腿曲起。

温笛陷在沙发里,两只脚踩在沙发边沿。

她烟粉色长裙的裙摆不长,这样的坐姿连膝盖都遮不住。

她扯过旁边的毛毯胡乱搭在身前。

靠窗近了,外面滂沱急促的雨声跟屋内的心跳混在一起。

温笛看不清他的眼底,只感觉到他的强势。

严贺禹想起什么,遂又起身,几步跨到书桌前,抄起桌上的高脚杯。

杯子里的酒不多,他没舍得再喝,把红酒杯给温笛。

酒是她的,她是他的。

严贺禹随之在她身前蹲下来,把她身上的毛毯拿起来放一边,握着她脚踝,埋头亲下去。

“严贺禹。”

但没能阻止他,他的唇已经贴上去。

温笛偏头看窗外,指间的酒杯不自觉轻轻晃了一下。

他唇间的红酒香,她身上的玫瑰香。

今晚他给她的,才是真的舌尖上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