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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请你帮个忙。”姜昀星开门见山。和他们这些人打交道,绕弯子绕道最后他们嫌烦。

秦醒让她说。

“你应该猜到我找你什么事。”

秦醒也没揣着明白装糊涂,“昀星姐,不是我说你,你说你也不是你小叔监护人,他那么大一个人,自己烂摊子自己收拾呗。”

姜昀星被他逗笑,“我知道你意思,我为我小叔连自己颜面都不顾。我觉得没什么,反正也不是严贺禹为难我,是我自己想替我小叔解决烂摊子,说白了,是为钱解决烂摊子。”

秦醒耸肩,跟她碰杯,人家都能看通透,他这个外人用不着替人瞎操心。

“我跟温笛似乎没见面的必要,你正好跟她熟悉,所以想麻烦你跟她说说这事,我这边什么讲和条件都配合,只要不是故意刁难的都没问题,让她劝劝严贺禹,咱不干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留着钱砸市场不好吗?”

秦醒也觉得是个不错的法子,能让严哥及时止损,还给了温笛面子,但问题是,“温笛乐不乐意,我不清楚。”

他在人情世故上,还是拎得清。

万一温笛到时不乐意帮忙,严哥还继续对付姜正乾,那别人还以为严哥不给温笛面子。

“这样,我现在就问问。”

当着这么多人面,避免其中有误会。

秦醒打语音电话给温笛,温笛接听,还以为是公司的事情。

“你从慈善拍卖会回去了吧?”

“嗯,在路上,什么事儿?”

“严哥和姜正乾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温笛知道个大概,“你说。”

秦醒把姜昀星的意思转达,说完让她自己定夺,他没从中相劝。

温笛很干脆:“他的事,我不掺和。”

“好,我知道了,你忙吧。”

秦醒挂了电话。

他看向姜昀星,电话内容她也听到,“这事可能真没缓和余地。”唯一能劝动严哥的人不愿掺和,那再找谁都没用。

姜昀星笑笑,不管事成没成先感谢他,喝完杯里的酒,她告辞。

温笛置身事外,事不关己的心态是她不理解的。

她打个电话给肖冬翰,告诉他,他的法子不管用。

肖冬翰听到之后很是平静,只“嗯”了声。

“你没其他要说的?”

“说什么?在我这,温笛怎么做都是对的。”

“”

“姜昀星,你要改改你固有的思维方式,解决麻烦时,你得把你的心态从姜家那个背景里摘出来,不要觉得你出面的事就必须能解决,别把自己架太高,你会发现什么样的结果都变得合理。”

“我没输不起。”

“最好这样。连我都输过。”

“”

姜昀星发现,他才是真的优越感爆棚,极度自恋。

“先这样,刘董跟梅特公司那边已经签好合同,后续你自己看着怎么办。”他结束通话。

肖冬翰正在机场候机,从伦敦飞北京,参加年终的一个商业酒会,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主办方负责人亲自给他打了电话,不去不好。

去了肯定要碰到严贺禹,但他现在不怕严贺禹再明嘲暗讽,他普通话带点京腔了,特意学的。

到时严贺禹估计得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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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昀星想让温笛帮忙的事,温笛没瞒着严贺禹,包括她拒绝了掺和。

严贺禹看她,“你要劝我停,我现在就停。”

温笛摇头,“你做任何事都有你的考虑,我不是不关心。”

严贺禹握着她的手,“谢谢。”很多时候,她能懂他,知道他做事有分寸。

回到公寓,严贺禹开了玄关的灯,等温笛进来换上拖鞋,他抬手关掉。

落地窗帘没拉起来,外面璀璨夜景照亮了半个屋子,漆黑中又绚烂。

严贺禹把购物袋放在玄关柜,长臂将温笛勾怀里不让她动。

温笛背靠在门上,推他推不动,“你这人一到家就犯毛病。”

严贺禹说:“不叫犯毛病,拍卖会前你不好好介绍我。”

不叫犯毛病叫秋后算账。

“我介绍那么隆重。”

“你知道我最想听你说什么。”

严贺禹把她托举起来,跟他视线平齐。

他背对着落地窗,半张脸隐匿在昏暗里,五官被衬得深邃。

严贺禹在她唇上亲了下,吻带着他的体温。

他想知道:“下次再遇到这样的场合,你怎么介绍我?”

“那就尽量不遇到。”

“”他笑了一下,吻又覆上去,亲过又问,“万一遇到,你到时对别人说我是你什么人?”

温笛开玩笑:“我人生的合伙人。”

“我不是跟你搭伙过日子。”

严贺禹又亲她,这次是深一点的吻,退出来后,抵着她嘴唇说,“就不能跟别人说我是你男朋友。”

温笛没说话。

“算了。”严贺禹又改变想法,“下次跟别人说,我是你老公。领证我随时都可以,我妈最近问了我好几遍,问我什么时候需要户口本,让我回家拿了备在身上。”

温笛:“你现在很会哄人。”

“哄你开心也不会拿这种事瞎哄。”

严贺禹两手抱着她,不方便拿手机,让她帮忙。

房间里的光线不够,无法脸部识别,温笛问他开屏密码。

他说:“你生日。”

改了之后没再变过。

温笛解锁,他报手机号码,她帮着输入,输了前几位,搜索栏下排在最前面的号码备注是他的妈妈。

“看到我妈的号码没?”

“看到了。”

“你直接拨出去。”

温笛看他,“你要干嘛?”

“找我妈有点事。”严贺禹让她开扬声器。

叶敏琼很快接听,问儿子什么事。

“妈,您在家吗?”

“在你姥爷家,怎么了?”

“没什么,问问户口本您搁哪儿了。”

“我拿出来放在桌上几天,昨晚我又给收回保险柜,反正你最近两年也很难用上。”

“”

“怪我,没事让你把户口本备在身上干嘛。还给你造成一种错觉,以为马上就能跟温笛领证。我跟你爸说了这事,你爸让我赶紧收起来,说放你那,你还不得一天翻好几遍,户口本外壳都能被你翻散,还得再买个新的。”

严贺禹无言以对。

温笛别开脸,没忍住,无声笑出来。

叶敏琼让儿子放心,“不会耽误你用,等你带温笛回家,我就把户口本给你,现在给你你也用不到,还添烦恼。”

她又关心关心,儿子跟温笛最近怎么样。

严贺禹说:“挺好的,她对我跟以前一样好。”

温笛的视线又落回他脸上,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对他好在哪里。

挂了电话,温笛把手机搁在柜子上。

严贺禹看着她,“户口本这事没哄你。以后领证的话在北京,或者去江城,都行。”

温笛感觉自己被他带偏,连正都没转,这就谈到要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