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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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了十来日,谢云初忙着走亲访友,巡视铺子书院,王书淮每日除了廷议,其余时间大多陪伴左右。
中秋这一日,王府热热闹闹办了一场家宴,算是为谢云初接风洗尘,王家外嫁女均回府吃宴。长公主出事后,段家问罪,大老爷被发配边关,大少爷段书照被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做官,大太太和大奶奶苗氏倒是被保下来,只是再也没了往日被王家庇护的风光。
长公主的家产被没收,连带三老爷和四老爷被分的财产也都收了回去,二人毕竟是王国公嫡亲的儿子,仍官任原职。倒是王怡宁,本要被夺去郡主封号,却因救女眷有功,从郡主改封县主。
姜氏夫妇一离开,谢云初上头少了一层公婆,日子别提多松快了。
王书淮已经是王国公府毫无悬念的继承人,整个家自然是由谢云初来当,底下管事没有不服她的,再有周敏从旁协助,便是信手拈来。
八月二十这一日,谢云初去谢府探望谢晖,至傍晚酉时方回府。两个孩子热切地奔过来。
珂姐儿马上六岁,个子高挑,梳着双丫髻,别上两朵芍药花钿,穿着宋锦小粉裙,一双眼睛水灵水灵的,已有了小姑娘的模样。
珝哥儿刚满三岁,还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架势,端着明致的小脸,跟在姐姐身后迈过来,看着姐姐歪在娘亲怀里撒娇,便牵着娘亲的袖口不说话。
珝哥儿性子闷,像了王书淮,谢云初蹲下来,笑着问他,“想娘亲吗?”
珝哥儿认真点头,白净的小脸慢慢泛红,好像不太好意思,谢云初被他逗笑,
“想娘亲抱你吗?”
珝哥儿犹豫了一下,又重重颔首。
“那你说出来好不好?珝哥儿想娘亲时要说,喜欢娘亲也要说,”谢云初循循善诱。
珝哥儿眼睫特别长,认真注视过来时,能给人一种异于同龄人的安静。
他想了想,开口道,“我想娘亲抱。”
谢云初高兴了,先搂着他亲了一口,又将他抱起来。
珝哥儿见自个儿比姐姐高了一截,咧嘴笑了笑,珂姐儿过来挠他,珝哥儿连忙搂着娘亲躲开,母子三人在院中嬉戏,过了一会后厨方向飘来一阵菜香,珝哥儿馋出口水,搂着娘亲道,
“娘,我想吃您做的水晶饺子。”
谢云初纳闷了,将珝哥儿放下来问珂姐儿,“娘亲没给你们做过水晶饺子,你们怎么突然会想吃水晶饺子?”
自重生后,谢云初没怎么下过厨。
珂姐儿抱着她胳膊回道,“五弟今日吃了五婶婶做的饺子,珝哥儿馋。”
谢云初明白了,“你们先去院子里荡秋千,娘亲这就给你们下厨。”
先入内换了一身家常的褙子,春祺给她寻来一片围裙系上,谢云初进入厨房,挽起袖子打算动手。
这时王书淮从书房忙完回来,在正屋没寻到人,跟来了厨房。
王书淮视线虽有些模糊,却完全辨得清出方向。
两个孩子在后罩房前的院子里荡千秋,厨房里传来谢云初热火朝天的吩咐声。
王书淮迈了过去。
桂嬷嬷等人见男主人来了,纷纷吃了一惊,又稍稍招招手,示意伺候在里面的小丫鬟们退下。
王书淮进去时,谢云初正在粘板上切肉。
“好端端的,怎么在下厨?”
洗了一把手过来,站在她身后打算帮忙。
谢云初切好水晶脍的肉,一片片搁在小盘子里,放在蒸笼上,扭头发现他换了一身衣裳,
白日出门时明明穿了一件湛色的直裰,这会儿换了件天青色的长衫,将那张瓷白的俊脸衬得十分斯文俊逸,
王书淮感觉到谢云初疑惑的视线,清了清嗓子,“方才喝茶沾湿了衣裳。”随后往灶下坐定,问她是否要烧火蒸菜。
谢云初道是,王书淮便手执铁钳往灶台下放柴,看他有模有样的做粗活,很有那么一回事,谢云初觉得好笑。
“将柴放好便来帮我擀饺子皮。”谢云初吩咐一句,自个儿又将方才切好的碎肉和在葱香蛋羹里,准备包饺子。
王书淮重新净了手,挽起袖子过来,“怎么做?”
谢云初先做了示范。
夫妻二人一个擀面皮,一个准备饺子馅,天青的蔽膝挨着她杏色衣摆,摩擦交叠。
王书淮看过来时,谢云初眉目楚楚瞥过去,盯着那双还有些血丝的眼叹了一口气。
王书淮问,“怎么叹气?”
谢云初无辜地撇撇嘴,“恨我抛媚眼给瞎子看呀。”说完,自个儿先笑了。
王书淮手下一顿,面前的娇人儿已经乐呵呵哼着小曲,拿着一双筷子和肉泥,王书淮却凝着她不动,挺拔的身形跟座山似的杵在她身后,在她回过眸来时,吻渡过去,手上黏着面粉不方便碰她,防着她逃离,这一下含得很紧,不算温柔,也不算锐利,恰到好处叼住她,水嫩嫩的面颊被他烘热,湿漉漉的眼泛着潮气,两个人依旧保持着各自忙碌的姿势,只那一处紧紧相依,撕咬。
恰在这时,窗口处窜过来一个小脑袋,对着里头爹娘的背影大喊,
“娘,除了肉馅,我还要虾陷的。”珂姐儿力气大,嗓门也大。
王书淮和谢云初像触电似的,飞快分开,谢云初被他吻得身心凌乱,迟钝地应了一声,“诶,娘知道了…”
王书淮模模糊糊看清她面颊覆着一层红晕,薄唇轻抿。
这一夜,两个孩子吃到爹爹和娘亲亲自做的饺子,有滋有味。
膳后消食回到正屋,谢云初用范太医给的药水帮着王书淮敷眼睛,又带着两个孩子读画本,读了一会儿珝哥儿便睡着了,珂姐儿也趴在她肩口打瞌睡。
乳娘将两个孩子抱走,谢云初便接着看码头和玲珑绣的账本。
至亥时初刻,沐浴回到内室,春祺给她端来一盆药浴,给她泡脚。
这时王书淮从外间走进来,摆摆手示意春祺离开,自个儿坐在她跟前的小杌子,宽大的手掌探下去,将她雪白如玉的足捧在掌心,药水是深褐色的,时不时漫过双足,他指腹在她脚心来回摩挲。
王书淮的力道比春祺要大,经脉摸得也很准,比春祺揉捏起来有一种别样的舒适。
只是他掌心太烫,谢云初被他裹着时,心尖都被晕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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