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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入爱河

从医院离开后。

副驾驶的江秘书从后视镜悄悄看后排。

只见容总与太太各自坐在一侧,没有任何交流。

江秘书:不对呀。

容总也就算了,毕竟每次夫人提到二少爷时,他心情都不怎么样。

但太太——

不应该呀?

按理说,太太现在不得少女心爆棚,抱着容总‘老公么么哒’吗?

女人心。

海底针。

车厢内安静得仿佛快要窒息。

殊不知。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容太太,盖在毯子里的小手正慢条斯理地摸到容怀宴膝盖,隔着绸滑的西裤布料,若有若无地往上轻戳着。

月灰色的毯子,一半跟着落在男人修长有力的膝盖。

一袭工整优雅西装的男人,此时冷白指骨搭在眼皮,挡住外面光影,似靠在椅背闭目养神。

感受到了某只不老实的‘小狼爪’,放下挡光的手腕,鸦羽般眼睫慢慢抬起,侧眸看她。

被抓包了。

顾星檀睁着一双盛满春水潋滟的眸子,极为无辜地眨了眨。

此时小手差一点点,就要碰到容小变态。

但她就是不碰。

察觉到对方骤然绷起的腿部肌肉停下,慢悠悠收回。

拿出手机在备忘录敲下一行字。

重新顺着薄毯递给他。

【哭了吗?要你的天仙老婆哄哄吗?】

容怀宴被她这话给逗笑了。

原本淡若青山的眉目,顷刻间若春华濯濯,接过她的手机,修长指骨在光影之下,越发有种养尊处优的矜贵感,偏偏手机落下来的字,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正经贵公子:

【天仙老婆哄不好,得顾小海棠哄,有劳容太太转达。】

顾星檀红唇勾起凉凉弧度。

狗男人得寸进尺。

然而视线移到他修长脖颈时,略顿了秒。

慢吞吞地敲下几个字:【顾小海棠答应了。】

容怀宴倒是没料到容太太这么痛快,眼底掠过一抹讶异,若有所思地把玩着她的手机。

顾星檀见他不说话。

小声嘟囔了句:“垂怜你罢了,别想太多。”

她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车厢内,足以传到前排。

江秘书一个激灵。

下意识看后视镜。

然后便隔着镜子与他家上司那双清冷冷的眼眸对上。

寒意顷刻间从尾椎传遍全身。

嘶——

不敢看不敢看。

江秘书福至心灵,立刻打了前后挡板,切换了非透明模式,保证自己绝对听不到,也绝对看不到。

后排立刻变成私密空间。

容怀宴云淡风轻:“开始吧。”

顾星檀懵了瞬,没懂他的意思:“开始什么?”

容怀宴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手臂线条,而后将盖在自己膝盖上的毯子掀开:“接受容太太垂怜。”

!!!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原本因为容怀宴为了戴她亲手织得羊绒围巾而吃过敏药。

顾星檀还生出一点感动,现在暂时性的把这份感动压在了心里。

感动归感动。

容怀宴实在是太变态了!

前排有司机,有助理,他居然要顾小海棠垂怜容小变态。

做梦吧。

枫湖居。

顾星檀今晚没打算用新设备,毕竟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明日是容怀璟的冥诞,自然还是有所避讳的。

却见容怀宴慢条斯理洗完澡,路过坐在梳妆台前涂抹身体乳的容太太时,长臂一展,直接顺手揽着细腰,半抱到大床。

顾星檀指尖还有尚未涂抹均匀的身体乳,不小心糊到了男人修劲有力的手臂。

“你干嘛!”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心去涂抹他的手臂,试图弄匀。

“睡觉。”

容怀宴随她折腾,薄唇言简意赅溢出两个字。

顾星檀仰头躺到枕间,下意识问了句:“哪个睡?”

是动态的睡,还是静态的睡?

容怀宴忽而低笑出声,手掌撑在容太太脸侧,“虽然容某一天一夜未曾休息,但容太太若是想……”

下一秒。

便被一双散发着淡香的柔嫩手心捂住嘴。

顾星檀小脸认真:“不,我不想。”

最后强调,“什么都没想。”

而后卷着薄被,往自己的位置一滚:“关灯,睡觉!”

静态的睡!

“好。”

容怀宴从善如流地探身关了灯。

原本低调华丽的房间,一瞬间陷入寂静的黑暗。

少女脊背纤薄,在暗淡光线下,睡裙交叉的细带完全遮挡不住那一抹雪白春色。

此时她背对着男人,指尖攥着被子,却发现容怀宴并未如往常那样过来抱着她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明明身后的呼吸平稳到近乎没有。

总觉得他没睡,顾星檀忍不住悄悄翻了个身。

下一秒。

却落进熟悉又温热的怀里,耳畔传来他清润如玉的声音:“睡不着?”

顾星檀轻‘嗯’了声,而后直接抱住男人劲瘦的腰,小声嘟囔了句,“你不也没睡。”

还说自己一天一夜没睡,累了呢。

容怀宴像是抱着个大型娃娃一样,掌心贴在少女单薄的脊背、沿着骨骼,慢慢轻抚着,未带任何暧昧,反而让顾星檀有种安全感。

忍不住往他怀里又缩了缩,“老公,你的小娇妻想听睡前故事催眠。”

嗯。

需要他的时候,就叫老公叫得欢。

不需要的时候,就是冷冰冰的容总。

容怀宴沿着她的蝴蝶骨,不急不慢地往上,捏住了她的后颈,像是撸猫一样,“从前有一朵西府海棠成精了……”

“然后呢?”

顾星檀等了几秒,忍不住问,“继续讲呀。”

就说个开头就停止,这是什么最新讲故事方法?

黑暗中,男人声线透着磁质的润,含着几分戏谑:“后来,不就在容某怀里了。”

顾星檀:“……”

想去掐他的手臂。

然而指尖刚一用力,却发现,他手臂皮肤过分滑了,根本捏不住肉。

对哦。

她给他涂了那么厚一层身体乳呢,不滑才怪。

“你到底要不要给我讲!”

这种故事,她越来越精神。

“好,重新讲。”容怀宴见容太太要炸毛,薄唇微抿起一抹淡弧,随即敛下。

望着怀里少女长睫闭上,做出一副认真听睡前故事的模样。

男人神色晦暗不明,想到白日里她心疼的眼神,原本捏着纤细后颈的指尖,落在眼尾,似是随意拨弄了一下她的长睫。

在顾星檀发脾气之前。

清冷若潺潺流水的声线终于响起:“从前,有一出身于百年世家的小男孩,被家族寄予厚望,所以他从小便活在学习各种技能之中,幼时他也曾为此向父母撒娇,父母却说,这是他身为世家长子,应该承担的责任与义务,不能撒娇,不能喊累,更不能哭。

小男孩信了,再也没有向父母喊累过,即便学业再重,也咬牙坚持下去。直到,他的父母听信算命之言,怀疑小男孩克了弟弟,导致弟弟病弱,毫不犹豫地将年仅三岁的他送走。”

而他们一家三口,天伦之乐。

男人玉质的声线愈加低,顾星檀眼睫轻颤,似是半睡半醒,下意识问:“后来呢?”

“小男孩怎么样了?”

容怀宴将她脸颊一侧的碎发拂到旁边,轻声道:“后来,小男孩的爷爷把他接到身边教养,再后来,他成了合格的世家掌权者,而那些人,如今也在他掌控之下生存。”

于是,成了所有族人眼里,藐视亲情,冷血凉薄之人。

顾星檀往他怀里靠了靠,低喃道:“那可真大快人心。”

所有人都说他冷血,凉薄。

可谁又曾记得,那个三岁之前,活泼可爱会撒娇的小男孩。

清冷月光沿着落地窗,一半洒落至男人淡漠疏冷的侧颜,清清透透的眸底,没有半分情绪。

过了许久。

月亮被乌云吞噬殆尽,一切陷入极致的黑暗。

确定她熟睡,容怀宴松开怀里曼妙柔软的身躯,起身将窗帘合上,才拿着手机往客厅走去。

依稀能听到他平静安排:“明天你去墓园……”

……

顾星檀睡得正熟,意识尚在懵懵懂懂之间,忽然一具肌理分明的男性身躯,将她按在了床铺之间。

炽热熟悉的体温,瞬间席卷而来。

清晨室内暗淡。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了进来,恰好打在床尾那从真丝薄被露出来的精致莹润的脚踝之上。

少女玉珠似的脚趾微微蜷缩,透着点粉嫩的白,正无意识地一点一点蹭着同样绸滑的黑色床单。

顾星檀湿润红唇微启着,挣扎着睁开双眸。

入目便是一双幽邃深暗的眼眸。

此时男人额角浸着水珠,蓬勃的肌肉线条,染着清晰可见的艳色。

顾星檀有起床气,小脸皱巴巴的不开心:“大早晨干嘛呀?”

是不是有毛病。

晚上不做。

大清早闹她。

“容太太,海棠要早晨浇水。”见她醒来,容怀宴顺势捞起容太太纤软娇躯,微灼的薄唇在她耳畔厮磨了会儿,不疾不徐补充,“而且要浇透,不然会枯萎。”

枯萎?

他枯萎,仙女都不会枯萎!

顾星檀咬着下唇。

然而顾小海棠却似是真的需要水一样,汲取着‘养分’。

完全不受她控制。

顾星檀眼睫掀起,迟钝地望着悬在上方、浸透着薄欲的俊美面容,感觉自己像是被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是理智,一部分是渴望。

最后,还是主动吻住那一抹贯穿喉结的白色痕迹。

……

事后,顾星檀一直摸容怀宴的脖子。

指腹贴着男人轮廓线优越的下颚,一路滑至喉结位置,来回摩挲着那道极浅极浅的白色伤痕。

女子指尖软而柔嫩,沾染着暖意,容怀宴被她摸得喉结微微滚动,眼眸低敛,松松圈住那乱动的纤指,无意般放在掌心把玩:

“容太太今日对容某脖颈很感兴趣,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顾星檀脑海中忆起的却是昨晚那个故事,指尖若无其事地在他掌心挠了挠。

“周末有空吗,我们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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