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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挽:“老爷子说了,你比我大二十几岁呢,你还能怎么着,你就认命吧!”

说起这个,她就忍不住想笑,老爷子可真行,大手一拍,直接给他大了二十几岁!

这话说得陆守俨直接扫了她一眼:“惯得你!”

初挽:“你惯得!”

陆守俨默了下,也忍不住笑起来。

车子继续前行,陆守俨望着窗外:“你看这一带,眼熟吗?”

初挽听着,好奇看过去,透过朦胧的雾气,她打量了一番,确实眼熟。

当初她和陆建时在这里瞎转悠,就是在这里,结果正走着,陆守俨突然和警卫员开着吉普车来了,解救了那个处于痛苦中的陆建时。

于是她无奈地道:“当时正下着雨,你真是神兵天降,就这么出现了。”

陆守俨:“我那个时候很纳闷,你们都已经淋成了落汤鸡,结果我出现了,你还一脸不高兴,好像我怎么得罪你了。”

初挽:“是你侄子淋了一个落汤鸡,我挺好的,我有雨衣,所以你从天而降,救的是你亲侄子,可不是我!”

陆守俨:“我后来还给你捉兔子了。”

初挽:“是你侄子要捉,他捉不住,你才帮他!”

陆守俨指骨修长的大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我以为你喜欢,谁知道你只是想吃肉。”

初挽:“我就说说而已。”

陆守俨:“真没良心,总和我侄子比,我为了你都快把侄子侄女扔了。”

这么说着话,陆守俨找了一处还算平坦的草地,试探着将吉普车停在路边。

初挽疑惑:“怎么了?”

陆守俨向她伸出手来:“过来。”

初挽:“干嘛……”

陆守俨微俯下来,靠近了她:“想抱抱你。”

他竟然这么直接,和平日的他完全不同,她惊讶地看他,却跌入了他幽邃的眸中,那里面是沉默的渴望。

呼吸萦绕间,她突然意识到,雨雾将这吉普车内的空间和这个世界割裂开来,让他们成为荒山野林中一处独立的存在。

与世隔绝,封闭隐蔽,独属于两个人的空间,于是暧昧便恣意蔓延。

陆守俨温热而有力的手搭在了她手腕上:“突然想抱抱你。”

初挽脸红,小声说:“干嘛突然想抱我……”

陆守俨垂眼直视着初挽:“看你穿着我的衣服,就想了。”

她被包裹在他的大衣中,硬挺的衣领轻搭在柔软的颈间,只是这么简单一个画面,却让他浮想联翩。

也让他昨晚辗转难眠的一些念头瞬间出笼。

他握住她的手腕,看着她问:“要不要?”

初挽点头,忙道:“要……”

这话说出后,她发现自己声音和往常大不同,软得简直像拧出的水。

她便解释道:“作为你的妻子,你想抱我,我当然让你抱。”

陆守俨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轻托住她的腰。

她身形纤弱,而他长年从军锻炼了一身的气力,现在这么随便一托,便把她这么掐着腰抱起来,越过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中间地带,抱到了驾驶座位置。

到底是车上,驾驶座位,本身就是给驾驶员一个人设计的空间,更何况陆守俨身高体健,两腿结实有力几乎把空间给占满了,以至于不得不微屈着腿的。

现在来了一个初挽,初挽想站他腿间,又觉得局促。

陆守俨却根本没让她站着,按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这么揽着,就像抱个孩子一样。

这姿势让初挽下意识就要挣扎:“我觉得这样挺奇怪的……”

陆守俨有力的臂膀紧压着她的细腰,不让她动,低声道:“这样抱着你不好吗。”

他的声音已经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了,已经染上了渴望。

初挽听着,心便有了异样的酥麻。

新婚夜,这个男人竟然扎紧了腰带,简直把她当猴耍。

这两天,她确实时不时施展一些小动作,故意让他难受,他都无动于衷的样子。

现在她什么都没干,他竟然主动要求抱一下了,这是量变产生了质变吗?

她抬起头,看着陆守俨,提出建议:“那我们干脆亲一下吧?”

陆守俨:“好,我也想亲。”

说着,他伸出手指来,轻压住她颈间的衣领。

熟悉的曾经紧贴着自己的外套,如今包裹住柔软纤弱的她,这个念头在心里发酵,便生出一种近乎颤抖的渴望。

不过他面上丝毫不显任何情绪,深敛了神情,手指轻托住她的后脑:“以后不要穿其它男人的衣服,知道吗?只能穿我的。”

以己度人,他总是能被一件琐碎小事轻易便触动了被他压抑收敛的渴望,甚至一度失控,他并不愿意自己的妻子在无意中触动其它男人的想法。

初挽静默地看着他,没吭声。

陆守俨:“挽挽,答应我。”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醇厚,带着一种成熟男人才会有的特质,听得她心头怦然而动。

初挽:“好。”

陆守俨手指拨开她脸颊的发丝,拇指微动,捏起她的下巴,没等她明白怎么回事,他便吻了下来。

他的吻毫无章法,却铺天盖地,落在她的额心、眼角、鼻尖以及唇瓣。

初挽根本抵不住这势不可挡的吻,她身子发软险些往后倒,幸好有陆守俨支撑着。

到了后来,初挽脑中空白透不过气来,下意识推他,他才终于放开。

他抱着她,低头凝视着泛了红潮的脸颊,一手托着她的后背,一手覆上她的。

他再次在她唇瓣怜惜地啄了两下,这才用耳语的声音在她耳边哄着道:“挽挽,我们今晚再试试吧?”

初挽浑身如泥一般瘫软,胳膊无力地揽住他的肩膀,不过脑子却在那混沌中逐渐抓住了一丝清明。

她靠在他紧绷的肩膀上,小口平息着呼吸:“可是我还小。”

这话一出,明显感觉男人的身体绷紧了。

陆守俨默了默:“挽挽怕疼?我听说第一次都要疼,可能过去就没事了?”

初挽将自己的脸紧贴着他锋利的下颌线,轻轻摩挲间,她软声道:“我不是怕疼,我觉得早晚会疼,这也没什么。”

陆守俨声音带了沙:“那是什么?”

初挽眸中含水,看着男人幽邃而火烫的眼睛,轻叹了声,无奈地道:

“关键是……我不会解男人的皮带扣,还是练习练习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