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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过去,他恐怕会出来直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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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有大合唱,后台的大部份人都在下边候场,显得这里十分寂静。

夏仰才推开门,一只宽阔有力的手掌就已经放肆地扣住她腰身,熟练地将她往怀里带。

潘海利根的男香都有股淡淡的木质味,是段宵常用的那款。

她换了汉唐舞蹈服,身上穿的是条JK裙。光裸的腿和他靠在一起,隔着他柔顺垂感的西裤面料,能亲密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酥酥麻麻的温热触感在唇角落下,他舌头紧跟着撬开她的牙齿,吮吸舔咬。

彼此的喘息声都很低,气氛模糊又压抑。

突如其来的湿吻让她有些站不住,膝盖都是软的。

夏仰感觉自己要被他吃掉一般。这不是接吻,更像惩罚。

她受不了地反咬一口,力道倒不重,只是手脚并用地还在试图推开他。

段宵纹丝不动,但稍和她分开了些。粗砺指腹轻轻摩挲她微肿的下唇瓣,声线却冷:“这不是挺会吃?”

“……”

夏仰一怔,他听见自己的话了啊。

没来由的心虚感在下一刻放大了好几倍,因为一门之隔的外面,她居然同时听见了甄冬儿和林望的声音。

学姐学弟在同一个门口遇上,就算不认识,但怎么着都会闲扯几句。

而后,门被推开。

他们一进去,入目可见的是梳妆台前的夏仰在抹口红。而角落的候场长椅上,段宵就支着额在那懒懒散散地看手机。

两个人在外人眼里都不是会主动搭话的人。

可隔着屋内不远不近的这点距离,气场上却有种莫名的和谐和拉扯。

甄冬儿压下心里那点不自在,笑着走上前:“段宵,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啊。”

林望一反常态,不冷不热地喊了一句:“段学长。”而后转过头,依旧笑嘻嘻的,“学姐!你上次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段宵掀起眼皮,冷淡地往这俩人身上扫过一眼。

甄冬儿倒是不在意其他人,走近了些:“上次聚餐谢谢你给我们班买单,礼尚往来,我请你吃晚饭吧。”

“礼尚往来?”他齿间碾过这几个字,在回想中笑了声,“可那顿饭不是因为你买的单啊。”

“啊?”甄冬儿愣在原地,尴尬和羞耻感让她下意识看了眼屋里其他的人。放低声问,“那、那你是为什么……”

段宵乏味地垂眸,看着某道毫不留恋的背影走出了自己的视线。

也许是自己的错觉,甄冬儿觉得这一刻的段宵气压低,心情似乎也很差,他那张脸面无表情时只会显得更英气逼人。

尤其……嘴唇貌似有些红,活像个玉面阎罗王。

她手指紧了紧,提高音量重复地问了一遍:“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如果不是因为我才买单,那是为什么……难道你还和我们班里别的人认识?”

“同学。”他站了起来,冷漠的嗓音在女生脑袋上方响起,“你我没这么熟,别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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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死缠烂打小半天,总算得到了夏仰的一顿饭承诺。

她背着小挎包往学校正门那条路上走,问道:“择日不如撞日,你不赶时间的话就现在去吃吧。”

“好啊!”

林望跟着她左拐右拐,还坐了一站地铁,终于到了一条稍显人少的老街口。

夏仰见他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这不是什么藏在胡同里的本地珍馐。只是因为我等会儿要去上课,这里离机构近,来这吃会方便一点。”

“机构上课?”

“嗯。我在这边的一家舞蹈机构做助教,晚点有两个小时的课。”

夏仰问他能不能吃辣。

他点头后,两人走进了一家湘菜馆。

刚点完餐,等菜上来的时候,林望问出自己的不解:“学姐……你是不是在锻炼自己?”

“什么意思?”

“你这么有钱,干嘛来做兼职?”

夏仰轻轻蹙眉:“我哪里有钱了?”

“我知道财不外露是对的。”林望压低声音,“可是你一看就不缺钱啊。”

林望家里也是小康以上,对大多数奢侈品都认识。

她手里那个包虽然不是logo在外,但一眼能看出是某奢牌的定制款,脚上那双鞋甚至是秀场的秀款,看着低调,可一般人都买不到。

“……还有啊,我上次不是捡到你的卡吗?我同学刷了一下想看是不是还在用的,结果看见了余额。”

是足足五位数的余额!

哪个普通家庭会这么充饭卡。

饭菜陆续上桌,夏仰听完他的话,低着眼睫烫了烫碗筷,声音轻柔道:“这些都不是我的钱。”

“还说你不是为了锻炼自己。”林望笑笑,“我知道了,家里的钱不是你的钱对吧。”

夏仰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没再辩驳。

他们点的是一个套餐,三个菜里包括一个干锅。吃饭的时候,林望细心地观察到她其实不爱吃蔬菜。

夏仰这会儿又否认了:“我不挑食。”

林望觉得倔强不认自己挑食的学姐真可爱,笑着说:“可你真的只吃了一口生菜!你是不是不知道你是挑食的?”

夏仰被他说的都有点怀疑自己了。

但明明段宵在公寓阳台种的那几盆生菜都是让她给吃掉的。

“而且学姐,你不吃米饭的吗?”

“下个月月底有比赛,我要控制体重。”她抿唇,“抱歉,和我吃饭会没胃口吧。”

吃饭吃不香,她不是一个合格的饭搭子。

但林望这会儿色迷心窍的,赶紧摇头:“不会!只是有点震惊你的食量。难怪你们学舞蹈的都这么瘦,私下也好辛苦啊。”

夏仰很少和男生一块吃饭。

她接触最多的男生也只有段宵,所以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男生也可以是话痨。

说着说着,林望还真提到了段宵:“我不知道段宵学长是那种人。”

“他——”

嘴唇猛地有股刺痛,是因为吃到了辣的肉片,之前被咬得充血微肿的唇一时被刺激到了。

夏仰本能地擦了擦嘴巴上的辣味,拿过边上的酸奶,把话问完:“你说段宵学长是哪种人?”

“表里不一呗!”林望说起这个就气,“我不是说人坏话啊。在台下那会儿,他不是挺喜欢我那捧花吗?我就把那个花送给他了……你猜怎么着?”

夏仰:“嗯?”

“我刚才过来找你的时候,看见那捧花在垃圾桶里!”林望脸色都不好看了,“虽然送给他,就是他的东西了。可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糟蹋我的花,真让人不爽!”

“他这个人是很坏的。”夏仰默默地抿了一口酸奶解辣,又补上一句,“没什么素质。”